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李亨开始指挥平叛,讨伐叛军。一年后,李亨收复两京,回到京师长安,同时迎接父皇——太上皇李隆基返回长安。然而,迅速收复两京的背后,是安史之乱没有被完全平定、帝王肆意指挥前线将领的现实。而此时回到长安的李亨和李隆基可能也料想不到,要一直等到七年以后,这场平叛之战才最终落下帷幕。而等到那时,他们都已不在人世。】期末考中场休息!期末熬的夜,都是选专业时脑子进的水……话说为什么安史之乱这么长……睢阳邺城【之前提到,杜甫逃出长安,冒着死亡的风险投奔李亨,想要在此一展他“致君尧舜上”的宏愿。杜甫对于李亨的评价很高,他在《北征》诗中写道:“君诚中兴主,经纬固密勿”;在《送灵州李判官》诗中也赞颂李亨:“近贺中兴主,神兵动朔方”,歌颂唐肃宗李亨是唐朝的“中兴主”。可是,李亨真的是一个“中兴主”吗?李亨作为新皇,一心想要收复失两京,剿灭叛军,证明自己比昏庸无能的父皇更出色。——的确,在前一任皇帝狼狈出逃、苟且偏安的当下,太子李亨继位于灵武,让大唐王朝重新有了主心骨。大将郭子仪、李光弼等纷纷相继率军勤王,于是“军声遂振,兴复之势,民有望焉”。而此时,叛军一个致命的弱点,也逐渐显露出来。安禄山起兵叛乱,虽然成果甚大,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根据地只有小小的范阳。从范阳而出,短短时间占据小半个中原,这就意味着安禄山的兵力铺排得太过分散,战线拉的太长。李亨最重要的谋臣李泌就曾对他说过:“陛下无欲速”。毕竟战线过长,就意味着易于击破。因此,李泌认为,灵武朝廷不应该急于收复长安、洛阳,而应该把首要目标定为削弱叛军的有生力量,让他们在长达数千里的漫长战线上疲于奔命、首尾难顾,然后再绕后偷袭,攻取叛军的老巢范阳,断了叛军的后路。这样,剩下的散兵游勇就不足为惧了。】“的确不能急功近利。”李靖用一个将军的眼光评价这个战略部署,“如果单纯从军事的角度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方案。”李世民作为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皇帝,自然也能看出这个战略的优势,他暗暗点点头,心想后世里多少还是有正常人的。——之前那么多能力感人的家伙,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大唐的风水有问题了!但是,同样在政治上相当出色的李世民,不禁在心中生出隐忧:“可是那些手握军权的将军,真的还会听朝廷的话吗?”
他摇摇头,把这个猜测压在了心底。【李亨一开始对于这个方案是首肯的。但是公元757年年初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他的想法。——安禄山死了。这个称得上一代枭雄的男人脾气暴躁,尤其是在病痛缠身的晚年,动辄对大臣、儿子打骂鞭挞。他的太子担心父皇会另立幼子,于是勾结安禄山的身边人,将其杀死,篡位称帝。安禄山的结局咎由自取,但是他的死亡显而易见导致了安史叛军的凝聚力大大降低。这难道不是一鼓作气的好时候吗?李亨前所未有地兴奋了,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命在身,要不然怎么登基没多少时间安禄山就死了?安禄山一死,难道胜利还远吗?于是李亨志得意满地说:“今战必胜,攻必取,何暇千里先事范阳乎?”——他大手一挥,要先收回长安和洛阳。】房玄龄的下颚微微抽动,他牙关紧咬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脸上的肌肉都感到酸痛。在他身边,本就冷峭的魏徵脸上更加冷峻,他们对视一眼,房玄龄率先开口道:“安禄山死了,还有他的属下在,哪里就称得上‘战必胜,攻必取’了?!”魏徵接口:“还有史思明,‘安史之乱’这个名号一定不是硬凑出来的,看来安禄山死后就是这个史思明领军了。”他顿了顿,又道:“当然,这是咱们从结果推过程,他们当时的人想不到也……也正常。”房玄龄冷笑道:“玄成,你不要为他们遮掩,他们是想不到史思明,可是难道不该想到有一个领导者会脱颖而出吗?”房玄龄的声音像是要泣血:“偌大一个朝廷,就没有一个人说出口吗?!衮衮诸公……衮衮诸公啊!”正在这时,武将那边也传来愤怒的高呼:“他所倚仗的不过是大漠西边的骑兵和各西北民族的兵力罢了!如果要是先去攻打京城,时间必定是在在春季,关东热得早,马容易生病,士兵都想回家,哪里能在这个时候打仗!叛军将士可以休养生息,必定会再次南侵……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在军策上朝夕反复!”李世民简直要怀疑自己的遗传了,为什么他的后代没有一个继承到他的军事基因。李家是真正打下来的天下,无论是李渊、李建成还是平阳公主都在军事、战场上相当有建树,李世民更是其中翘楚。可是……可是看看李隆基!看看李亨!这真的是他们李家的后代吗?李世民简直欲哭无泪。“……好谋无断、急功近利。哎……”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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