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暮再次回到学校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这三天他被唐煜城这只大尾巴狼哄骗的简直都快不知道太阳从哪里升起了,要不是今天唐萤找他有事情,估计自己现在还被压在床上。
“周楚暮,你丫的还没说完你就挂我电话。”林酒从教室外冲进来,一书包砸到周楚暮的桌子上。
周楚暮习惯性的闪开飞过来的书包,一边看着杀气腾腾的林酒,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晃了晃:“我记得我后来联系你了。”
林酒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脸说你联系?你是说昨天晚上11点半的那个句号?”
周楚暮怂了耸肩,无奈的摸着自己的脖颈,他确实也没办法,唐煜城嫌他不专心那会儿正狠狠的几个深入,他能发出去都算好的。
林酒走到他身前的座位坐下,刚跟着把书拿出来,又紧接着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盯着周楚暮:“你真的没遇到什么事吧。”
“真没有。”周楚暮把一枚薄荷糖扔进嘴里,看着林酒语气稍认真了一些:“放心吧,就是新认识一朋友,回头带给你看。”林酒是周楚暮身边唯一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他从来不敷衍这种真正的心意。
一天课上完,周楚暮跟林酒并肩走出学校,他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好几声,他拿出来看,是唐煜城跟他说在跟唐萤处理事情,让他自己打车回或者让陆盟来接他,他回复了自己回又重新按灭了手机。
“去我家坐坐?”林酒盯着周楚暮,他觉得周楚暮跟以前比不一样了,身边那股死气沉沉的感觉少了很多。
“行啊。”周楚暮正考虑怎么把唐煜城这件事说给林酒,一合计是个好时机。
这会儿正是放学时间,马路上人不算少,空气中混杂着各种信息素的味道,很淡,但是种类很多,熏的周楚暮脑子涨疼,他觉得自己的腺体开始发烫,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的外溢。
几乎在周楚暮信息素外溢的一瞬间,林酒就感觉到了,alpha之间的信息素互斥让他感觉不舒服,但是林酒在这股熟悉的薄荷味中,竟然闻到了一丝陌生的咖啡味,他拉扯着周楚暮走入人少的巷子里:“周楚暮,你的信息素为什么混杂了咖啡味儿?”
走入巷子后,身边的信息素味道逐渐减淡,周楚暮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深喘口气,暂时没回答林酒的话。
林酒的目光看向周楚暮的后颈,隐约处在衣领看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牙印痕迹,他再清楚不过腺体附近的牙印代表什么,愣了愣神,伸手去拉扯周楚暮的后颈。
周楚暮隔开他的手:“干啥呢你。”
“如果我没看错,你腺体上,那是牙印?”
周楚暮动作一顿,揉了揉腺体,“啊。”
林酒低头看了看鞋尖,深呼一口气,又抬头看着周楚暮:“谁咬的你?”
周楚暮就算认识林酒,也算是一个独行者,他觉得一个人比一群人更能让自己安心,像他这种人,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才是最愚蠢的选择。他真的打算就这么一直把自己流放下去,可是唐煜城出现了,现在又强势着带着自己走。
周楚暮正措辞如何开口,就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有些凝重,回头看看四周,发觉不对,太安静了,这条巷子虽然平时人也不多,可是好歹也是放学时间,这么安静,不对劲。
周楚暮自打上学开始,周结鸣就时不时的玩失踪,有时候带着一身伤回来,有时候带着烟带着酒带着钱,后来再回来的就不是周结鸣了,而是他的债主,黑市的,赌坊的,甚至还有女人找上门来的,周结鸣只在闹的不大的时候回来。以至于周楚暮现在对环境危险程度的警示感直逼这儿的片警儿。
他的预感当然是准确的。在周楚暮跟林酒安静下来的时候,之前来讨债的平头带着人出现了。
五六个黑衣汉子很快把着小巷的入口围堵着,平头意味不明的咧嘴笑了笑:“哟,打算躲哪儿啊。”
周楚暮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孙子才躲。”他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肯定没看错,阳台花园下的那个目光,就是这平头。
林酒胳膊肘戳了戳周楚暮:“你走,这儿我来。”二打六显然胜算不太高,最好还是让周楚暮赶紧撤,这帮讨债的见不到人也就散了。
“不用,你一会儿抽空就走。”周楚暮知道着不是来要账的,这是来找事儿的,大半个身子都挡在林酒面前,蹭的一下抓过身旁最近的一个黑衣汉把他按到墙上,一记重拳就砸在了那人的鼻梁上,那人捂着鼻子惨叫了一声蹲了下去。周楚暮回头看着平头:“来啊,怂了?”
旁边的黑衣汉伸拳就要往周楚暮脸上打,半路被林酒握住了拳,男生抬腿就要踹,林酒往后避了一下:“兄弟,好好说啊,别动手。”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被抓的黑衣汉另一只手反手去抓林酒身边的周楚暮,指甲盖在周楚暮侧脸划过一道痕迹,林酒把握住他的手放开,周楚暮拽着男生的衣领往地上摔,跟着踢在了他的胃上:“给你爷划破相了,你是姑娘吗打架用指甲的。”
周楚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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