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难道销毁一个逝去的卧底身份就比案发现场的真相更重要吗?!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恰好出现的时机、打破危机的破绽,这把火就是安室先生为了不向组织暴露更多的苏格兰的秘密而放得火吧。阵平、研二,你们的同期似乎是个不得了的黑心肠啊!然而无论是琴酒还是安室透都没有理睬他微弱的挣扎,最终御剑怜司眼底的景象被窜出来的火焰所覆盖。琴酒直接带着他,从三楼一跃而下。 真假酒的逆转【12月9日下午5时10分】【医院内】短暂的失重感、被火焰覆盖的证物,是御剑怜司脑海里最后的印象。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白色的天花板了。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被罩,和药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吧。御剑怜司的大脑缓慢恢复着运作。又躺进医院了呢。“没事吧?”安室透好像在一旁等了很久,看到他醒来就及时递上了水,言语之间的关心不似作假。御剑怜司哑着声音问道:“证物呢?”“抱歉。”安室透眨了眨眼,轻声说道,“都被我销毁了。”果然是你放得火啊!御剑怜司继续直挺挺地瘫倒在床上闭上了眼,假装自己还没有清醒。证物没了,这是梦吧,好想就这么继续昏迷下去。一个人的居住地往往能看出那个人生活习性的细节,而真相往往就隐藏在这些细节之中。比如说,被害人苏格兰的房屋布置得十分温馨整洁,把安全屋都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这就说明他是一个具有生活气息的人。而一个具有生活气息的人,往往会期盼生的希望。除非遇到了无法抉择的困难,自鲨行为不会成为首选。可是他还没调查完,证物就都被烧了!再比如说,作为同一组织的代号成员,琴酒对苏格兰就并不熟悉。既然已经知道了苏格兰是卧底,那组织肯定是对他有所怀疑的。可是在他特意挑出了港口afia的文件来诱导时,琴酒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以他的观察,琴酒这种谨慎的人并不是会被别人轻易改变看法的人。虽然琴酒明显地很讨厌安室先生并且对他的态度还不错——不过这个和本次案件无关暂且不提——对于痛不堪忍的卧底,琴酒一定是不会放过任何细节的。如果再继续调查,说不定会发现关键性的证物。哪怕最后暴露了苏格兰来自警视厅的事实,但他的工作是证明诸星先生无罪。辩护的优先程度是大于一切的,法庭也并不会因为你是正义的红方就将天平倾向于你。
可是他还没调查完,证物就都被烧了!“降”“安室透,这是现在我的名字。”“你明明知道怜司是我的朋友,难道你也要把他带入危险之中吗!”“抱歉。”等等,他怎么好像听见了阵平和研二的声音。御剑怜司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观察起外面的世界,但是就这一瞬间立即被两位敏锐的警官抓到了。“你知不知道追踪器失去反应的那一刻我差点被吓晕过去,找了半天才知道你这家伙又进了医院!”松田阵平立即冲了过来,与他气急败坏的语气相对的是体贴搀扶的动作。“嘛,小阵平先别生气,不如问问我们某位同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看向了安室透,在某几个词上加上了重音,“如果不是恰好认识小怜司,好像还不知道某人渺无音讯失踪去哪里了呢。”“是啊,安室透你别想逃。”松田阵平站起身,彻底把出门的方向堵死了。“门口的那位眼镜是你的部下吧,就算你在这里把事情都说出来也不会泄露。”“先交代清楚这些年是怎么回事?诸伏又是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小怜司也会参与进你们的行动中?”一连串问题砸向安室透,他却垂下了眼帘,侧过脸来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御剑怜司是坐躺在病床上的,他的视角恰好能看到安室先生的神情。安室先生,在哭。当然,这里的“在哭”并不是指安室先生留下了眼泪,而是他暗淡下来的眼神、他锁紧眉头又舒展开的表情,都在述说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压抑着心底的悲伤。御剑怜司想,该怎么办呢?安室先生作为现场唯一的事后目击者与证人,如果愿意说出更多的话,他说不定能更快地找出案件的真相。可是有些话,不能由作为只是认识关系的他来说。所以,阵平、研二,拜托了!“我们是一个团体吧,难道你又想要一个人抗下全部吗?”松田阵平果然接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萩原研二也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们,为了诸伏,就把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们吧。”他不是想隐瞒,只是不想把大家都带入黑衣组织的危险里。安室透无措着,但是在警校那几年的回忆却不断地在脑海里翻涌。明明大家当年都一样,有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着,但是别人遇上事情就会选择强行加入进去,真是胡搅蛮缠。恐怕这次不说清楚,他们私自去偷偷调查反而更危险吧,真是输给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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