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立起了一具兽骨,色如黑漆,声如金石。
祁无长被挂在兽骨上,感觉宛如上了刑架。
他身上并无外物束缚,只是每个关节都被交错兽骨牢牢卡住,让他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保持双膝大张半跪的姿态被悬在半空,双手被高高咬在顶端的尖细骨刺间,又有几根横骨从他背后臂间交错而过,逼得他只能高高挺起胸膛仰头喘息,想向下探望都很艰难。
这具兽骨埋藏在剑巅冰雪下已久,现在只探出一爪已足以把祁无长困在空中,本体只怕庞大到了骇人听闻地步,祁无长甚至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鲲鹏遗骸,但他现在没多少心情探究。
寒风吹着雪粒刮得他身上一阵阵战栗,而该死的沈空晚封了他神念,现在他感知浅薄得简直跟凡人无异,这比从九霄道君一路跌倒筑基境界还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然后沈空晚还就那么走了……走了……
剑巅周围千里寂灭本来就除了沈空晚半个活物也没有,现在他一走了之,祁无长睁开眼又闭上眼,除了亘古如一的白雪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天风呼啸,吹得时间无限蔓延,他好像刚刚被吊起,又像是早已被遗忘百年,他无法不觉得自己像被野兽吃剩了的亡骸,就这么无意又随意地挂在枯树上,等着形销骨立,等着灰飞烟灭。
他无法控制地想起初入魔道的时候,他曾无数次化身飞鸟,化身鱼虫走兽,一次次死去,一次次沉沦,每一次陷入黑暗都可能不再醒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着万劫不复。
然而,那和这不一样。
或许正是知道不会就此湮灭,这等待才格外磨人。
祁无长不知道沈空晚到底想干嘛,若真的生气,按沈空晚的脾气理应二话不说一剑砍了他,若是想……找回场子,至少也该在旁边看着?
心念一动,祁无长不由想象起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若单纯欣赏,这想必是幅相当淫艳景象,皑皑白雪之上一只漆黑利爪攥着一个浑身赤裸雪似的人摆出交媾淫媚姿态,漆黑枯骨纵横交错把玩着白皙皮肉如群蛇绕身,而这宛如沉沦欲海的淫奴大张双腿之下还摆着只通红火盆,烈烈火舌迎风摇曳,忽高忽低灼着胯下秘处淫靡景象,提醒他身处何等境地。
这样被紧紧束缚一动不能动的模样,就算路过个老弱病夫,甚至是只蛮愚野兽,只要有那个意思,他大概也只能张着腿生受着任凭操弄?
祁无长突然想到这点,不知为何心中微微有了些异样,沈空晚离开前还顺手在他穴里塞了粒碎石命他紧紧含着自证专心受罚没在骚。那碎石不过指腹大小小小一粒,又是这样双腿大张被吊在半空的姿势,一不留神就会滑落,逼得他必须时时分一道神在那处,把一阵风过、一缕火起都体会得清晰。
花穴紧紧抿着,用紧致内壁将那粒小石子上每一道棱角、每一个凹陷都细细描摹,他甚至能感觉到每次呼吸之间带动穴口翕动,那粒碎石在软烂肠肉里慢慢翻滚那磨人的痛,说不上是好受还是难耐,只是勾得近来惯于情热的身体一阵阵空乏,勾得他……
想要。
那粒石子渐渐变得不那么磨得人疼了,也渐渐变得夹不安稳,稍稍用力就在肠肉里一阵乱滚,他湿了。
祁无长睫毛颤了颤,抖掉上面一粒残雪,菲薄嘴角挑起个讽刺的弧度,和沈空晚厮混多日,最大影响大概就是他实在是很难再用往日眼光看这个好友,光是想到就不由心神微荡,一方面是天剑主虽然道貌岸然千百年,那活计确实不错;另一方面却是该死的青鸾诀。
所谓鱼水之欢不过浮云朝露须臾即逝,身与道合才是修士的天人之乐,他现在与沈空晚的修为天差地别,偏偏沈空晚又待他优厚、样样顺着他心转神动,此等双修之乐直比修炼破境也相差无几,他确实是有点招架不住。
他知道沈空晚说的没错,现在这情况,要想快速恢复修为,和他双修确实是最稳妥最快的一条路。
但沈空晚那个脑残剑修怕是想也没想过,这般境界差距之下双修对他抱持道心无移是何等考验。
祁无长悠悠叹了口气,他是真有点怕了,但即便如此,他此刻也仍然忍不住浮想联翩,若沈空晚真还在周围会怎么样,他当然是打死也不会如了沈空晚愿、借着奴印求沈空晚来干他的,但或许会一双手悄悄从身后穿过环住他腰身,抚慰着他私处哄他放松?
或许会有人轻声笑着咬着他脖颈,描述他此时情动姿态骗他低头?
或许会二话不说就着他此时毫无防备模样直接整根操进来,连碎石都不管不顾顶到穴口深处,只顾着自己干爽了再说?只怕是大开大合狂操猛干射了他满穴后,还要指着满到含不住、顺着腿根往下淌下的白浊怪他骚浪,逼他自己操弄后穴、将被捅到最深的石子一点点吐出来,夹在满是浊液的穴口乖乖含着继续受罚……
……
不知怎么,祁无长突然想起了紫霄宗刑堂那根九节獬骨鞭,还有它抽在受罚弟子身上那宛若嘶吼的响。他从未经受过,但旁观过很多次,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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