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鸠道:“没什么事了吧?没事的话你们就按照我开的药方去给其余患病百姓们抓药吧。水源没有污染之后,百姓的病也会得到好转的。”“还请大夫留步,去给我夫郎看看。”宋翎难得软下性子,道:“虽然有了药方,可我实在担心他的眼睛,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总要看了才安心。”池鸠很是欣赏宋翎的美貌,眼睛没少盯着他看。一个男子居然生得那么貌美,真是让她羡慕嫉妒恨啊!池鸠扬了扬下巴:“让我去给你夫郎看病也可以,事成之后,你要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你的保养秘诀。”宋翎一怔,随后勾唇道:“好啊,一言为定。” 丽质池鸠是标准的草原女人,她性格豪爽,最痛恨别人婆婆妈妈的绕弯子。看到宋翎答应得果断,她也不啰嗦,认真又尽心的给周清弈瞧病去了。池鸠用手指轻轻掀开周清弈的两边眼皮,瞧了瞧后,对宋翎道:“你夫郎这毛病不严重,若是按时服药的话,七天就能好;若是让我给他扎上几针,再泡上一个时辰的活血药浴,估计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就是扎针可能有点疼,看你们选哪种了。”宋翎欣喜地笑了笑:“多谢,还是按时服药吧。”方才他看过池鸠给刺史女儿治病时所使用的针,那针不同于刘御医给人做针灸时用的纤细,她使用的针粗了不少,扎进去的时候,看着都疼。“扎针。”周清弈一反常态,没有同意宋翎的观点:“我想快一点好,有劳大夫了。”宋翎不解地问:“为什么?扎针很遭罪的,治病不要急于一时。”周清弈摸了摸他的手心,安抚道:“翎翎,我想快点看到你。更何况有你在,我就不觉得遭罪。”宋翎心头微动,温声道:“我会陪着你的,放心。”看到两人这般若无旁人的亲昵,池鸠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忍不住吐槽道:“咳咳,你们两个够了啊,别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太打击人了。那个昭华殿下,你夫郎的病还治不治?我扎针的手法稳准狠,忍耐一下就行了,哪有那么恐怖……”虽然她还是孤身一人,尚未婚配,但是他们夫夫两个长得养眼,秀恩爱起来也不让人讨厌。“翎翎,听我的吧。”周清弈温声道:“我病好得快一些,我们也能早点回到京城。现在你逃出来,大巫又在京城里兴风作浪,我们要趁早回去,多多帮衬太子殿下,让陛下早日摆脱奸人的蛊惑才是。”宋翎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好,那便听你的吧。”池鸠看到他们达成一致,笑了笑道:“商量好了吧?那我开始了啊。”她用温火灼着针尖,净手后选取眼周穴位,不疾不徐扎入周清弈眼周的肌肤。宋翎拉着他的手坐在床里侧,寸步不离,神情紧张。
池鸠又往周清弈的太阳穴两端和额头刺进几针,他闷哼一声,鼻尖和脖颈开始沁出细汗,让宋翎看得头皮发麻,一颗心揪起,小声又关切的问他:“什么感觉?疼不疼?”疼倒不是很疼,会有热烫酸胀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在经脉中窜的人头晕乏力。扎针的时候,周清弈不好开口,只能用食指在宋翎手心轻轻地写下一个“不”字。宋翎噘了噘嘴,强忍住心疼的情绪,趴在他耳边哄道:“你忍一忍,等病好了,我再好好疼你。”娇声入耳,惹得周清弈心里酥酥麻麻的。宋翎虽说到了北州,可是自己染了病,也不敢跟他太过亲近。所以,他们两人自从京城分别之后,就没有再同床共枕过了。当人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注意力就会变得更加集中。周清弈不由自主地想象宋翎的动人模样,心中涌现出期待和羞赧,苍白的面上掠过两抹薄红。“咳咳……我说你们两个,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池鸠看不惯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情状,出言提醒道:“你夫郎治病的时候需平心静气,不能分神。”“嗯。”宋翎慢慢地应了一声,强作淡定地继续守在周清弈身边。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池鸠看到周清弈的额头不再出汗,满意地点点头,把针取出。“很成功。”池鸠笑笑:“晚上再让他去泡药浴,很快就会没事了。”周清弈礼貌道:“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在下感激。”“没事就好。”宋翎用帕子替周清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还有手心里的黏腻,十分体贴。“翎翎。”周清弈握住他手指,一根一根吻过去:“有你陪着,一切都会好。”池鸠不愿在这当碍眼的电灯泡,她主动开口道:“我去配药浴需要的药材,先走一步。”宋翎起身,道:“一起。本殿下对那些人很难做到完全放心。”周清弈的病情经不起差池,万事小心点总没错。药材都抓好了,宋翎命人拿去煲煮药汤,让卫礼去监督着。池鸠调侃道:“你对你夫郎还真是情深意重。”“当然了。”宋翎莞尔一笑:“他可是我费了不少心思才抢来的。”“哈哈,你这性格,我还挺欣赏的。”池鸠突然小声嘀咕:“看你这样,跟那姓谢的也不可能了。嘿,本来还以为你是那臭小子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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