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平定东突厥后,李世民采取了温彦博的建议,将投降的突厥人迁移到河套以南的地方进行安置,同时“选其酋长,使入宿卫”,让那些突厥首领当大唐的官,进入大唐的朝廷,入住长安,以便于民族的融合。也有一些蕃将是因为门荫或军功被授予将职,比如“孺褓授上柱国,封渔阳县公”的契苾明、“骁勇善射,意气感激”的李多祚等。李世民所用蕃将皆是部落酋长,用于统帅他们血缘相系的部落;而按照光屏的说法,无论是害怕蕃将世家的形成还是为了避免其避免结党营私,李隆基所用的蕃将多为寒门胡人,那就是为了切断了蕃将与所率部落间的血缘联系。想法是好的。那之后为什么会造成不好的后果呢?李靖想,可能是个人能力的问题吧。自己这位帝王——李世民——半生戎马,是四境之民的“天可汗”,蕃将、草原部落对他敬仰万分,蕃将自然是不敢有反叛之心。但是李隆基可能就已经不行了。看看光屏中的未来!后期的李隆基妄自尊大、奢靡享受,草原上掳掠为生的群狼怎么会承认于这样的狼王?他们自然张开了獠牙。所以说李林甫重用蕃将是那什么安史之乱的隐患……隐患是隐患,但到底是不是因为李林甫就另当别论了。归根结底,还是帝王的失策啊。李靖看向李世民,他正在沉思,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失一笑。“为尊者讳啊……”李世民失笑着摇了摇头。【杨国忠最初和宰相李林甫狼狈为奸,李林甫认为杨国忠能力浅薄,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错了,这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天宝十一年,李林甫一党的王鉷之弟发动了叛乱,随即遭到镇压。杨国忠进行审讯时,将王鉷也牵连进来,想要因此把李林甫拉下马。最终,王鉷被赐死。李林甫没有被治罪,但也因此逐渐被李隆基疏远。同年,李林甫病逝。在他死后,尚未下葬,杨国忠就诬告其与叛将阿布思同谋,意欲谋反。李林甫的女婿害怕自己被牵连,就符合杨国忠的诬陷。最终,李林甫被削去官爵,抄没家产。他的儿子们被从宗室中除名,流放岭南、黔中,亲党五十多人被贬。李隆基还命人劈开李林甫的棺木,挖出他口内的含珠,剥下金紫朝服,改用小棺,以庶人的礼节进行安葬。讲实话,李林甫为相十九年,他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在为相期间,李林甫“在官有异政”、“吏人立碑颂德”、“自处台衡,动循格令”,财政节流,机构改革,重修法典,限制蕃将……他的一系列举措不可谓是不对大唐有正面进步作用的。但是,李林甫堵塞言路,迫害贤才也是难以辩驳的事实。李隆基即位前期,李林甫之前,所有的宰相都是几年一换,不断推陈出新,选用当时社会最需要的那个人来治理。开元盛世的到来依靠的就是李隆基的知人善任。但是,随着李隆基整个人开始懈政惰政,他厌倦了不断调整政策,让李林甫整整担任了十九年宰相。
要知道,李林甫是一个“权臣”,而“权臣”的“权”是以皇权为后盾的,这就要求了他对皇帝的顺从。李林甫从来就不是一个刚正之人。——归根结底,还是李隆基的过错!】李世民感到魏徵在看他,也转头对上了那双平静的眼。魏徵好像在斟酌言辞,说话比他平日里慢了许多:“光屏之言,有些言过其实了。”李世民新奇地上下打量了魏徵两眼,笑道:“魏卿今日如此温和,朕都要不习惯了。”李世民屈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腿,朗声道:“凡人皆会犯错,帝王自然也会有错。光屏不把过错归咎给臣下,朕才会认为它是公正的神明所赐下。”魏徵微微笑了,那张冷脸是真的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旁边的年轻臣子暗戳戳地瞟了他好几眼。【安史之乱具有时代的不可逆转性,是唐朝从初年开始累积的矛盾的一个爆发。但是天宝年间的混乱也显然给安史之乱的爆发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天宝年间的大唐,主要就是由李林甫、杨国忠两个势力把持着朝政,他们互相攻讦,有时又狼狈为奸,任人唯亲,把打理朝政当作满足自己权力欲望的手段,大唐政治中心一片乌烟瘴气。开元年间的清明辉煌,再不复了。公元747年,天宝六年。这一年,杨国忠还没有和李林甫分裂,成为日后那个权倾朝野的宰相,但也身兼十五职,成为了朝廷重臣;这一年,李林甫也还没有被李隆基所疏远,还在和太子李亨互相斗争;这一年,李隆基诏天下“通一艺者”到长安应试。——杜甫就在其中。】困守长安“风雨欲来……”房玄龄暗暗忖度。光屏上的杜甫正值壮年,整装待行,一身的斗志昂扬,但是看光屏的贞观众人已经从光屏的叙事技巧中敏锐的察觉到:也许,他的未来并不是如同想象中那样光明。【杜甫35岁“西归到咸阳 ”,然后要去长安求仕,追寻自己的青云之路。36岁这年,杜甫赶上了一次 “应诏就选” 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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