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若恩:你怎么没有换水母头?上个星期不是说想尝试一下吗?我还想着说如果你剪翻车了,我等着今天上班嘲笑你一番来着。储菲白他一眼。苒悉到工位坐下,打开电脑,对着屏幕打哈欠。最近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公司里已经有人打开风扇吹。这种天气人也不怎么提得起劲,当然可能只是苒悉提不起什么劲。一个星期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去,和朋友去逛了一趟花鸟市场,她买了一盆文竹放在家里养。老板说文竹好养活,不需要怎么花费心思,苒悉奔着这点就买下了。顺便买了几个小盆栽,多肉植物,她把一盆多肉带到了公司,放在了办公桌上养着。还有店里送的贴纸,上面写有好几种,招财进宝、事事如意、一帆风顺、暴富暴瘦等等,苒悉选择了那个修身养性,贴到了电脑边上。五月下旬,曲新衿从外地飞回来。那天回到家,托着疲惫的身体,外面天空阴沉沉的,不久后下了一场暴雨。她打开客厅的灯,看着雨水泼打着玻璃,换了鞋,她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泡个澡放松一下。第二天去公司反而出了太阳,昨晚下过大雨,地板还没有干,路面很多积水的地方,反射着金色的光芒。拥堵的地铁站,赶着早高峰的上班族,苒悉从人堆里挤出来,边用手扇着脸边乘坐着自动扶梯往上,出了地铁站,她才终于觉得空气清新了那么一点。公司楼下,苒悉远远看见在前台买咖啡的曲新衿,她雀跃的过去打招呼,早啊,老大。比起苒悉的元气满满,曲新衿情绪则是比较平淡,点头嗯了一声,往电梯间走去,苒悉跟着她走进了同一趟电梯。晚上下班,苒悉看着办公室的灯熄灭才走。她屁颠屁颠的跟在曲新衿后面走出了公司大门,一直到走进电梯里面,电梯里面就她们两个人,曲新衿按上关门的按钮后,眼尾的视线扫过她一眼。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电梯快要到一楼的时候,苒悉突然开口提醒道:今天周五。曲新衿眼眸侧过,目光在她脸上兜了一圈,电梯到达一楼,门自动打开,苒悉思索着曲新衿没回答,她到底是出去还是不出去,正当她欲抬脚之际,曲新衿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她。她接住,电梯门自动关上,往负一楼下去。
从负一楼出来是地下停车场,苒悉找到曲新衿的车,打开车门,伸出手臂做了个动作,老板,您请。曲新衿坐上了副驾驶,她则是绕到另外一边,坐上了驾驶座。车子开出停车场,到达第一个路口等红绿灯,苒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却侧过来看了眼曲新衿。曲新衿撑着额头,目光在看着外面。咱们可快一个月没见面了,你想我吗?苒悉说得直白,但是她知道曲新衿会把她口中的想字理解为另外一种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反而让苒悉更容易开口说出这个想字。曲新衿撩起薄薄的眼皮,朝她看过来,苒悉却始终目视着前方的红灯秒数,只睫毛颤动几下。她的目光在苒悉的耳垂和侧脸兜完一圈后敛回来,没到一个月。苒悉:我说的是快一个月,快一个月不就是没到一个月嘛。前方红灯转为绿灯,苒悉踩下油门,继续往前行驶,回你家?曲新衿:嗯。然后两人便再也没什么对话。苒悉感觉她最近兴致不高,不知道是工作压力还是什么,去到对方家里的时候,曲新衿给她端来一盘水果,让她坐在沙发上先垫垫肚子,晚餐还没那么快送过来。紧接着是曲新衿的手机铃声响起,曲新衿看了眼手机屏幕,去到露台接听,顺手将玻璃门拉上,以至于苒悉坐在客厅完全听不到。露台,风吹过时,发丝从脸颊上扫过,曲新衿抬手挽了下头发,别到耳根后,接听杨楚菁打来的电话。这天杨楚菁和江序白的母亲去打麻将,再次提起两家亲上加亲的事情,江母的意思很明显,你家女儿没结婚,我家儿子没结婚,这两人又都老大不小,两家长辈再努力努力撮合。杨楚菁一直沉默不语,她知道曲新衿没有结婚的想法,可到底一旦提起儿女婚姻大事,这事确实也是她心中的痛。她都不敢告诉别人她家女儿喜欢女生的事情,面对江母的絮絮叨叨,她表面表现得云淡风轻,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做长辈的,放宽心态才是。虽然她是这么跟别人说,但转头便是给曲新衿打电话,江家那边的人来过多少次了,我这个当妈的,能给你挡一时,难道能给你挡一世吗?曲新衿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杨楚菁是觉得她不结婚的话,在亲戚那边会有太多的流言蜚语,比如现在杨楚菁都减少了去别人家里打麻将的次数,因为每次去,别人就要提起:你家女儿这么大了,怎么还没结婚嘞?每每听到别人这么问,杨楚菁都烦得很,她本来也不想再去管曲新衿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人一旦烦起来,就得找个地方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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