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绣的被面压在两人身下,都快要不能看了。
严正青只觉小腹深处有根筋突突跳动着。他头一回在性事中体会到这样令人难以自持的愉悦,后颈泛起热意,脊背酥麻,明明是坤泽的信香,却勾动他生出两分意乱情迷的意思。
不等他多想,手指刮过付遥沾满精水的铃口,紧接着付遥便带着哭腔叫了一声,肉穴绷紧不停抽搐,大腿死死夹住严正青的身子,白精霎时间射了严正青一手,溅到他的小腹。
而严正青被他这样含吮夹吸,也很快就在付遥的肠肉中泄了出来,有些混乱地喘息着退出性器,看见那处已经红艳艳的媚肉张合中吐出精水,一直流到膝弯。
他移开目光,平复着呼吸,扯过一张丝绸帕子递给付遥擦身,却听付遥笑道:“二爷,这未免……太奢侈了。”
严正青转头看他,付遥满面春色,眨着眼睛,忽然轻轻搂住他,一只手沿着他脊背下滑,摸进严正青窄窄的臀缝,拨开后穴那圈细嫩的褶皱,向里面摸了一下。
严正青猛地一抖,付遥转头含住他的耳朵,笑道:“二爷,您后面也湿了。”
“今个天放晴了,到处都是雪水,二爷走路小心些……”
陈松的声音模模糊糊从窗外传来,付遥一个激灵,彻底醒过来,翻身坐起,看到窗纸外白茫茫一片。
身下是松软暖和的床铺,他掀起床帐,看了好久周围的陈设,总算脑子明白了一点,发现自己就在严正青床上睡了一晚。
房间应当是被下人收拾过了,衣物叠得整齐,熏了暖暖的香。付遥摸下床穿好衣服,踩着鞋出门,一眼就看见严正青面向庭院站着,右手盘着手串,闭眼听陈松的汇报。
付遥下意识放轻脚步,但严正青比他想的敏锐,回头看他一眼,平静道:“早饭一直给你热着,去吃吧。”
付遥本来心中七上八下,现在也被严正青的态度安抚了一些,装作出若无其事的自然样子回屋吃饭。倒是陈松欲言又止,说道:“二爷,他这是……”
严正青转回来,目光落在庭院角落的梅树上。天气寒冷,梅花的花骨朵还没出来几个,上面剔透的冰雪已经化了大半。
“继续。”他说,“刚刚报到青州的账了,下面呢?”
陈松显然是觉得见了鬼,不过老老实实开始翻账本。严正青一边听在心里,一边分出心思到付遥身上。
他早上依旧是很早就睁开眼,身边暖融融的,紧挨着一具年轻的身体。付遥睡得两腮白里透红,漆黑的眼睫偶尔颤动一下,还在睡梦中不自觉牵住严正青的右手。
昨夜荒唐的情事结束后,严正青披了袍子,摇铃叫下人端来热水。他在外间擦干净身子后,百思不得其解地拷问自己,为何就这么受了一个死去的前夫养在外面的坤泽的诱惑,发生了这样的事。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他满身寒气地回去,床铺被整理过了,付遥趴在床上昏昏沉沉,见到他眼睛都睁不开:“二爷……”
严正青弯腰看他,心想:果然有两分手段。
他微凉的指尖点了点付遥薄薄的、还透着粉色的眼皮:“睡吧。”
自婚后和许祁同房,严正青越来越少眠,经常躺了一两个时辰也睡不着。后来许祁要么夜不归宿,要么直接睡在另一个院子,两人很少同床共枕,严正青也睡不好了。
睡不着他就在房中点灯独自读书,翻看他能接触到的所有账目。许祁忘了后院会起火的道理,逐渐被严正青在背地里琢磨透很多弯弯绕绕。
不过付遥身上热,很快就把被窝暖了起来。再加上舒适的情事过后人总会疲惫,严正青难得睡了个好觉。
他起初对付遥当然没什么好感,见到面后因为付遥长得清俊无害才稍稍改观。但糊里糊涂和付遥滚上一张床后,即使是严正青,也不知该如何对他。
虽说丈夫是死了,可正房与……就算付遥过了门,是小妾,正房与小妾睡到一张床上,也是违背人伦。
陈松报完后,严正青恍然回神,对他摆手:“下去吧。”
付遥清醒后觉得前胸贴后背的饿,塞了两块巴掌大的米糕才踏实,又灌下一碗热茶,看着手中薄而透亮的瓷盏和上面的花纹,深感自己牛嚼牡丹。
他吃饱喝足后起身出门,发现严正青踩着湿漉漉的石砖站在庭院角落,抬手拂去梅树枝干上已经冷硬的积雪。
“二爷。”付遥叫了声,“这个凉,您小心冰着手。”
严正青收回已经冻到发红的手指,默默打量着他,付遥被看得七上八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吗?”
严正青忽然抬手,冰凉的手指贴在付遥温暖的脸颊上。他冷地一缩脖子,严正青这才微微一笑,收回手说:“你倒是很会关心人。”
付遥看出来他没有责怪的样子,胆子顿时大了许多:“都是二爷心地宽容,对我好。”
“对你好。”严正青仿佛觉得很有意思,重复念了一遍这话,浓密的睫毛一掀,“你若是能生出来我的孩子,我才对你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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