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没人回答。就在陆文柒以为得不到回应时,没想到陆御权突然冷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姑姑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一个能影响我性命的oga,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他。”说完,男人不再看任何人,直接将温越推上了车。冷风中,只剩oga惊恐的哭喊声在飘荡,但那声音也慢慢随车扬长而去而消失。-------------------- 逃离农场(修)脑仁针扎般刺痛,温越醒来时全身酸软无力,眼皮都抬不起来,他闭着眼缓了很久,慢慢才回忆起来——当时陆御权一把将他推上了车,他在车上依旧情绪激烈,挣扎着要下车,不要回陆家,甚至还捏起了拳头企图砸车窗,然后……然后,感觉后颈传来一阵闷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温越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的装饰非常陌生。这显然不是陆家的小木屋。……他急忙穿好鞋子,趿拉着打开房门,迎面撞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端着托盘走来,隐约能闻到饭菜的香味。“您醒啦?”少年看见他眼睛一亮,透着丝兴奋,立马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我去叫父亲过来,您先吃点饭填填肚子。”少年如兔子般,几下就蹦跶着离开了,温越来不及阻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干脆坐了下来,不信任地看着眼前的饭。可闻起来实在是太香了,加上胃的确饿得不行,温越的怀疑逐渐打消,没能抗住,开始吃了起来。他吃相很斯文,胃口不大,刚吃饱放下筷子就听到了门外窸窣的说话声,只见少年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明显是个alpha,头发剪得很短,粗黑的眉毛如剑般横亘在脸上,即使不做表情也是一副凶狠的样子,尤其是下巴上一道显眼的刀疤,看着轻易不好惹。“您……您好。”温越下意识站起来,“我叫——”“你叫温越。”少年抢答,捂着嘴嘻嘻发笑。显然这两人都认识他。“我叫安德鲁,这是我儿子蒙丁。”男人的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极为沙嘎:“这里是陆家在联邦最北边的农场,我是早年被陆家安排过来的奴隶,现在是这片农场的管理者。”联邦最北边……农场……原来这是陆家在联邦最北边的农场。原来陆御权并没有把他带回陆家,也对,他的黑奴身份已成既定事实,以陆御权对黑奴的厌恶程度,他必然不可能再回陆家,可是……温越愣怔了半响,很难说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何医生已经被拿下,想必药厂早已易主,那天晚上陆御权手腕强硬,即使陆文柒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如果自己就此住进了陆家的农场,以后还有机会离开吗?
温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昏暗,忙问:“这个农场……现在有多少人?”其实他更想直截了当地问陆家对这边关注度高不高,强行压下了那股冲动。初来乍到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安德鲁不假思索道:“这农场坐落在联邦最北部,气候寒冷,再加上每年的收成并不好……可以说早就被遗忘了,常住这边的加上我和蒙丁只有八个人。”“所以每年陆……陆大人根本不会来这边对吗?”“当然不会。”安德鲁说到陆御权时语气敬重:“陆大人日理万机,从没来过,就连胡德管家也只来过一次……”“就在昨天。”他说完,目光探究地望向温越。胡德管家会在百忙之中露面这样一个小农场本就够让人吃惊了。更让他吃惊的是,胡德管家第一次来,并没有询问农场的经营情况,而是将眼前这个oga扔下,交代了一句“绝对不允许此人走出农场一步”,就转身离开了。看着不是什么重要人,不然怎么会被送来北部农场?但是……也不像无足轻重的人,毕竟是胡德管家亲自送来的……安德鲁不知道该拿怎样的态度对待眼前的oga,但很肯定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听完安德鲁的一番话说出口,温越脸色沉了下来。这简直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样一个被遗忘的农场,如果陆御权决定把他放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那他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更别说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但凡陆御权不松口,陆文柒是绝对无法找到他的,换句话说,他不仅被“流放”了,还失去了陆文柒那样一根“救命稻草!人生从此就这么蹉跎在这联邦最寒冷的北边?看不见希望,看不见未来,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他不要,如果是这样……温越甚至产生了一丝后悔,如果早知这样,他宁愿当初跟着回陆家……即使被陆御权厌恶针对也没关系,即使被扔进陆家城堡地下室和老鼠住在一起也没关系,他必须要回去,待在这里他谁也接触不到,一辈子就毁了!温越越想越后悔。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如果无法离开这个农场,他要怎么找到母亲?他的母亲。他未完成的学业。他的未来。不行,他必须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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