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哦,你们正在调查我这件事。”这也是我选择用这种方式接触b小姐的原因。为了让跟她站在同一阵营的势力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知道食人魔事件全部真相的警方势力。“你究竟知道什么?”“比如说你们正在调查的事情,关于程师姐和她朋友的。”我咬着吸管吸了一口,温热的酸味饮料便涌进我的口腔里。这是d小姐在数落完我之后,又往我手里塞的东西,一杯热柠檬汁。我是没有什么口味偏好的人,不过b小姐不喜欢酸味,塞给我的饮品便总是酸的,天热的时候会加点冰块,天冷的时候就会加热加温。明明也认为我很可疑,却总是做些让人看不懂的行为,给我这样的陌生人增加心理负担,以至于我只能陷在嫉妒的泥沼里,完全爬不出来。“程师姐知道你们还在查这件事吗?一定知道吧,她那么在乎翟师姐。”这当然是在诈他。我根本不了解“本土食人魔”事件的真相,也没有做过详细的调查,除了大胆提出假设,等待当事人的回答,我没有认真做过任何一件实事。面前的男人脸色实在难看,成群的愤怒和挫败让他眼神晦暗无光,“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周合的表弟,周合的家庭关系简单,可没有哪个地方能突然冒出来你这么大的表弟。他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之一,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能确认他是凶手的证据。这个案子早就结了,你现在提出来,目的又是什么?”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难道你们还有什么没有处理干净的尾巴,在几年后才想起来吗?”我见那把瞧着尖锐的刀突然就露出了它生了锈的柄,成了不方便使用的武器,不禁想到了整日在店里等待某个人的b小姐。这种长久的互相等待、互相观察里,也有着被习惯所掩埋的真心吗?“没有哦。”我说道。“没有绝对的目的,要说什么心血来潮的事情的话,只是想看看某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如a小姐这般有着优渥的条件的人,碰到了与我相同的遭遇,必然就能获得救赎吧。我想见证“人”冲破“虫”的束缚这个结果。这勉强也算一种自救。是在周合的默许下发生的,符合周合计划的,属于我的自救行动。让已经预料到结果的事情,按照预想发生的行为。
我将水瓶抛入他的怀中,那半截“舌”在摇晃的液体中扭动着,激起一片片波澜,让我有些反胃。“这是不能被随意打开的见面礼,里面装着可以解开你们所有迷惑的东西——如果你们能够发现的话。”如此说着虚伪的话语,我在某一刻竟感受到了恶意的自由,令人作呕的自由。 节日总觉得今年的冬天来的意外得早,这可能是因为我终于有了闲时,会专门浪费时间去看日历的缘故。“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啊。”最近天气渐冷,寄宿在我身体里的“虫”反而开始躁动起来。此前它们被我吓坏了胆子,连辗转反侧这种行为都只敢在心里想想;如今焦躁到极点,依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我们居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作为室友,我难免会被影响到几分。对此,经验丰富的饲主是这样解释的:“很快就要到母虫的二次发育期了,‘女王’逐渐成熟,对‘平民’的等级压制也会更加明显。这是生理上的问题,你总要给孩子们一点适应的时间。”虽说是休息日,周合吃完早点就已经开始埋头工作了,他一面书写教案,一面不忘回复我的废话:“说起来圣诞节后,就到我们学校举行期中考试的时间了。我拜托了你借读班级的辅导员,让你能和班上的同学们一起考试。”我抽了抽嘴角,因节日临近而被勾起的丁点兴致瞬间烟消云散,“可以什么都不写吗?”周合闻言搁下笔,配合我的提问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来,“这毕竟是为了让你更好地体验校园生活的安排,为了更方便融入集体,这是有必要的——”于是他便得出结论:“可以不及格,但不能不写。”我得了宽限,便试图讨价还价,“那只要写了,就给我个及格吧!怎么说我都是没有任何基础的成年人,混在一群学生中间也怪难的,好歹给我个面子吧。”周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死记硬背的东西对我来说向来没什么挑战性,不过若真因此表现出不同来,就会被麻痹思维了的人所排斥了。我想着同桌那张比哭还让人难过的笑脸,就觉得自己浪费他人心意的行为实在有些可恶了。即使如他那样的人,做出那样的行为,并非单独为了讨好我。但我姑且还算是受益者吧。——“这就是你将作业带到上班的地方来的原因?就这?”同事d小姐手里拿着红绿的圣诞贴纸,例行鼓着脸,又是一副要教训人的模样。“我有点餐啊,今天也不是我上班的时间,”我将上半身摊在桌上,盯着面前堆成山的参考资料,感觉连眼睛都转不动了。“如果不是因为家长出门后,家里没了人,我也不至于把这些东西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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