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你却觉得这倾盆大雨分明是打在他身上。
他呼吸湿漉漉的夹杂着凉意,屋内茶香被雨腥覆盖。你往他身边靠靠,问他可是脖子上的旧伤又疼了?
文丑不喜别人碰他,特别是脖子。明明是他说疼,你才说要给他揉揉,手刚抬起来呢,人家就不动声色的躲开,阴阴柔柔和你说还是算了吧,碰过他脖子的人脑袋都掉插在木桩上的。
“殿下想看看吗?”文丑站在你面前,弯腰拉过你的手放在孔雀翎羽编织的颈带上,火光在他眸中闪烁,愈发微弱。
可以吗?
稍犹豫,那美人儿便将手松开,嗓音也冷了几分:“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几乎同时,你着急下一把抓住他的颈带,脖颈被紧紧捆住,文丑轻喘一声,窒息促使那美艳的脸飞上霞红。
啪,颈带应声而断。
像是蜈蚣般狰狞的伤疤爬在修长脖颈,你呼吸微颤,一时竟不敢有动作。
翠眸仔细盯着你,若你流露出什么厌恶的情绪,敢保证以后小孔雀再也不会向你开屏。
你只是想将他搂进怀里,紧紧抱着,亲吻他,可这些只是借醉做过,酒醒你假装不记得,他也从不提起。
视线停留在他旧伤,明明平静都像是无风的湖面,没有厌恶,也没有对弱者的同情。
你觉得他是不需要同情这种东西的,只是一种安静的平等对待便足够。
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这道目光好似要将他灼穿。
还是在意的吧?
那样的出生,不堪的过往。
文丑胡思乱想着,被你一句“还疼吗?”打断。他眨眨眼,献媚般调笑,笑意不达眼底:“殿下觉得呢?”
抚摸着凹凸不平的伤疤,文丑是懂怎么叫你心疼的,这会儿蹭着你的手,眸中暗暗,惹人怜惜。
手往前一揽,劲瘦的细腰几乎不带一丝赘肉。他没站稳,顺势跌坐在你怀里。
耳边惊呼一声,你的唇已经细细吻上他的脖颈,一寸一寸,温柔的带走那些痛楚。
放在他腰上的手紧紧,你带着笑意的眸子与他对视:“想我了就直说嘛。”
他理理秀发,漂亮的辫子甩在胸前:“说管什么用,殿下身边那么多美人,哪有心思对付我。”
哎呀,这雨里怎么夹杂着酸味呢。
“怎不戴我赠你的发饰?”绕过致命的问题,你把玩他的秀发,指尖在青丝中穿梭。
“戴给有心人看的,可惜那人久久不来。”明明话里没带一丝嗔怒的意思,但你还是不免缩缩脖子,认般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
“最近公务繁重,我不是有意要冷落将军的。”
“那之前呢?不也处处躲着我?殿下不会想说那次仅仅是因为醉了?”他指的是你应酬带醉回来,脑子短路走进他房内,把他睡了的事。
是,不仅亲了还睡了个爽。
有部分确实是因为意识不清醒,但想睡他是真的。
谁知醒来你侧头便看见那在睡梦中也分外冷艳的脸,差点心脏都蹦出来。大清早提着裤子蹑手蹑脚跑路。
以文丑的性子来讲,你哪天在床上一命呜呼都是意料之内。
但什么都没发生,对这件事他不开口提,你也装傻当不知道。
你心里过意不去,于是隔三差五给他送去绫罗绸缎和一些墨家的小玩意儿。
他生辰那天,你送去一份特殊的礼物。
是用金丝,珍珠与蓝宝石交织而成的发链,下段缀着仔细寻来的孔雀翎羽。
你亲自为他戴上,金色与鸦青相互映衬,为他增添几分贵气来,叫这本就妖艳的容颜更蛊惑人心。
殿下喜欢,文丑戴给殿下看好不好?文丑将下巴放在你的膝上,整个人跪坐在你面前,看着你笑,浑像是吸人精魄的妖。
于是你稀里糊涂的又和他滚了一次床单。
“我…”回到现在,面对他的反问,你一时语塞。
微凉的指尖擦过你的唇角,他捧着你的脸,将额抵在你的额上。
呼吸扫在脸上有些痒。
“那天…我刚睡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暧昧,近在咫尺都美貌叫你有些头晕脑胀。
刚睡下…也就是你夜袭的时候文丑还醒着。如果不是他默认,你根本不可能得手。
窗外吹来一阵带着湿意的风,将蜡烛彻底熄灭。
“殿下,雨势今晚是不会停了…”耳边是他刻意压低的呢喃,暧昧至极:“要留下来陪陪我吗?”又是一道闪电,窗外透出剧烈的光。
这可是你说的,文丑。
手放在细腰上,你将他打横抱起,往榻上走。
闪电后的天彻底暗下去,仅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泄下,落了一屋子白。
月光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泛黄的墙面。
衣衫已褪去,文丑的身体是极为漂亮的,无论是体态还是色泽,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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