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倒春寒,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拉上阳台的玻璃门,明明看着阳台里的几个烟头和烟盒有些发呆。
那是韩珒的烟,她收漏了吗?
明明轻叹着摇摇头。
云楼说的对,她不该逼哥哥。
不是什么男人都能接受的。
到厨房煮点粥,明明调好高压锅的时间就轻手轻脚拿了睡衣去淋浴。
从医院回来再哄他睡着,她实在没力气洗澡就倒在他身边先睡了会儿,现在身下还粘粘的,带着微微的疼。
对哥哥的气在发现他高烧四十度时就消了大半,听到他说他绝育后更是悉数化为心疼。
趁他不清醒她问过了,原来他第一次抱了她之后的那个早晨,他留纸条出门是去结扎。
她想说,他是世上最傻的哥哥。
而她是他最幸运的妹妹。
浴室门传来被拧动的声音,明明望向门口的哥哥,有点判断不出他是否清醒。
正常退了烧就应该好了吧?
怎么起来了?饿了?明明问。你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我我帮你吹头发。哥哥暗哑道。
躺在哥哥的大腿上任暖风吹拂,明明几欲睡去。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明明抬眸,哪一句?
明震手腕轻震。
从她早上走后他就开始有点不太清明,晚上发生的一切似幻似真,他不知道、不敢想、无法确认。
是你说要娶我那句,还是你说你在我未成年时就天天意淫我,在我饭菜里下药趁机猥亵那句?
明震一惊,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下过药!
那干嘛一副十恶不赦的样子?爱我是一件那么让你耻辱的事吗?
明震紧盯着明明的小脸,害怕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许久,明震放下风筒,缓缓躬下身捂着脸,如泉的泪水无声地从指缝、鼻侧溢出,大颗大颗滴落,像是要一口气把十年的压抑泻尽,将无数午夜梦回后的空虚恐惧流干。
笨蛋,看到哥哥哭,明明也忍不住心酸,但她硬是眨了眨眼逼回偷泌出的泪花,拥住哥哥的身体,让哥哥把眼泪都流到自己的肩背,对不起。
是她忘了,她一个人长大,哥哥何尝不是?在他们成长的历程中没有人教他们如何去爱、如何去表达。
甚至,所有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心底都埋藏着一个入髓的恐惧他们是不是不值得被爱?
不管成年后的他们有多优秀,有多少人爱慕,那份恐惧和自我怀疑根深蒂固!
哥,你听清楚,我很高兴你爱我,非常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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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明烜:对不起。
明明:笨蛋,关你什么事。
明烜:要不是我妈妈
明明:不是你妈也会是别人。话说3月了,你上期交稿了吗?
明烜:这不卡肉了嘛,要不,大哥,你给点意
明震:滚。
江山:记得有一年我一个人住,发高烧躺了一天没吃东西,怕饿死了没人知道,就起来去店里吃饭,能夹起菜但找不到嘴在哪,无奈让老板先放着我的饭菜,我先去诊所退个烧,然后人家聊天我就躺那接话,说了什么不记得,就记得医生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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