自从白云昌带回罂粟种子后,他的大儿子白淼晟就开始吸大烟。从夏天抽到秋天,越抽越多,越抽越上瘾,白淼晟常常躺在榻上,一抽就是抽一天,抽得神智不清。孟宣娥有想过要管他,但没收掉烟具后白淼晟就开始嚷着身子痒,他挠啊挠,把胳膊上的皮都挠破,一副恐怖模样。而且他张口就是威胁,说不让他抽那他就去赌,反正他总得找点事做。当时大部分人对抽大烟的害处还不清楚,孟宣娥一听他要去赌就怕,于是不再管他,殊不知放任让他变成更可恶的烂人。
白淼晟一抽大烟屋里就臭烘烘的,全是味道,他的妻子后来受不了便带着孩子们搬到别处院里,他常一个人自己待着。白淼晟有时候一抽就觉得牙齿痒痒,随之性瘾上来,之前他还能抓着老婆发泄,现在身边无人,他只能忍着。
但白淼晟不是一个擅长忍耐的人。一日,他终于是忍不住出屋,想找个人玩玩。他走啊走,中途不见一人,直到走到后花园才看到。徐文羽正坐在池边喂鱼。这时候正是阿强躲着徐文羽那段时间。白淼晟见他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竟生出色胆,对自己老爹的小老婆起了歹心。
换做平时,给白淼晟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但现在不一样,他抽了大烟,整个人飘飘然,脑子更是不清醒。他色胆包天,上前调戏徐文羽。哪知徐文羽不似表面娇弱,不是块好惹的料,当即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还要他滚。
白淼晟可没受过这气,他想自古连皇帝都有睡亲爹老婆的例子,凭什么他不行。而且他至始至终觉得徐文羽年纪轻轻甘愿给老头做小老婆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自视清高的臭婊子凭什么不肯给他睡。见徐文羽转身要走,白淼晟一怒之下从后面使劲将其推入池中。
徐文羽不会游泳,他在水里扑腾着胳膊,喊救命。白淼晟本想近一步威胁,要是徐文羽同意给他睡,他就跳下去救他。不料他一抬头,看到池对岸还站着人。他的罪行被人全程看见,一想到这里,白淼晟惊得一哆嗦。
再怎么说徐文羽也是他爹的老婆,他爹还没死呢。白淼晟害怕此事被人揭发受到惩罚,于是赶紧捂住脸逃之夭夭,也没看清对面到底站着是谁。
要是白淼晟知道对面其实是傻子阿强,恐怕他还不会那么害怕,更不会选择跑。但不管怎样,还好阿强正在白灏院里干活,又正好听到徐文羽落水求救,不然要是四下无人徐文羽恐怕得淹死。
秋天的池水体感上已是冰冷,阿强一股脑扎进水里,往徐文羽那边游。
其实他没瞅见对岸刚才发生的事,当时他正专心地干着手里的木活。他只是听见徐文羽的声音才抬的头,就看见徐文羽掉到水里。
还好阿强下水及时。他把徐文羽拉上岸时,徐文羽只不过呛了几口水,人无大碍。不过徐文羽神情并不好看,大概是受了惊吓,眼眶始终红红的,可怜地看着他。
徐文羽不像阿强那样身体健壮,池子里的水冻得他浑身直打哆嗦。阿强这个时候脑袋倒是灵光,看到徐文羽冷得直发抖,知道他是冷了。他赶紧把徐文羽抱起,往屋里跑。
这天是苏家小姐——苏徽英来家里做客的日子,家里的下人们大部分都忙着在厨房和大院干活,因此一路上才瞧不见人。徐文羽就是因为知道没人,才大胆的把胳膊勾在阿强的脖子上。他的头依在阿强的肩膀处。
阿强的胸膛既结实又温暖,徐文羽不禁向他靠紧,他窝在阿强的怀里。此时此刻徐文羽竟不怕这种暧昧被人瞧见。
短短几分钟的路,让徐文羽感到天旋地转,还让他感到恋恋不舍。但这份心情好像只有他有,因为阿强把他抱到床上后就转身要走。
到屋前,他们一路上没有说过话,在此之前他们也已经许久没好好说过话。徐文羽清楚阿强躲着自己,要不是他今天落水,恐怕他俩还会继续疏远。他猜不透傻子的心情,可他清楚自己的,他不想再如此回避下去。
徐文羽一把拽住阿强的手,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是不是躲着我。”
阿强只是低着头,抿着嘴,既不说话,也不敢看他。
见此,徐文羽不再追问。他知道追问没有用,因为阿强是个傻子。太过质问或是生气对傻子是没用的,徐文羽已经吃过这个苦头,于是这回他选择换种办法。
“阿强。”他捏着阿强的手腕,晃了晃,“你过来。你转过来。你看着我。”徐文羽如此说道。
阿强不情愿地转过身,扭扭捏捏的。
傻子看了他一眼后,又低着头,盯着自己湿漉漉的鞋看。说他听话吧,又没完全听。见状,徐文羽又气又想笑。
不过听一半总比不听好。
徐文羽接着对阿强说:“过来抱我。”
他的口气好似撒娇,好似命令。
阿强终究是一只被徐文羽驯化成功的小狗,即便不情愿,还是条件反射地遵循了徐文羽的命令。他坐到床上,听话得从后面抱住徐文羽。
阿强的背挺得笔直,动作与以往相比僵硬许多,全因他太久没和徐文羽单独相处了。他无比紧张,就像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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