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不舒服,季俞安伸出手,娇娇道:“夫君,抱。”卫礼把他抱在怀里,轻柔地给他摘掉头上的花瓣。季俞安不说话,安静地靠在男人怀里,表情依赖又眷恋。过了一会儿,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俞儿好想跟夫君长厢厮守,每天都能见到夫君。”“会的。”卫礼吻上他的额头:“不离开小鱼儿,保护小鱼儿一辈子。”透明金色阳光洒落花海,折射出令人炫目的色彩。秋日的温暖天气里,世家百姓纷纷游玩赏景,寄情于山水。谁家少年足风流,也难抵有情郎相伴。晚上,季俞安喝了一碗暖身的姜汤后,便赶紧遣散侍女,说他要就寝了。侍女离去,关上院门,听到落锁的声音,季俞安便钻过小洞,被另一间屋子的卫礼抱了个满怀。“夫君亲亲。”季俞安喝了姜汤,身上暖暖的,缠着他的夫君索吻。“好。”卫礼越来越难以抵抗他的热情,特别是他伸出手勾着人脖子往下按的时候。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涌动不休,暧昧粘稠蔓延,拉丝般把沉溺其中的人裹缠的挣脱不得。在这样的场景里,季俞安低头不语,呼吸急促中带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他心跳如雷,莫名感觉到今夜会发生什么。“夫君,俞儿想……”卫礼打断他,温声道:“等你病好再说,睡吧。”新婚夫夫,每晚都是和衣而眠,有这样的吗?季俞安很明显的不高兴了:“夫君每日都要找新鲜的借口敷衍俞儿,当真是辛苦了。”卫礼无奈的叹气。季俞安身体跟别人不一样,又是失忆了才会那么粘人。说到底,他们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能无媒苟合,白白占了人家的清白?看他转背过去抽泣,卫礼也很心疼,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哄道:“再等等,好吗?”“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明明夫君说过,不嫌弃俞儿。”季俞安转过身,泪珠像是失去了线:“是不是夫君的心里有了别人,与我只是玩玩而已?”“不许这么说。”卫礼严肃道:“我不是三心二意之人,既然认准了你,那么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季俞安低声道:“夫君,俞儿真的好喜欢你,俞儿也想真正成为夫君的人。只有这样,俞儿才会觉得夫君是属于俞儿的。这一份感受,夫君能明白吗?”话音落下,屋内瞬间陷入了寂静,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显示着他们不平静的心境。卫礼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眉眼间深沉一片,语气和缓又带着略微哑意:“我知道。我只是怕你会后悔,毕竟我们……”
季俞安的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捧着卫礼的脸,主动对上他的目光,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证明什么。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定道:“季俞安只属于卫礼一个人,绝不后悔。”名为爱恋的情愫在两人心口蔓延,直至缠绕上心头。卫礼道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得偿所愿,他一点一点贴近季俞安的鼻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尽道不完的情意和珍重:“记住你说的话。”季俞安红着脸道:“俞儿是夫君的人,这一生都是。”蜡烛跳跃着燃烧的更加疯狂,像是在期待什么一般。两人挨得极近,清浅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似乎是你来我往的试探和撩拨。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卫礼眼里涌上浓重的情意。他伸出手珍视又暧昧的抚摸着季俞安滚烫的耳垂和泛着红晕的脸颊。被抚摸脸颊,季俞安没有躲闪,身体却因这细微的刺激轻轻颤抖起来。慢慢的,卫礼不满足于只是抚摸季俞安的脸颊。卫礼修长的,带着粗茧的手指慢悠悠又充满挑逗意味的从他的眉骨划到脸颊,再到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微微用力抬起了那张葳蕤绮丽的脸。“夫君……”季俞安微微咬着下唇,透着难以言喻的感觉,眼睛漂亮又迷离,缓缓流淌而出的情意让人看了仿若吃醉酒心神荡漾。“季俞安。”卫礼低笑着,凑到他的耳畔,缓缓道:“不管你以后能记得多少,你都是我的人。你要的,我给了。”“夫君,俞儿……唔……”热情的吻席卷而来。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扔出,在地上乱作一团。“鸦色腻,雀光寒,风流偏胜枕边看。”“玉骨嫩,肤润莹,鸳鸯衾里挽春风。”“温比玉,腻如膏,兴来入手惹偏豪。”“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季俞安受不住的仰起头,大口呼吸,修长脖颈弯成令人几欲发狂的曲线,发丝铺满床铺,凌乱又无助的摆动着。身体没有一处不疼,但是季俞安一看到他所爱男人的脸因为他而动情,就心软得很。一时间,他仿佛陷入了多情的沼泽般无法抽身,却又忍不住目光柔和,充满了清浅笑意,双手攀绕上男人的背。长久以来的隐秘心思一朝如愿,季俞安实在控制不住内心喜悦。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只余两人渐渐平复下来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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