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围猎的最后一日。
燕清霜醒来时身边已经凉透了,床边放着整理好的衣物,她自力更生的穿戴整齐,出声喊了门外候着的香君,“苏承呢?”
“回殿下,苏先生在院中看书。”
“嗯。”燕清霜应了一句,起身下床离了房间,同香君朝院里走,苏承一袭青衣,端坐在树下看书。
燕清霜拂袖行礼,“昨日多有叨扰,望先生莫怪。”
苏承浅淡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又收了眼继续看书,“殿下早些回去准备吧,今日是围猎最后一日,莫误了时间。”
“嗯,先生告辞。”
从苏承院中出来,燕清霜同香君一同往自个的厢房去。
香君紧跟在她身后,将昨夜到今早发生的事一一禀告。
“昨日殿下离席后,百里大人和百里公子便回了厢房,云相去找了二殿下,暗探不敢靠近二殿下身边,远远看着二人交谈了一句。散宴后,孟家主与纪太仆结伴回房。四殿下,五殿下,孔家,冯家,与往常并无不同。今早……”
香君没了声音,脸上浮现怪异之色,燕清霜便问,“今早怎么了?”
二人此时正走到燕清霜厢房,香君推门与她进去,走到桌旁捧起桌上的衣服,道,“今早卯时,二殿下亲自送来了这套衣裳,他满脸怒气,看着很是憔悴,让奴婢跟殿下说,殿下真是……精力充沛。”
燕清霜挑眉,轻哼一声,“检查过了?可有不妥?”
“奴婢拿去给左大人瞧了,说衣裳没有问题。”这也是香君不解之处,她不明白二殿下这送衣服,是何意。
燕清霜倒是一清二楚,她轻笑一声,懒懒散散的吩咐,“将你手上那套同昨日本殿穿的放一起,给燕清越送过去。”
昨日燕清霜穿的那套在她跟苏承欢好时已经不成样了,后来被香君收拾好放在了盒子里。
听她这般说,香君俯身应了句“是”,随后又问,“苏先生昨日落下的书卷,奴婢何时送过去?”
“不必送,让他自个过来取。”苏承不喜旁人碰他的东西,燕清霜也不去触他霉头,瞧了眼外面的天,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辰时三刻。”
燕清霜理了理披风,出院子朝飨殿去。
巳时大食,文佑帝会在飨殿同众人一起用膳,随后便是最后一日的围猎。
待燕清霜到了飨殿,不少朝臣已经坐定,她朝自己位置去,便看到燕清越倚在玉椅上闭目养神。
燕氏的皮囊都是好极的,她这位二哥也不例外,宫里那位皇后娘娘年轻时艳绝京城,燕清越继承了她约莫七成的相貌,那张脸称得上是燕氏里最艳最妖的,当然,也是最细皮嫩肉的。他虽打小习武,但皮肤却十分金贵,稍有不慎便会青一块紫一块,小时候燕清霜都不太敢欺负他,但凡用点力,他都不用告状,那脸就会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兜出来。
此时也是这般。他倚在那睡的很香,满脸倦意,凤眼下面泛着黑青,可见昨夜休息的十分糟糕。
燕清霜走上前去,抬手掐着他的脸颊扯了扯,她扯的很用力,睡得正好的某人吸一口气,眯着眼睛冷冰冰的刺过来,待看清是燕清霜,他没好气的抬手扇在她胳膊上,被扯歪的丹唇吐出一个字,“滚。”
燕清霜收了手,在他身旁坐下,“昨日听得可开心?”
燕清越恼了,桌下的腿毫不留情的踹向她,燕清霜抬腿躲过又将腿放下来夹住他不让他收回去,一手撑着下巴侧脸看他,“到底谁给谁下了药?怎么瞧着比我还气。”
燕清越正揉着自己的脸,闻言翻了个大白眼,昨日事情确实是他理亏,他的厢房就在燕清霜旁边,原打算这次下药后能听到她是何等难熬何等痛苦,结果……
燕清越脸上泛起热意,他昨日听到那些声音后是打算换个房间睡的,但转念一想,燕清霜那种……叫声,如果被人听到,多半会成为燕氏丑闻,为了防止她给燕氏丢脸,燕清越充分发挥自己耳聪目明的优点,在院里守了一晚上,直到丑时燕清霜睡下。但,狼狈的二殿下不会承认,他因为身下的勃起和体内被勾起的情欲,昨日直到寅时也没睡着,一闭上眼耳边就是燕清霜的声音,而现在,他听着燕清霜说话,竟又想起了昨晚她甜腻娇媚的叫唤。
“咳……”燕清越眼神飘忽,动了动被夹住的腿,“放开。”
燕清霜轻笑,眼神意有所指的瞥向他有些鼓起的胯间。
燕清越注意到她的目光,咬牙切齿的冲她叫唤,“我的好妹妹,我不是那群你招之即来的狗,把你的眼睛收回去,或者我帮你剜了。”
像极了恼羞成怒的小狐狸。
燕清霜哂笑,腿上松了力气,待燕清越火急火燎的收了腿,她又慢悠悠的将脚伸到他双腿之间。
玄底金纹的锦云靴不偏不倚,正好踩住了那团凸起,不等燕清越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毫不留情的碾了下去。
“唔!”燕清越吃痛,不自觉的叫了一声,但声音刚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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