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雨夜里艰难往前开,宁宜真努力保持着意识清醒,想要分析这一切,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张干燥温暖的床上,雨声隔着安全屋的窗户沙沙传来,气氛几乎称得上静谧。他慢慢动了动身体,立刻听到了金属的声音,并且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作战服已经被换掉,身上只有一件宽松的上衣勉强遮住腿根。
而他的右边大腿上锁着一只黑色的腿环,一条长长的锁链连在上面、穿过脖子上的项圈,锁在房间的另一角。
腿环和项圈都是用结实厚重的皮质做成,想割开都要花上一番功夫。宁宜真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浑身都软绵绵被抽走了力气。这时房门打开,褚惜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哥哥,你醒了?”
宁宜真努力想要起身却无济于事,只能微弱地在床上轻轻挣动。看见他这副模样,青年脸上竟然浮现出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其实这个不是给这种场合准备的,但时间仓促……”
他坐到床边,放下手中的托盘,拿起针剂,手法轻柔地给宁宜真注射:“我的眼睛已经对哥哥没用了,只能用它来让哥哥没有力气。”
青年动作轻车熟路,显然已经在他醒来之前给他用过了这种药至少一次。宁宜真感觉着注射的轻微疼痛,终于汇聚起一点力气,沙哑微弱地问他:“为什么骗罗文?你要让我在这里待多久?”
“运气好的话,不会很久的。”褚惜把针剂放下,给他的针眼止血,“哥哥,可以不要问我吗?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你一切。”
他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撒娇,宁宜真脸色冷下来:“你不是巨犀的幸存者。”
“我不是。”褚惜低头蹭蹭他的手臂,“我是哥哥的小惜。”
宁宜真满腹疑虑和惊怒,还要说什么,房间里的警报却滴滴响了起来。褚惜脸上的神情一下变得冰冷:“有丧尸接近了。”
“给我解开……药、还有锁……”宁宜真闻言咬着牙,想从床上撑起来,“我去解决丧尸。”
“不行,那些人还在找你。”
褚惜冷静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瓶,宁宜真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见他已经打开仰头服下,动作毫不迟疑:“唔……我说过了……我会保护哥哥的。”
“你喝了什么?”宁宜真心中警铃大作,以青年此刻异常的行为和状态,那恐怕不会是什么简单药物。
“哥哥被我这样对待,还在担心我吗?”
褚惜看着他,露出有些复杂的一笑,对他张开了手——他的掌心上竟然浮现出了一团暗红色的小小火苗。
宁宜真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火……是迟烁的异能?”
“我发明了可以短暂复制异能的药剂。目前还是赤隼医疗核心小组内的机密,哥哥是。到时候会有个内部授勋仪式,皇室成员都会参加,还有几个议会和军部的上层……二哥还问我要不要亲手为你授勋,我觉得不太好,所以还没定呢……”
小王子随口说出秘不外宣的皇家事务,讲话时眼睛亮晶晶,然而席琅关心的细节只有一个:“到时伯父伯母也会出席?”
“什么伯父伯母……”宁宜真说完愣住了,脸上飞起红晕,“什、什么呀……听不懂……”
“嗯,那就听不懂吧。”席琅刮了下他鼻尖,低笑,“谢谢真真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时间转眼已经走完帝国军校的一个学年,首都星被白雪覆盖,氛围静谧而梦幻。
结束了学年测试,学生们大多离校享受冬假,回家与亲友相聚,而宁宜真也被席琅打包回了塞勒涅家。
两人在家没羞没臊到处做爱,过了黏糊糊的十多天。宁宜真在这段日子中充分领略到了星际科幻频道的魔幻之处,席琅连训练场的种种设备都能玩出花来,让他嗓子都哭哑好几次。
就在宁宜真觉得自己身体都要被掏空的时候,授勋仪式的时间终于确定。二殿下传信给宁宜真,勒令他回家准备仪式。
拿到鸡毛令箭的宁宜真自然脚底抹油连夜跑了,席琅一觉醒来发现人不见,算是领略了当初小王子跑路出宫时两位殿下的心情,把账记在心底,遵照皇宫来使开始准备授勋仪式的流程。
宁宜真回家好好休息了几天,碰到大殿下宁宜澜,趁着没人偷偷问他:“大哥,有什么方法可以不受s级强者的精神力控制?”
除了被抓包的那夜,席琅后来并没再控制他,宁宜真也很享受这种床上情趣,只是仍然好奇有没有与之对抗的手段。
大殿下闻言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十分犀利,让宁宜真一下就有被看透的错觉。他从宁宜真脸上收回目光,言简意赅道:“s级强者在帝国研究所注册之后,会被注射特制的芯片,无法用精神力实现入侵。”
所以其实只是自己时运不济,席琅觉醒后的仪式,帝国大殿下将亲手颁发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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