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珂扫了一眼,是涂在口腔中专治口腔黏膜烫伤的药膏,他将手背在身后,不准备接,“怎么,难道还需要我教你?”温越辨别出贵族眼里的不怀好意,心里暗暗有种不好的预感。申珂笑着摇摇头,坐回躺椅上靠下去,舒服地叹了一声,直言不讳道:“我可不想自己涂,这么说你总懂了吧?”温越再不开窍也听出了其中意味,震惊又害怕,两手紧紧攥在身前,说:“请大人见谅,奴隶不是医生,如果您伤得实在很重,我去给您请医生过来。”“哦?你哪里不是医生了?”申珂见招拆招,一点不恼,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可目光却透着y邪:“我说你是医生,你就是医生,再说了,我这伤得也不重,你过来给我涂点药膏,兴许明天就好了。”这人是陆御权的朋友,还是贵族alpha,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惹不起。温越越想越着急,两只手心全是汗,心一横直接认错:“大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烫着您的……求您放过我。”“你可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是在为难你,只是想请你帮一点小忙罢了。”申珂毫不心软,不依不饶道。“我不……我真的不会。”温越不敢想自己要是真帮了这个“小忙”,眼前的贵族是否还会提出更过分的“大忙”,到时候他又该如何拒绝,“您的朋友在这儿,或许他可以帮您。”他眼神求助地看向另一个沉默的贵族。而男人只是皱了皱眉,避开了温越的目光,并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温越气馁地将目光收回。“我就要你。”申珂以前可从没遇到过这么推三阻四的oga,谁见了他不是生扑上来,他语气狠了狠,伸手攥紧oga的胳膊,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前,站定在两膝之间,“快涂,不涂就一直这样站着。”温越急得左顾右盼,最后还是没办法,颤抖着手将盖子揭开,用指腹蘸了点药膏,往alpha的嘴角伸去,申珂满意地笑了笑,主动将脸靠过去,“这样才对嘛。”刚碰到男人的嘴唇,温越感到指腹传来陌生的温热触感。这人竟然伸舌头!还舔在了他手指上!温越心里直犯恶心,推开申珂跳离半米远,甚至忘了眼前这人是金字塔顶端的贵族,下意识指责道:“你在做什么!”说完心里一抖,意识到这是大不敬,又跪在了地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烫您的……求您放过我吧,真的求您了。”申珂看着oga被自己吓得像是要哭的样子,兴趣更浓了,“谈不上放过吧小奴隶,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我是陆家的奴隶,您不能这样对我。”温越绞尽脑汁,突然想到或许可以把陆御权搬出来试试,“陆大人……陆大人之前还亲自吩咐我过来打理靶场,要是出了什么事……”“哦?是吗?你们陆大人亲自吩咐你过来打理靶场?”申珂头一次听到这么蹩脚的谎话,觉得好笑,“要是出了事会怎样?”
温越见男人认真反问,装出笃定的样子:“他或许会怪罪您。”“哦,原来你们陆大人会怪罪我啊。”申珂煞有介事地点头,“可是小奴隶,你刚来可能还不知道,你们陆大人曾经就在这个靶场,就在你站的这个位置,给我送过三个oga。”“你要不要回头看看,你身后是谁?”温越看见贵族戏弄的笑容,知道自己的谎话被识破了,惊慌地转过头,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不远处——陆御权。来人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正凝视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御权。”申珂打了声招呼,将枪递给他,“那边都处理完了吧?快,来几发,让我见识见识联邦第一alpha的枪法。”“今天太累了,你玩吧。”陆御权西装还没来得及换,和希戴打了招呼后坐下,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看样子是真不准备参与了,他指了指温越,“你……”温越抬头望过去,屏着气等待陆御权的吩咐,他甚至从余光中看见申珂望了过来,那种如有实质般的目光让他感到恶心无比。温越闭上了眼睛,在内心祈祷。看在那天晚上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虽然那天晚上,或许陆御权根本就没认出他来。可温越此时此刻,除了在内心祷告,别无他法。只见陆御权抖了抖烟灰,“你去把凉掉的咖啡撤了,重新上三杯。”“是。”温越长舒一口气,总算有机会离开片刻了,他实在不想和这个企图猥亵自己的alpha待在同一个空间下。申珂望着向小厨房走去的背影,有点没摸清陆御权是什么意思,旁敲侧击道:“小奴隶长得可真对我胃口啊。”指尖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陆御权眯了眯眼,目光也跟着落过去,视线中金发奴隶钻进了小厨房的门,只留下一闪而过的背影,他淡淡问:“合你胃口?”“我最爱这一款,你知道的。”申珂挑了挑眉。陆御权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申珂爱哪一款,但脑海中却突然跳出一个画面——陆御权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金发奴隶是在陆家城堡里,他摔跪在地上,瓷白的皮肤散发着莹莹的光泽,殷红的双唇像过了水的樱桃,一双眼睛更像藏品级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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