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所欲为,什么攀附贵族。温越不知道陆御权为什么会从猫说到这些有的没的……他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在想理查德闯了祸,他等会儿要怎样才能把它安全带走,陆御权又会对理查德做什么呢。他语气颤抖道:“大人,没看好猫是我的不对,我……我现在就带它回去,用笼子关好,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请您原谅我。”“除了猫呢?”陆御权沉声道,目光浮在温越脸上,像是陈述,又像是一种提醒:“陆家不需要不本分的奴隶。”温越依旧感到茫然。什么叫本分,什么又叫不本分?在陆家养猫算是本分还是不本分?和陆文柒频繁往来呢?想必这些在陆御权眼里都是不本分的行为。温越心里又急又怕,不知道陆御权在打什么哑谜,嘴唇嗫嚅片刻后重复承诺:“我……我会关好猫的,您放心。”两人说话不在一个频道,答非所问。陆御权耐心不够,直接怒从心起:“这猫我看你还是别养了!在内院你就关不住它,到了外院更关不住。胡德!去找个笼子来,把猫抓了扔出去。”-------------------- 对峙与过往(修)话音刚落,胡德立即上前,去夺温越手中的猫。“不……不是的!我能看好它。”温越听到陆御权语气中突然暴起的狠厉,急得手足无措,甚至伸手去拉胡德,制止他的动作。“不要!不要这样!大人,求求您!”“您相信我,我能看好它,今天是因为眼睛受了伤要休息,才不小心让它溜了出去,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我向您保证!”温越说到后面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被吓得眼泪一滴滴滑到下巴上,打湿衣襟,他扯住胡德不放手。“原来你还记得啊。”陆御权像是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朝胡德抬了抬下巴。胡德退后。“听说给贵族捐献腺液素了?一个奴隶能做到这个份上,能告诉我你是攀上了哪家的alpha吗?”陆御权笑了笑,又带点讽刺意味,“你连申珂都看不上,想必这个要比申家厉害?”温越心下大震,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所以,陆御权口中的本分是指这个本分……温越内心的害怕和恐惧突然变成了对背上莫须有罪名的愤怒,他甚至觉得很荒唐,不要说他和顾玉没有什么,申珂这个猥亵犯他甚至再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何来攀附之说?难怪他觉得听着奇怪,又想不出奇怪在哪儿……现在看来,奇怪在,他在陆御权口中仿佛是个无所不用其极、四处攀附贵族的y荡奴隶!可明明是申珂缠上了他!顾玉就更不可能了!虽然捐献了很多年腺液素,他也的确存了点私心,但他与顾玉从来没有见过面,更谈不上攀附!温越接受不了这样的怀疑与指责,心里的愤怒化为一声质问,他瞪着泪眼,脱口而出:“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您为什么这样说我?”就因为我是奴隶,我就可以被任意抹黑攻击,就因为你是贵族,你就可以站在制高点审判所有人。温越甚至有点想通了,陆御权突然暴怒的指责并不是厌恶理查德这只猫本身,而是在审判他这个在陆御权看来不本分的奴隶!……陆御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奴隶质问。他感到不可思议,怒火因历来的习惯被掩盖在阴沉的面色下,他觑着眼,狠盯着面前这个奴隶的脸。罪魁祸首。真正的罪魁祸首。陆御权一步一步靠近温越,将手中的枪抬了起来,说:“陆家的奴隶从来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你有没有做过,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随即,温越感到下巴被冷硬的枪口顶住,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发抖,顺着枪口的力道抬起头,鼻子闻到淡淡的硝烟味,倔强地望着陆御权,“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没有想要攀附任何人。”“不,你做过。”陆御权拿着枪慢慢往上,直抵温越红肿的眼睛,点了点,又滑向他耳边一个很细小的伤口,“这里……还有这里,你就是做过。”他说完停顿了片刻,问:“你想去申家吗?如果你想去,我可以成全你,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去捐什么——”“我不去!”陆御权用最好心的语气,说出了最令温越感到恶心的话。温越急切地打断陆御权,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指尖仿佛还有黏腻的温热,是被申珂舌头舔触的感觉。他不去,绝对不想再和那个猥亵犯有任何关联。“你不想去?”陆御权故作讶异,“哦对,差点忘了,申家你还看不上。”“我说了我没有想要攀附谁!我真的没有!”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让温越感到崩溃。陆御权永远在陈述虚假的事实,他无论怎么说都没用,无论怎么说都没用!温越觉得自己好似置身强光灯之下,有人一直在用虚假的罪名质问他,他陷入一种奇怪的循环。如果不承认,这种质问会一直循环下去!可是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过……温越再也撑不住,泪水泛起在眼眶里:“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攀附谁,求求您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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