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贺琛房间红着眼一边流泪一边质问他为什么不同意自己也跟着去。贺琛抑制着情绪双手抹着盛明舟怎么也擦不掉的眼泪轻声对他说:“小舟你还太小了。”盛明舟哭的更伤心了问他“这根本就不是理由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对不对”贺琛只觉得头疼:为什么盛明舟这么会哭这么爱流眼泪。“盛明舟,别哭了,是,我就是觉得你小,烦你从小到大总是跟着我,我好不容易出国了你又要跟着,你没有自己的朋友嘛,能不能让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他说完就把盛明舟留在房间里,离出门前叹了口气又说“小舟,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民国三十八年三月十四日,贺琛认为这是上海有史以来最冷的一年。初春凌晨的空气里还有尚未褪去的寒意。
盛明舟一次次在打破贺琛对他的界定。
贺琛直到现在都焦躁的没有睡着,他悄声打开盛明舟的房门,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低垂的幔帐被映的朦胧半透。贺琛把盛明舟踢到地下的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额前发丝细碎乱糟的散落在高挺的山根,遮住细长的淡眉,看着比平时少了几分锋芒,淡粉色的唇瓣变得有些干涩。
贺琛看着盛明舟的睡颜,时间似乎变得快了起来。
贺琛突然懂得夫子教的《韩非子》里面,尧说的“夔一而足矣”,盛明舟的不同就在于贺琛的世界里有他一个人就足够。
牵引绳像被盛明舟握在手里,贺琛小心地捧起盛明舟的睡脸。如果盛明舟这时睁眼,一定会被贺琛的深沉眸底吓住。他感觉喉咙发干,俯身虔诚地吻上盛明舟的眼皮就立刻离开。细长的睫毛下映着一层层密密的影,灯光太暗,分不清楚是眼皮的转动还是睫毛的抖动。
饥渴,我体会到一种眼睛的饥渴,饥渴到甚至不愿眨动一下眼皮。
我想把你深深的刻在我的眼底,这样我无论走到哪里,你都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将要离开,我开始懂得感恩,开始相信命运,感谢命运馈赠给我与你的每个钟点。
盛明舟起床连睡袍都没换就往那楼下跑,脚步跨的又大又急,爷爷奶奶在楼梯口都担心的叫他慢点。
“你小叔在辰初的时候,老孙给送去港口走的”
“哦哟,我的小乖乖,怎么还哭了。”
“小舟啊,你小叔…”
盛明舟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知道小叔走之前一句好话也没留,认为小叔对自己的不懂事生气了。
二十一日之后,贺琛和贺家随行的人一同到达美国康涅狄格州,一切都安顿好,给贺家寄去了平安信。
哥哥嫂嫂安启:
顺违风采,数易春秋。
今儿已经一切都安顿就绪,未正时就去办入学。我在这边一切都好,美国目前还在冬季,这边气温低,时常有降雨,偶尔也会有暴雪,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四月底。如果现在写信寄到上海,那时候的天应该已经热起来了,早晚温差大,记得关好门窗,小心染上风寒。上海动荡,一切小心。
问候盛明舟,你的作业本还在我的书桌上没拿走。
书不尽意,余言后续,顺颂近祺。
1949年4月6日
贺琛
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老孙拿信给贺中铭。
“先生,小琛的信来了。”
听到这句话,本身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的人立刻跳到贺中铭身边:“爹爹,快拆开看看小叔写了什么呀,这么久才收到。”读完信的盛明舟面上不快道:
“什么啊,这么久没联系。就说一句作业本落在他的书桌上。”气哼哼地回房间了。
大家想什么时候有h呢,其实我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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