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青的后颈发着热,柔软的皮肉抑制不住蒸腾出的花香气,方寸大小的地方微微鼓起,蹭到枕头后就会敏感地颤抖。
他难耐地撑起上半身,黑发柔顺垂落,眼睛半阖,手臂环住付遥的肩膀,本能驱使下渴求另一个人的信香。
床帐垂落,外面已经大亮,内宅下人们大多是感知不了信香的常人,但有眼色,都悄悄的,并不进来打扰。
凌晨换了房间后,付遥揽着严正青就疲惫睡去。孰料一觉醒来,情潮又起,只好厚着脸皮清晨宣淫。
严正青身体确实浅而敏感,被顶了一阵孕腔,就痉挛着低头喘息,黑发披散,难得出现在他身上的媚气,显得他像只山里的精怪。
付遥没忍住,凑过去吻他,行动到一半,在亮光里望见严正青的脸,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便偏开嘴唇。
然而严正青手上一用力,将他按下,主动亲上付遥的嘴唇。
紊乱的呼吸中,付遥脑子发胀,严正青则随便亲了几下,身子猛地一阵发颤。
两人小腹上湿漉漉一片,是严正青出了精。付遥被夹得也是后腰发麻,正想着忍一忍,好显得自己更有用些时,严正青忽然搂住他,手指从他腰后滑落,伸进臀缝。
坤泽信香互相影响,付遥后面也很湿润,手指很快就插了进去。
“二爷……”
“嘘。”严正青只轻声道,随即手指揉弄着温热内壁,摸索着要紧处,没几下,付遥啊地叫了一声,脸色潮红,射在严正青体内。
“我……二爷!”付遥还记得昨夜严正青说的话,急急忙忙退出来,“我弄在里面……”
“又没进孕腔,不妨事。”严正青竟比他坦然,闭眼缓上片刻,撩起床帐,拉响床边的铃。
外面候着的几个丫头连忙进来,捧着毛巾热水和衣服,道:“二爷,沐浴的热水已烧好了。”
严正青靠在床边,任由丫头给他擦洗手脸,梳理头发,突然转向付遥:“我洗完你就去洗。若是累了,再回来睡。”
付遥受宠若惊:“二爷,我没那么……娇弱。”
严正青唇角若有若无地一翘,并不多言。等他匆匆沐浴出来,闻到熟悉的苦涩药味,先皱了皱眉。
“二爷洗好了?”付遥正用瓷勺搅拌着药,“先喝药吧。”
严正青无声地吐出口气,披散着湿淋淋的长发,端起碗一饮而尽。付遥拿了布巾给他擦头发,没几下,严正青就侧身,把头发从他手中抽出来。
“你去洗。”严正青吩咐,“这种小事,不用你做。”
付遥只好把布巾交给进屋的丫头,转去旁边房间,浴桶里早已换了新水,蒸腾热气,弥漫着水仙花的香气。
他洗得很快,泡在热水里时总有些心猿意马,下面不知不觉半硬起来,顿时耳根发烫,抄了一捧凉水浇在脸上。
付遥出来时,卧房里空留不散的香气。他问正打扫的丫鬟:“二爷呢?”
“说是前头来了客人,二爷见客去了。”小丫头脆生生道,“二爷还说,付公子洗好后尽管休息,想吃什么和厨房说一声就好。”
付遥心里却有些郁郁,他虽是坤泽,但也没那么不经用,严正青应当要比他疲惫许多吧?就是在潮期,还要喝了药去忙活。偌大个家,哪那么好管呢?
付遥在院子里乱转,从角落里摸出一本话本,连图一起看个大概,然而总觉得无趣。
他换了身衣服,走出院子,恰好看见一名模样精干的中年男人匆匆走过。
“付公子。”不等付遥开口,男人停下脚步,笑着点头,“找二爷么?”
付遥认出这是经常跟在严正青身边的那位陈姓管家,忙作揖回道:“陈先生。”
“不敢当,不敢当。”陈松和气地摆手,“二爷正在前面见客,恐怕公子要等一等。”
“不打扰二爷,”付遥说,“我是想……出去走走。”
陈松讶异地扬眉,随即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想必一直在府里呆着也无聊吧?这是我的印章,付公子去库房那拿些银钱,看看有何需要添置的……”
付遥简直要困窘死,说道:“不,不不,我只是出去走走。”
他快步从小门出去了,脸上发烫。陈松很和气,毫无羞辱的意思,可偏偏就是这样,付遥才更觉得难堪。
要说从前,付遥便很明白自己是指望男人过活的,能拿到多少钱是他的本事。现如今追根究底,他还是在靠男人活,只是靠的男人是严正青。
就因为是严正青,付遥突然多了几分羞耻心。然而原因他又说不出来,只有内心充满着茫然。
钱还是有的,是付遥之前攒下的薄薄的家底,对于严正青来说恐怕不值一提。
付遥挫败地在街上转了两圈,到接近正午时方回去,看见许府大门打开,一辆四轮马车辘辘地驶过。
看样子是贵客走了。他这么想着,走进小门,步入后院时,看到严正青在廊下坐着,手边一杯热气袅袅的茶,正支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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