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陆文柒思忖片刻,“以后我可以定期给理查德送些猫粮和小零食过去,把染发剂藏在里面,你拿来用就行。”温越自己都还没适应这个给猫一气之下取的名字,没想到陆文柒就先叫上了,他笑了笑,“行,那就先提前谢谢您了,也替理查德谢谢您的猫粮。”一下解决了两个问题,他再也不用因为住在外院而cao心猫吃什么了。做完体检,温越各方面的状态竟然都还不错,并不像陆文柒想的那样不符合提取腺液素的条件,于是何彬立马去准备器械,将内室消毒。整个提取过程共花费了半个小时,总体而言还算顺利。温越出来时双眼缠上纱布。何彬提醒,腺液提取结束后双眼要避光休息,最佳避光时间是24小时,如果实在达不到也至少要12个小时。何彬使用在温越身上的腺液素提取方法是现阶段整个联邦最常见最不伤害身体的一种。人的身体上有很多腺体,它们大多分布在口腔、眼睛和□□官上,温越的腺液素提取方式就是针对眼睛,通俗点说就是提取泪水。由于辅助治疗所需要的腺液素需要达到很高的浓度,要想达到这样的高浓度,所需的泪水量是非常大的,所以每次提取前何彬都会使用高浓度的苯氯乙酮刺激温越的眼睛,直到试管中的泪水量达标。“这是开的一些药。”何彬将一袋子药品放在温越手边,“大多是缓解眼睛酸痛的药水,如果后续出现炎症,里面也有消炎药,要记得按时服用。”温越看不见,在桌面上摸索了准备把药拿在手里。“诶别急别急,先放桌上吧。”陆文柒制止他,“才刚结束呢,你急着拿药干嘛,难道还想早点回陆家呀?来,我扶你,在沙发上躺一会儿。”虽然泪腺是腺液素提取中伤害最小的一种,但再轻微的伤害,次数多了叠加在一起也会带来不可逆的损伤,至少温越能很明显感觉到,和早几年自己提取完腺液素后的状态相比,现在眼睛的恢复速度变慢了很多。提取时的疼痛感也强了一些。温越觉得自己的确需要一点时间休息,他顺着陆文柒的搀扶,窝进沙发准备睡一会儿。“就眯一个小时,到时间了您记得叫醒我。”“行,赶紧休息吧,我就在旁边守着。”陆文柒啼笑皆非:“怎么,难道陆御权还盯着你什么时候回陆家呀?放心吧,他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要是每个奴隶都要他来管,还要胡德做什么。”温越倏地想到什么,问:“避光24个小时,那我在陆家要怎么说呢?”即使陆御权并不会每天去靶场,胡德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他,但给靶场做清洁是他作为奴隶必须完成的工作。
“今天我送你回陆家,替你解释眼睛的事,再替你请一天假。”陆文柒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之后也是,要是陆家有人问起,他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实话实说就行。捐献腺液素救治有眼疾的病人,无论谁来看都是绝对的好事,他们挑不出你的错来。”“好。”温越点头,嘴巴嗫嚅了几秒,像是还有话要说,眼睛掩在纱布之下看不清情绪,但是脸有些微微泛红。“怎么了?”陆文柒见温越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打消他的顾虑,“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出来。温越,你给顾玉捐献腺液素这么多年,顾玉的父母是非常感谢你的,但凡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顾家能做到的我想他们绝对不会拒绝,现在顾玉的事被托付给了我,我也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温越深吸一口气:“我……我还想托您办件事。”“你说。”“求您帮我寻找母亲,之前和您说过的,我母亲失踪了!”温越咬住唇,咽下心底的悲痛,缓缓道来:“还记得那天我父亲出事,我们一家被伯父赶出了农场,在外逃的路上我母亲被一个alpha带走了,然后我祖父也……”陆文柒面露怜惜:“你还记得那个alpha长什么样子吗?”温越只记得alpha那双阴鸷的眼,但要说特别明显的特征——他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恐惧与无措充斥着大脑,被alpha身边的奴隶打倒在地时更是头晕目眩,他根本没记住带走母亲的alpha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我……不太记得了。”温越难过地抿了抿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个alpha一定是贵族。”陆文柒语重心长道:“温越,华纵的贵族太多了,除了三大家这样的顶级贵族,外姓贵族少说也有几十家,这样是很难找到的,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线索。”温越努力回想那天,他还记得alpha离开时的背影,漆黑的车身泛着锃锃的光,从他眼前扬长而去。对了!车!“我记起来了!”温越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眼睛看不见,只能凭借记忆将车标口述出来,“当时离得远,我感觉……车标像个s,外圈是个圆形。”陆文柒听见温越的描述,甚至不需要再打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战家?”温越面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您确定吗?”陆文柒也希望是他想错了,但等温越描述出更多细节后,他确定,温越看见的车标就是简化后的蛇图腾,“不会出错,你这说的就是战家家徽,艾基特林海蛇,你母亲很可能已经不在维欧浮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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