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家人们在一个城市吧,她们那里闹的那么凶,其他人应该也没那么容易逃过这一劫吧。就在王落羽给自己做好各种消极的、负面的心理准备时,查信息的人看了看屏幕中的图像,又看了看面前的人,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王落羽?王贝贝家的王落羽吗?”听见这个名字,王落羽在脑海里搜索半天,没有找到对应记忆,只能一脸茫然地问工作人员,“王贝贝?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工作人员考虑到他们当下的情况,只能多说两句,看能不能让他们想起些什么,要是这样不行,那就只能通知人过来认认。本来,这找人有图像对比着,不会是什么难事,偏偏王落羽这长相和图片不符啊。真要说成一个人,实在是可信度不高。工作人员再三辨认着面前这个和图像只有四分相似的女士,仔细询问着,“王贝贝的母亲就叫王落羽,她的父亲叫任海平,他们以前在e城生活,并且,这位王落羽的职业是医生,这些你有印象吗?”王落羽听着王贝贝和任海平还没有太大的感触,可听到医生,顿时眼睛瞪的像铜铃,“诶,我记得我要去救人,我应该是个医生。”“好的,那你是要在这里等着人过来,还是现在让人带你直接去找他们。”他们这边记录着现有人员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地点,如果王落羽等不及的话,也可以自己按照地址找过去。王落羽搅着手,想说要是认错了怎么办,但是看周围那些没得到讯息的人,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不就是费几步路的功夫么,不耽误什么。反正她也没有多少记忆,找没找到人,都不是很重要!“任海平在这里吗?”引导员带着王落羽来到第五食堂,向正在打扫窗口的张大妈问话。张大妈拧了拧手里的帕子,抬头朝她们看过来,“你们谁啊,找小任干什么?”任海平可是他们食堂的门面,总有些小姑娘带着各种理由来找他。要是人家愿意接触,那他们就不说什么了,可人家只想着好好把孩子带大,根本没有再找的心,他们当然得帮着拦一拦,免得到后面直接缠到人孩子身上,打扰他们的生活。“我是人员核查处的,这位是王落羽,她才被救回来,但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想让任海平来看看,这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引导员被严肃的大妈一审,差点儿觉得他们位置颠倒了,对方才是核查员。张大妈眯了眯眼睛看向核查员旁边的人,这姑娘虽说漂亮,但瞧着冷清的很,真的会是小任口中的甜心老婆吗?但这事儿不是她来判断,还得让小任看看,希望真的是那个人吧。
“行,你们等着,我去叫小任过来。”因为有几次,就有人打着他老婆的旗帜过来找他,而任海平也是从期待到失望,沮丧了太多次,所以张大妈并没有说清楚原因,而是直接说外面有人找,让他自己去看。正在做草莓塔的任海平听到有人找,刚想问是谁,就见张大妈转身离开了,只能皱着眉放下手里的东西,去饭堂看看。“你们好,请问”看着饭堂中的两人,任海平一边问一边朝他们走去,当转过来,瞧见王落羽侧脸的一瞬间,他的舌头就像被打结般,捋不出一句完整话,“落,落羽,你是落羽吗?”可等任海平冲到王落羽面前,看清她的全貌时,原本笃定的念头,又有些不敢确认了,他那个照相用原相机,平时连妆都不画的老婆,没这么精致的时候啊,那眼线到底是自带的还是画的,还有那脸、那手,这白的都反光了吧!可要说不是,为什么他这颗心跳的这么快,他只对自己老婆一见钟情!别的女孩子再漂亮,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引导员看任海平的脸都快红成猴子pi股了,咳嗽了一声,连忙说明自己的来意,“事情就是这样,所以,你这里要是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有让她和王贝贝验血脉。”公会大厅里有验血脉的法阵装置,走一趟就清楚了。听到引导员的话,任海平连脖子都红了,他挠了挠发烫的脸皮,扯着王落羽的衣袖,让她到旁边来,然后压低嗓音问她,“我老婆大腿上有个桃心胎记,你有吗?”引导员远远瞧着任海平手指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大致能猜到,不过那地方离脚窝不远,一般短裤都遮不到,至于搞的这么隐蔽吗?很显然,王落羽和引导员有同样的想法,她瞥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弯着腰捞裤子。任海平见到立马转过身,背对着她,顺便还把引导员和张大妈的视线给挡住了。如果这不是他老婆,他是不会多看的,如果这是他老婆,他是不会让别人多看的。对此,张大妈摆出一副“难言”的复杂表情,没想到精明能干的任海平也有这样一面。“你看看,是这样的吗?”王落羽看着自己大腿上的小桃心,就指甲盖大小,稍不注意就忽略过去了。被拽了一下的任海平,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朝王落羽手指的地方快速瞥过,只要不对,立马挪开眼。但是那小桃心好像和记忆中的一样,为了确认,任海平屏住呼吸蹲下来,摸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凑过去,然后,眼泪“唰”地淌了下来。“是,就是我们家落羽,呜呜呜,你没有丢下我们,你回来了。”如果说胎记有巧合,可胎记附近的那几颗小痣都在记忆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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