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知道我是谁吗你,动了我准备吃一辈子牢饭吧。”男人破口大骂,手指隔空点到狗儿鼻梁上。
狗儿姿态松弛,脸上没有凶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场随意的不够份量的挑衅,但兰景树的正式奏响。
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无比灿烂的,情感萌发的青春。
下了大巴,得知他们两决定骑车回村,朱光辉气得吹胡子瞪眼「必须坐车,这么冷,吹什么风。你的脑震荡还没好彻底,自行车载人下坡根本刹不住,万一摔了又晕了怎么办?」前冲一步呛兰景树,手几乎扬到对方脸上「你负得起责任吗?」
狗儿按着朱光辉的额头推开他「我摔了就摔了,不用谁负责任,就这么说定了,你打车去吧。」
狗儿身后,兰景树有点得意,双手举过狗儿肩膀打手语「看清谁是主人了吗?」
手指绕颈半圈,表示链子,另一只手拿住手指顶端虚无的链头,显摆地摇晃一下。
察觉朱光辉的视线,狗儿猛然转身,看见兰景树左手握拳举在空中「你和他说什么?」
兰景树以前撒过很多的谎,偏偏此刻,他不想说假话隐瞒什么「我在向他炫耀,我的小狗很听话。」眉毛上挑,理直气壮。
狗儿头顶跳出一个问号,单拎出来每个词语都能看懂,连一起怎么就看不明白了。
朱光辉快气炸了,踢一脚草丛「随便你,摔死算了。」甩给两人一个火气冲天的背影。
狗儿丝毫没有夹在媳妇与亲妈之间的左右为难,而是不论对错,只一味地偏袒兰景树。
这个年龄阶段,对情感处于蒙昧的状态,狗儿还不知道,兰景树在他心中,已经和所有人都不同了。
前方道路向下蜿蜒,坡度接近四十度,兰景树在平坦处停住,让后座的狗儿做选择「你骑载我?还是我推着走?」
「胆小鬼!」狗儿做个嫌弃的表情「要是我把你摔了怎么办?好痛痛的。」他故意逗趣,兰景树都敢耍弹簧刀了,怎么会胆小。
「我信你。你骑载我,摔了我听天由命。」兰景树也第一时间发现了,狗儿像是灵魂归位一般饱满鲜活了。
以前喜怒哀乐只会表现出来很小一部分,而现在,情绪百分之百的显露。其中转变着实夸张,有种皮囊之下换了一个人的错觉。
霸气外露的恶魔发言了「那如果我无缘无故地伤害你呢?你还信我吗?」表情严肃,眼神认真,区别于刚才的玩笑「比如……打你。」
刚争赢了口气,兰景树心情特别好,大脑持续地分泌多巴胺,以至于说话不太思考「打我啊?忍着吧,伤又不是永远的,总会好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
狗儿天真地以为兰景树接下来会说——随便打。
「就总能改掉这个坏毛病的。」
「改?」出乎意料,狗儿实在没想到。
「对,改。」兰景树态度不偏激不消极,探讨的口吻。
「可是,本性是无法改变的。」狗儿微微垂眸,眼光黯淡一瞬「流逝的时间不能静止,植物总是向着阳光生长,离开水鱼儿很快会死亡,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思虑片刻,兰景树特真诚「大不了我把你绑起来,把你的手脚全部斩断。」
倒吸一口冷气,狗儿表情僵住「啊?真的假的,那还是算了吧。」脸蛋忽然被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看见兰景树眸光闪闪,兴奋夹杂专注,有点入迷,被漩涡吸住的意思。
左手捏脸舍不得松,兰景树单手比手语「你惊讶的样子真有趣。」
手语只有一半,只有右手动作,狗儿仍旧看懂了,拱了拱鼻子,回他「傻瓜。」
轮胎摩擦地面溅出飞石,打倒路边一朵野花。钢丝在高速旋转下,肉眼几乎看不见。
即使前刹后刹都捏了,下坡的速度仍旧比想象中快,狗儿集中注意力观察前方道路,左带龙头,有惊无险地拐过一个九十度急弯。
能感受到风扑面的冷意,却不能听见风飕飕的声音。
天与地,绝对的安静。
后座,兰景树闭上眼睛,单手半搂的姿势变成双手抱腰,再进行到手臂紧紧绑住身体。
小狗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任主人。额头抵着狗儿后背,兰景树脸上透出浮想联翩带来的红晕,即使我不配这个称呼,也会在你的生命中留下无法抹去的深刻记忆。
手指收紧,抓住厚外套,像掌控着狗儿的思想。
小狗,你完了。
你会永远记得我。
离开医院大门,狗儿提出给兰景树买件厚点的衣服,兰景树回不要。怕伤了兰景树比玻璃还易碎的自尊心,狗儿说那我们换着穿吧,我衣服太厚了,有点热。
兰景树横狗儿一眼,眼神像一把扇子,瞬间把他扇凉快了。
「都怪你不和我换衣服,穿那么薄还吹风,又发烧真是该啊,犟什么犟?就你这小身板,再大的点风都能给你当风筝放飞了……」狗儿站在兰浩身后,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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