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你没给他吃饭吗?”她又扭头去看身后一脸无辜的五条悟。“来的路上喝了点汽水算不算?”五条律子:……“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好不好?”她抱着伏黑惠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筱原跟在一旁记下要做的东西,直接把五条悟晾在了原地。见五条律子真没打算搭理自己,他才不甘寂寞地跟了过去,在厨房里围着她打转,“我也还没吃饭,你不问问我吗?姐姐。”五条悟莫名其妙带个孩子回家,先不说她已经憋了不少问题,根本顾不上他吃没吃饭这种小事,光看到的他那些明显不太负责的行为,她就有些不想理他。只是他一直在身后跟着,厨房再怎么宽敞,多塞了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还是有些转不开。在转身撞到他好几次后,她这才不得不开口说:“阿姨正在做晚饭,想吃什么自己去拿就好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五条悟紧跟不放,“你都不问我饿不饿。”见伏黑惠往她怀里躲了躲,她无奈地推着五条悟往厨房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以前也没问过。”“对啊,以前为什么不问我?”“你……”长时间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男孩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吃力,再多加一个不依不挠地大龄问题儿童,显然有些强人所难,她只好说,“等你和他一样大的时候,我也会问你。”说完绕过他,坐到了客厅里。他依旧跟着,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受打击,见她抱不动伏黑惠,还主动说:“我可以帮你抱着他,姐姐。”没等五条律子说话,伏黑惠已经一脸警惕地盯着五条悟,抱紧了她的肩膀不肯松手。两个人用着没多少年龄差距的瞪视目光相互盯了几秒才各自挪开眼睛,然后纷纷看向五条律子。看得她一阵无言,“……算了,就这样呆着吧。”家里唯一一个有育儿经验的佣人煮了点幼儿辅食送来,五条悟自告奋勇地要帮忙喂,他所有的表现都像是在玩一种很新奇的游戏,类似超现实办家家酒,在这种游戏里,他正尝试着扮演的是一个父亲的角色。然而,当他把第一勺饭送进自己嘴里的时候,这场演出就已经彻底失败。“那不是你吃的,悟。”五条律子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本正经品尝幼儿辅食的五条悟,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别闹。”她不想参与他这种玩闹性质的游戏,只是当着伏黑惠的面,并没有直说。“我只是帮他试试味道,”五条悟吃了一口还不忘补一句多余的话,“味道好淡,小孩子的东西好难吃。”“难吃就不要什么都往嘴里塞。”她没好气地说。“姐姐要不要试试?”“悟!”“好嘛。”他见好就收,把勺子递给了伏黑惠。然而伏黑惠一见他往自己这边靠近就把脑袋往她怀里躲,他的手走一步,伏黑惠就神色抵触地退一步,几乎要缩到沙发上。“给我吧,”五条律子从五条悟手里抢过勺子,凑过去,伏黑惠依旧是摇头,她低头问:“不想吃吗?”伏黑惠指着她的手说:“不要这个。”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勺子,又看了一眼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五条悟,有些心累,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筱原说:“……换一个过来吧。”伏黑惠是被五条悟带回家的来路不明的孩子,但他和五条悟并不亲近,甚至有些讨厌五条悟——小孩子的喜欢厌恶很直观,根本藏不住。五条悟在时,他紧紧地扒着五条律子不放,就像树袋熊扒着一棵让他有安全感的树一样。五条悟不在,他才会稍微放松,任由筱原他们替他洗澡换衣服。浴室里被水蒸气一熬着就开始发闷,五条律子一直想出去,然而伏黑惠要看见她在自己身边才会安静,他要一刻不停地看着她,仿佛害怕她一眨眼就会消失。她不得不坐在一边等着。然而越是等着,出去的想法就越是不安分的起来。说实话,她并不讨厌伏黑惠,也不厌恶,甚至因为他个性乖巧而有些喜欢。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产生离开的想法,这种想法在和他相处的过程里,一直持续不间断地产生着,随着相处时间地增加,慢慢变得强烈。等她被这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的时候,她也就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自己下一秒就要转身,拔腿就跑的冲动。“妈妈。”伏黑惠坐在浴缸里朝她伸手,浴室的灯和浅色的瓷砖显得他的眼睛极黑,零星晃着一两片光影,脑袋上顶着一团白乎乎的泡沫,鼻子上也沾着,神情胆怯又不安。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狠下心离开,握住了他那只湿淋淋的手。“妈妈,”伏黑惠侧着身躺在床上,伸手握着五条律子的手指,轻轻地放在脸旁边,语气有些满足地自言自语,“我的妈妈。”“你为什么叫我……妈妈?”她拿手背蹭了一下他软和的脸颊肉,问他,“谁告诉你的?”“那个,怪叔叔。”他指着五条律子身后说。她扭过头,丝毫不意外看见五条悟在门外探头探脑,“他说的?”“嗯,”伏黑惠的眼睛里有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对新奇概念的兴奋,他的新奇和五条悟对找乐子的那种新奇是截然不同的。他看五条律子时,目光里的新奇,是面对生命之中全新概念的一种期待,“他说带我找妈妈。”五条律子在心里吐槽了一番五条悟这种和人口贩卖没什么区别的话,然而并不显露在脸上,追问他,“你没见过妈妈吗?”“爸爸说,我没有妈妈。”“你爸爸?他去哪了?”“怪叔叔说,他不要我了。”五条律子:“……”见她沉默,他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一点,“你不喜欢我吗?妈妈。”“没有这种事,”她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只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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