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笑容,我内心隐隐生出一些羡慕来。
等新人拜完堂,宾客就四下散开各自入席吃酒了。
我没敢和谢奕坐在一桌,主动跑到小厮桌坐下了。
只我总忍不住偷望向谢奕那桌,想看看他有没有吃酒。
如若有的话,我望他能多喝一些。
今日不知为何,我十分渴望能得到谢奕的触碰,如若他喝醉了,或许我想的就能成真了。
然谢奕十分克制,只喝了两杯就没再喝了。
期望落空,虽感到失望,但也知是我自己的贪念所致。
那晚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穿上了那件大红喜服,谢奕牵着我的手步入大堂,四周红色幔布飘荡着,高堂红烛跳跃,大红囍字醒目刺眼,只大堂里那些宾客的脸全都模糊不清,唯有谢奕温柔幸福的笑颜深深烙印在我的眼中。
我与他拜堂成亲入了洞房。
谢奕将我抱到床榻上,脱去我的衣衫,俯身与我深情缠绵。
而我在这个旖旎的梦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梦醒时,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只因我知晓这个梦永远不会成真……
谢奕在城里逛了两日,也探查到了一些消息。
这采花贼只挑貌美的闺中女子下手,并且这十来起案件都在几个固定时日,每次都能在姑娘落单时将人劫走,说明这采花贼作案前应是蹲守过些许时日的,谢奕还猜测这人或许并不是临城人。
他想用引蛇出洞的法子。
县令大人就说用他幺女做诱饵,因他幺女模样也算可人。
只县令幺女恐出现意外,怕自己被采花贼玷污,所以反抗不依。
搞得县令十分头疼,毕竟他也不好去寻别人的女儿来做此等危险之事。
这时那姑娘指着谢奕身旁的我说:“谢哥哥身边不就有现成的诱饵么?这小厮长得如此貌美,为何不让他去?”
我怔然,谢奕则微微蹙眉:“他是男子。”
“我知道啊,男子不是才更好么?就不用担忧贞洁问题了。”姑娘又盯了我一会儿,脸颊微红道:“他这相貌,恐怕临城女子都要自愧不如。”
虽是夸奖,却让我一张脸羞得通红。
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我的脸上,他们或议论或点头,纷纷赞同了那位小姐的说法,只谢奕沉默不语。
我不想让他为难,垂眼低声道:“那,那便我来罢。”
我初次穿姑娘家的衣服,出来时颇有些不自在。
然他们见到我时纷纷惊愕,就连谢奕都有些许愣神。
我与他对上视线时,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了视线。
我曾最厌恶自己这幅不男不女的相貌,如今却有些庆幸自己还有这张脸了。
我盼望着谢奕或能对我有一点动心,只可惜我所想的从未如愿过。
从始至终,我的样貌所带给我的,只有灾祸而已。
我被采花贼掳走那天,是我男扮女装的第三日。
一开始我并不惊慌,因我认为谢奕很快就会来救我。
直到采花贼撕烂了我的衣衫,发现我是男子勃然大怒,将我折腾了个半死时,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何谢奕还没来?
那天我以为我会命丧于此,直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被关在了柴房里。
后来我才知道,采花贼将我卖进了象姑馆。
我被关了五日,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后,老鸨就想拖我去接客。
我极力反抗,他们就给我灌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那药效起来时,浑身火烧火燎,犹如万蚁噬心,麻痒难耐,苦不堪言。
唯有与男子交合,获得阳精才得以解脱。
我已记不清那晚有几人,十人?还是二十人……
他们每日喂我喝药,每日让好几个男子来奸淫我,直到我失去意识,浇水也无法醒来才会放过我。
那几月于我犹如地狱,唯有陷入昏睡才得以片刻解脱。
后来他们对我不再用药,因我的身体留下了药瘾,已离不开男人了。
我一直盼着谢奕能来救我,我为他找了许多借口。
可是冬去春来,谢奕还是没有出现。
我终于明白谢奕大抵早就想要摆脱我,只因他为人正直做不出抛弃之事,所以我被人掳去于他也是种解脱,他不会来救我,他不会来……
明知如此,我还是每晚梦到谢奕,梦到他来救我脱离苦海。
我哭着问他为何这么迟才来救我。
梦里他总是柔情蜜意的哄着我,对我说别怕,他会护着我。
然而醒来,我依旧身在地狱。
我宁愿永远活在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某天睁眼,我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偏偏在今儿个盲了?这要是让那位爷不满意了怎么办?”
“要不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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