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闭着眼睛假寐的谷垚先看了过来,郁雾听他没了声音也看了过来,吴非白可是个油条子,眼睛一转赶紧变了话锋。“咱们,我,你,谷垚,还有管家丫头,还有那个那个小少爷,咱们一块吃”吴非白手比划着,一边眼睛瞄着这俩人,闻着点猫腻似得笑:“怎么样?”郁雾心里另有打算,道:“可以”谷垚没说话,只又磕上眼睛,困地不行的样子。咚咚咚咚又是一阵敲击声。“人都来齐了吗?”前头喊话的是魏河。“来齐了!”“好”魏河正色道:“今天紧急叫大家来,非常悲伤的告诉大家,我们的邱长老还是扛不住病魔,隐了”话音刚落,下面人群果然乌泱泱攒动起来。死了就是死了,隐了又是哪门子说法,郁雾心里嘀咕。“隐去身体,灵魂还保佑闵庄这片土地的意思”谷垚看出郁雾的想法,解释说。吴非白嘲讽:“活着都不一定保护,死了就能保佑了?不成恶鬼害人就不错了”“那个老不休”“他人缘不好?”郁雾问。吴非白嘿嘿两声,“是人缘太好了”郁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几个哭泣的村民。魏河还在朗诵着邱长老的功绩,声音逐渐颤抖起来。郁雾仔细翻找自己记忆里的那位长老,除了那晚破旧的路灯,还有好像历经几百年的木头椅子,找不出别的。甚至越想仔细回想他的样貌,越和村长的脸重叠。郁雾纳闷的喃喃:“奇了”“怎么了”谷垚问。“邱长老和村长有什么关系?”谷垚:“老”吴非白:“不休”郁雾:“”郁雾放弃这个问题,又压低声音问谷垚:“邱长老身后的小鬼是谁?”“他儿子”另一个悄声的话传进谷垚的右耳。“”吴非白看看谷垚,又看看郁雾。蔫蔫的又坐回去了:“我闲不住!”难得谷垚放弃假寐,笑了起来。郁雾也气不起来,只好跟着笑了。“那天我看见他掐着老邱长老的脖子,我以为是要害他”郁雾说。“那个老不休”吴非白兴致勃勃的开始讲:“老早就病了,我给他看的。你知道症状像什么吗?”郁雾眨眨眼睛,还是接道:“像什么?”“被人吸了精气”“早就有枯死之像了”吴非白接着说,“只是不知道怎么拖到现在的,估计跟你说的那个掐他脖子的小鬼有关系。”“你不是说那是他儿子?”
“我猜的”郁雾:“”吴非白满不在乎:“那也没有别的人选了吧”郁雾:“所以你根本没见过他,那个小鬼”吴非白点点头,对此表示遗憾。“谁吸了他的精气?”“不知道”郁雾没问出想知道的,表情有些郁闷。“兄弟,哥们我就一巫医,不是查案的”吴非白为自己辩解。此时,谷垚出声提示:“他说的吸了精气,你可以理解成换气”郁雾瞪大了眼睛。那不和珠光大厦被换了气运一个道理。拐来拐去又回到原来的问题了。魏河:“大家伙都散了吧,今晚十点在集会处集合,准备送长老”郁雾面露疑色。见人群都散了,只得跟谷垚往外走。郁雾:“去哪?”谷垚示意他往前看。背着木头箱子的白大褂,吴医生。郁雾没想到卫生所居然离闵庄这么远,得横七竖八的穿过一条条街道,在穿过一片彼岸花地,再拐两个坡。终于走到了一个挂着牌子的门店。小象镇卫生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个卫生所,突兀的坐落。吴非白走上前,“哗啦”一声,撩开卷帘门。里面是一道横着拉的玻璃门,上着锁。随着吴非白进了屋,灯光缓缓亮起。屋内亮堂起来,连着门口都暖的什么似的。屋子里是久违的瓷砖地,被擦得很亮,两个床位。里面一个通道,连着的是另外三个床位。门口收银和看诊一个桌子,药品被规整的摆放在铁皮柜里。郁雾回头,刚才他们走进来的正门上挂着一个八卦乾坤镜,和这里的摆设格格不入。“和我想的巫医不一样”郁雾说。谷垚:“他老巢估计跟你想象的一样,这毕竟是给人看诊的,不宜搞那些吓唬人的东西”“正解!”吴非白非常热情的请两人进来,拉来两个塑料板凳,“终于啊,我的卫生所终于来了两个相对正常的人了!”谷垚扯了扯嘴角:“相对?”吴非白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调侃:“兄弟啊,您什么人还需要我提醒吗?只是跟着我的恩人一起来,我暂时把您规划到正常人的行列里喽”郁雾坐下,“修道哪有正常人”“诶”吴非白说,“此言差矣,只要比闵庄人稍微正常一丢丢,在吴某人这就算是正常人”谷垚毫不客气的拿过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言归正传吧,吴某人。请问什么是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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