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燕岑’这两个字再没出现过。
李决终日与我缠绵,也并未出府探望过谁。
而我,也已许久没再梦见谢奕。
梦中替代他的,是李决模糊又高大的身影。
这日,李决说要带我去友人的生辰宴。
他让婢女替我梳洗打扮了许久,等我出来时,就听到了站在外面那些下人的感叹声。
除却感叹,他们并未言语。
我以为是今日李决让我穿的衣着太过华丽的缘故,因婢女帮我穿了许久,一层又一层,十分繁琐。
“小莲花这样的扮相果真很美。”
我并不知李决让我穿的是姑娘家的衣服,也不知现下的我在别人眼里俨然就像一个女子。
因我什么都看不见,只为李决的夸赞而感到开心。
能与李决成为友人,自然也非等闲之辈。
只李决没说是谁,我也不敢多问。
在来时的马车上,李决叮嘱我到场后就不必说话,是以从落座后我就没有开过口。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我安静地窝在李决怀里,吃着他偶尔喂过来的点心果子,不去管那些过来攀谈的声音,也不理会其中偶尔的调戏。
李决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必在意。
有他在,那些人对我也不会真的无礼。
这时外廊的下人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我在心中讶异今日是何人生辰宴,居然能让太子殿下亲临祝贺。
我随着李决起身朝着大致的方向弯腰作揖,同他们一起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此等人物自然让我敬畏,我有些惶恐,声线微微颤抖。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我与李决的跟前。
“钱玉说你因一小倌伤了咱们燕小公子的心,此事可当真?”
出声的男人语气低缓,嗓音富有磁性,明明是柔和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殿下说笑了,燕小公子怎会因我伤心呢?”
对方轻笑了声:“是么,你将人带到这里,不是故意激他?”
李决无辜道:“怎么会,只因我这小宠眼盲,离不开我罢了。”
“哦?一个眼盲的娈童能将你迷至如此,吾到好奇是何等绝色了,抬起头来,让吾看看。”
我还在发懵,就被李决捏着下巴抬起了脑袋,“被我宠坏了,殿下莫怪。”
“自然不会。”
“小莲花还不快和殿下请罪?”
我立刻道:“小人惶恐,求殿下恕罪。”
太子并未出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双膝发软,若不是靠着李决,怕是已经吓到跪地了。
“瞧他这幅战战兢兢的小兔模样,确是惹人怜爱,此等绝色,也难怪能将李世子迷惑至此了。”
“殿下如此说,莫非也看上我这小宠了?”
“若吾说是,难道世子会将他送与我?”
这可是太子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就算是李决,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我不自觉抓住了李决的广袖,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抖。
李决看似随意的笑着说:“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强行夺我所爱啊。”
那刻,我的内心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所有的惊恐都随之褪去。
我自然不知我所有情绪都被对面的太子看在眼里,也不知他在听见李决的话时回头看了后面不远处的燕岑一眼,而后才笑着缓缓道:“你既都用所爱了,吾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那就多谢殿下成全了。”
李决说完此话,一清秀男子就从席上起身,瞪向他说了句‘伤风败俗,不知羞耻’后,甩袖走人了。
那日之后,李决对我好似有些冷淡了,不再像往昔那般整日与我待在一处。
我惶惶不安,卖力讨好,可他还是兴致恹恹。
又过了段时日,他将我扔在小苑,便不再来了。
虽不曾缩减我的吃穿用度,还给我配了两个贴身婢女来照料我的饮食起居,可他不再来了。
他们说李决近日与燕家小公子来往密切,说李决与我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利用我来刺激燕小公子罢了。
下人们传我已经失宠,我也了然事实大抵如此。
虽想过李决终究会有厌弃我的那日,然这天到来,我竟难受至此,心如刀绞,如摧心剖肝。
到这刻我才明白,我对李决竟已情深如此。
我孤独的熬了几日,再也忍受不住,夜里一路跌跌撞撞寻到了李决的寝室。
他曾笑话我笨,说与我讲了那么多次,我还是记不住路。
我实是记住了的,只我喜欢他牵住我的手,不厌其烦的带着我一遍一遍认路的模样,是那样温柔,故总装不记得。
“你是如何过来的?”李决话语里有些许讶异。
“爷……”我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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