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垚又朝郁雾怀里钻了一分,郁雾搂得紧了,接着说,“天卢山是我要去的,闵庄是我要来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不论你怎么做,怎么选,我都是要爱你的。我注定了要来爱你。那年南山街口那么多小摊,我就停在了你那。我不会喜欢别人,不是时间问题,就算当时没遇见,后来没遇见,我也会一直等,等到有一天我们相遇,然后一见钟情”“你只说一遍,那我就天天说,早上说,晚上说。说到你烦了,信了,习惯了我的爱。”“别别说了”谷垚的声音弱弱地出来,似在恳求。郁雾当听不见,控住被他扒了壳的谷垚,将自己的心跳,跳给他听。“哥,我不要你献祭给我,不要想着去奉献什么放上砝码来对等我的喜欢,我不需要。你问我为什么要看你的脸色,那你也不要再看我脸色,随便对我做什么吧”郁雾将怀里快埋成鸵鸟的谷垚拉出来,手捧上脸。谷垚眼睫还在颤,湿的泪还没干。郁雾看他的时候总是很专注,却也没像现在这般要将他吸入心肺。郁雾不让谷垚退,而是侧头将自己脖子送上,血液涓涓流着,命脉强劲又脆弱,他主动奉上。“做你想做的,只想对我做的”雨势渐渐大了,哗哗声中,郁雾的声音已经模糊了。谷垚像被这场雨唤醒了体内饥渴的将想饮血的肆虐,一口咬上,又在郁雾无声安抚中放松下来,像被剔了牙的猛兽,瞬间没了攻击性,舔了舔滚烫的标记,再次埋首进去寻求安慰。“别说了”谷垚的声音闷闷的软下来,“这辈子脸都丢没了”郁雾抱得紧了,小猫似的蹭,闻言笑了。“真好,只有我知道” 何处不相逢?山野林子,夜被拢得更黑,月光稀疏。只几声不明虫叫。安静中,脚步声毫不客气地踏进来。将这诡秘踩得四散。一双双眼睛藏在丛叶后,观察着来人。两个青年人,一个长得干净,神情正经;一个姿态随意,鼻子上还架着一个搞笑的圆片眼镜。怎么看也不是什么需要忌惮的人物。希望不要哭的太快。“蹭”地冒出来,数出来得有二十多个白脸小鬼将来人团团围住,一边跳一边唱。若往常,早就尖叫声一片,要么两眼一闭直接吓丢了魂的。只面前这两人竟毫无反应。“哟——”也不算毫无反应,圆片眼睛给鼓掌叫好了。“”围着的圈越转越快,残影中迅速靠近圆片眼镜脚下,那眼镜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后退一步,就这么把欲想偷袭的白脸小鬼给踩了。一缕烟就消失了。这一幕刺激了唱歌的小鬼,一拥而上,歌声来到高音部分。
红线开花似的卷出来,碰触的瞬间,那些小鬼便碎成灰儿,没了声音。又陷入安静。“没有本体?”郁雾有些纳闷。谷垚沿着刚才的圈仔细嗅着,“该是跑了”没等两人寻着走两步,又是一群白脸的鬼儿绕着圈的唱歌跳舞,歌也不算歌,就是咿咿啊啊的瞎叫。虽没什么攻击力,却不知怎地源源不断。也不怪孟云山说,这小鬼抓不干净。“奇了”郁雾又收拾一波小鬼,有些惊奇道,“这连界都不是,顶多算个散鬼,怎么抓不干净?”谷垚捻了把地上剩的灰,也有些懵,“有执念,也该有界这鬼也不像鬼,反倒像”“傀儡?”郁雾接道。谷垚摇摇头,“顶多算木偶,后面有东西cao控”“想个办法把它引出来”“嘶——”谷垚摩挲着下巴,墨镜下的眼睛有了想法,“孟云山是怎么抓的?”“就道术?”郁雾不知谷垚问这是什么打算,“和咱们一样的抓法”“谁给的委托?”“过路的有好多出事的,有懂的就委托天卢山了”谷垚笑得邪,“看来咱们问题出在,没出事啊”风扫过树杪,梭梭地声音来回荡着。又是一波唱歌跳舞的小鬼应约冲出。连圈还没围成,一声惊叫便出了声,捅破了一层黑的天。“啊——”包围圈里的圆片眼睛几乎是跳进了同伴身上,脸上仅剩的能在黑夜中被瞧得清楚的唇,剧烈的颤抖着,上下似乎咬合不上。小鬼被这一幕鼓舞,歌声越发惨烈,舞蹈越来越诡异。郁雾被谷垚又是抱又是拱的连后退好几步,不知有没有夹带私货的嫌疑,被这家伙趁乱摸搜好几把,若不是郁雾有点廉耻心,非当场起了火不可。郁雾清清嗓子,拍了下作乱的谷垚,低声提醒,“行了”“呀!救命啊!”又是一声喊叫,圆片眼睛往地上那么一摔。这是吓昏了。转圈的鬼乍然哄闹起来,刺耳地鬼啸穿刺在拥挤的林间。下一瞬,那帮连脸都模糊的小鬼眼睛倒是找得到地方,全围着郁雾看,大声的唱跳。非逼着这一个也要吓倒。郁雾眨了眨眼睛,回想刚才谷垚的表演。两眼一闭,“呀,好可怕”噗通一声,也摔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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