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完澡,天都黑的差不多了,肚子很饿,但是家里没什么吃的,他又欠了一屁股债,也舍不得出去买,倒了一大杯的水,接连喝了两杯,暂时缓解了饥饿,然后爬上床,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起今天那个alpha的样子。
那么高,长得也好看,身体那么热,也很强壮,就是脾气不太好,不过alpha应该都是这样的,他们本来就优于beta和oga,更何况是那样有钱有势的人。
季盼冬使劲地晃着脑袋,重重呼出一口气,在睡着之前,他想着明天要去一趟之前工作的货运公司才行。
季盼冬是被隔壁领居家的小朋友吵醒的,小区隔音不好,小孩声音又大,一大早就吵着闹着要吃零食,然后就是一阵哭声。
季盼冬揉着眼睛,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糟糟,屁股底下还在隐隐作痛,他很轻地喘着气,看了看时间,随后起床洗漱。
从家里到货运公司并不远,但是季盼冬为了省钱选择步行,就花费了很长时间,天气又热,还没到中午,太阳就已经很毒了,季盼冬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在大门口站了很长时间,门卫的保安在打着牌,季盼冬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直奔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在打电话,季盼冬非常紧张,两手死死拽着裤缝,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心理建设得差不多,才推开门进去。
“老板——”
这间办公室并不算大,放张办公桌椅,然后旁边一张单人沙发就没别的了,季盼冬以前很少来,现在也是局促地站在一边,等着老板打完电话。
那个所谓的老板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见季盼冬进来,脸色一下子变了,他随意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然后把烟扔进了一边的烟灰缸。
“你怎么来了?”
季盼冬咽着口水,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我、那个……老板,你上个月的工资还没有结给我。”
“工资?”
男人嘲讽地笑着,笑他的不自量力,“你开什么玩笑?你开着我的车撞了人,那批货损坏严重,我没让你赔偿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来问我要工资?”
季盼冬瞪大了眼睛,解释道:“怎么会?货是没有问题的啊,只是货车车头损坏了而已,而且……”
“而且个屁!”男人站起身,用手指着季盼冬,骂骂咧咧道:“我他妈早跟你说过这批货很急,你还给我出事,撞了辆豪车,我告诉你,所有的赔偿你自己承担,别他妈来找我!”
“你不能这样!”季盼冬大声喊着,“明明是你逼我去的,我都说了,我不行,是你——”
“我拿刀架你脖子上了吗?还怪我了?”男人打开抽屉,从里面抽了几张现金,狠狠甩到季盼冬的脸上,怒斥道:“赶紧给我滚!”
“不!”季盼冬并不退让,地上的钱也并不去捡,他虽然穷,没本事,可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让人侮辱。
他还想争执什么,男人拿起了电话叫了保安。
“都他妈在干什么?赶紧滚过来把人拉走!”
不到两分钟,季盼冬就被两个冲进办公室的保安拖走了。
“放开我!”
男人在办公室喊着:“赶紧滚!别再让他进来!”
季盼冬被扔在了货运公司的门口,他本来就因为没有吃饭而浑身乏力,这一扔,脑子都晕了。
他缓了好久,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保安的注视下灰头土脸地离开。
季盼冬心灰意冷地走在大街上,来往的车辆也没注意,差点被撞上,被路过的司机骂了。
“不长眼啊!想死就去跳河,别来害人!”
“对、对不起。”季盼冬下意识地弯着腰道歉。
跳河?他倒是想,今年压根没赚到钱,现在还倒欠了一笔巨款,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他走在天桥上,从上往下地看着底下的车,这个高度,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死吧?不过底下车速那么快,可能一下子就被撞了呢?
会很痛苦吗?
季盼冬双手撑着栏杆,脑袋往下看,夏日里的风都是炎热的,血液倒流,脑子充血,耳朵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顾明风接到保镖电话的时候,他刚开完会,秘书接过他手里的文件,顾明风按下了接听。
“说,寻死?想得到美,人在哪里?”
顾明风解开领带,衬衫的袖子被他卷了两道,露出小臂的肌肉,他对保镖吩咐了两句就挂了电话,转头对秘书说:“晚上的行程都给我推了,我要出去一趟。”
秘书为难道:“顾总,不太好吧?晚上有个饭局,您父亲……不是,顾董也在的。”
顾明风勾着嘴角,眼角却毫无笑意,“正好,我懒得见他,就说我临时有事,推掉。”
秘书别无他法,只能答应,“好的。”
顾明风自己开车来的,仍然是那片老旧楼房,破败的街道,还有嘈杂的声音,低声骂了句脏话,揉了下后颈的腺体,他才下车,朝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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