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阿恒还在思索谈荔刚才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身上开始冒黑气。“哈哈哈哈哈。”谈荔恶劣地?大?笑起来,“诶!我懂你的快乐了,你就是想看到?我这样变脸是不是?”她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看得阿恒牙痒痒的。“我不是你。”阿恒咬着?后槽牙,“只有我让别人没有立足之地?的份!”“好好好。”谈荔像在哄孩子,“这样才对嘛,年轻人成天死气沉沉的做什么。”“别人让你不开心了,直接打回去就行。”“别折磨自己。”阿恒怔愣间,谈荔话锋一转,“至于谈欣蔓,你就别cao心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才不会随便?欺负我的打工仔。”阿恒:???“什么打工仔?”阿恒还没想明白,谈荔已经站了起来,“你选的这茶室的熏香我不喜欢,走了。”说完,提起自己大?袋小袋的购物袋,连再见?也没有一句,直接走了出去。人生第?一次,阿恒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不知为何,面对谈荔时?,他完全摸不清这女人的路数,还总有一种被玩弄于股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又陌生、又不喜。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被谈荔留在桌子上的报告书上,那份报告里说,谈荔在被谈家认回的当天,为人处世和以?往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简直可以?说是另一个人。调查机构猜测这是因为一时?被顶级豪门认回而导致的心态膨胀,但阿恒却不那么认为。虽然和谈荔只有短短几次相处,但他就是觉得,比起膨胀,倒不如说是……阿恒思索了片刻,还是cao控轮椅追了上去。谈荔说过会阻止他找死,人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至于那份记录了谈荔生平的详细报告书,却留在了桌子上,无人在意。谈荔走出茶室没多久,就被眼前的热闹拦住了脚步。“傅小姐!傅小姐!”说话的女生头发凌乱,声带哭腔,黑白的套装上不知被洒了什么,红红黄黄的,瞧着?特别狼狈,“傅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水撒到?您身上的!”“我愿意赔偿的!多少?钱我都赔!求求您!求求您别让经理辞退我行吗!求求您!”“滚开!”那位被叫做傅小姐的人白色的裙摆有点水渍,她狠狠甩开女生攀上来的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哭着?的女生被傅小姐这么一吼,也不敢靠近半分,只卑微地?哀求,“傅小姐,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能?没了这份工作……”说着?,甚至当众跪了下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傅小姐连一个看蝼蚁的眼神都不愿施舍,“你什么档次的人?竟然敢拦我的路?”话语间,几个黑衣保镖围了上来,拦在了哭泣女生和傅小姐之间。“死哪里去了!”傅小姐对于这几个保镖也没什么好脸色,“下次再让这种货色靠近我,你们也都别干了!”说完,踩着?高跟鞋就要离去……谈荔见?那跪着?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首饰盒直线飞出,精准地?打在了小姑娘疯了一样抬起的手来。她刚从怀里掏出来,准备刺向傅小姐的钢笔从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尖锐的笔头在阳光下闪了闪,最终掉落在地?,断了。小姑娘空洞的目光无神地?望着?断了的钢笔,又哭又笑地?像个疯子。“还不把人弄走?”傅小姐听到?身后的动静,一转身就看到?小姑娘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语气嫌恶地?对保镖下命令。说完,在其他保镖的护卫下,坐进了一辆豪华商务车。而留下的年轻保镖抿了抿唇,伸出手,正打算将瘫倒在地?上的人弄走——他的手被人在中途按住了。嗯?嗯!年轻保镖试图把手抽回来,可惜,无论他内里如何使劲,他的手腕都乖巧地?呆在那只纤细的手中,根本不听他这个主人使唤。年轻保镖错愕地?抬头,就看到?穿着?一身宝蓝色鱼尾裙,戴着?婴儿拳头大?小红宝石项链的谈荔一脸轻松地?按住了自己的手。谈荔轻轻推了推,保镖被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推得一个踉跄。“您是……”年轻保镖谨慎问道。谈荔不理他,只是俯下身,捡起自己扔出去的首饰盒子,和那只被她刻意打飞出去的钢笔。她将钢笔递给还瘫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报个价吧。”“我摔坏了你的钢笔,赔你一支。”
小姑娘怔怔地?,没有结果递过来的钢笔,反而抬起头——艳光四射,就差把有钱刻在脑门上的谈荔就这么映入了她的眼帘。刚才那股想要与?人同归于尽的勇气和疯狂,重新蹿了上来,“赔不起、赔不起!”“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们就高高在上,想要什么有什么!我就不是人吗!我就没有尊严吗!”“我这么努力……这么努力!就是想要活得好一点!就这样也不行吗!”“凭什么……凭什么因为有钱人的一句话,我就要被开除?就因为你们有钱,我穷,我就低人一等吗!”“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喊着?、哭着?,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轻,她慢慢低下头,紧紧抱住自己,像是母体里的婴儿,压抑地?啜泣着?。在她的哭声里,仿佛让人听到?了“活着?为什么这么难”的低语。“老天爷是挺不公平的。”无端被迁怒的谈荔神色不变,“但你很幸运。”“遇上我,是你今天最大?的幸运。”比起天使的恩赐,谈荔现?在缥缈的语调更像恶魔的低语,“所以?,我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你要什么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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