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司怎么可能是凶手。就像在他站上法庭的时候,怜司也从来没有质疑过他是凶手的可能。沢田纲吉握紧了拳头,他不禁挺直了自己的腰背,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是唯一了解全程前因后果的目击人,现在能够帮到御剑怜司的,就只有他了。他总要去试一试的。他的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如果此时此刻有人在直视他,就会发现他的瞳色从棕色逐渐变成了更加充满生机的橙色。这孩子,神情变了。成步堂龙一有一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在一开始怜司让他转交律师徽章的时候,他还在怀疑是否应该把这种事交给一个afia。就算afia的权利再大,在当今的法庭现场也是无可奈何的。尤其是,沢田纲吉在他的眼里温顺得不像是一个afia。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棕发大男孩的脾气和他的头发一样柔软,虽然不乏包容和坚韧的部分,但正是因为这一份好意,反而成为了一个上位者的绊脚石。但是,他成长的很快。是那种只要下定了决心就绝对会做到的类型,想来这次的事件一定会成为对方成长道路的一个基点。能交到这样靠谱且关心的朋友,真好啊,怜司。成步堂龙一一瞬间回忆起了他曾在案件里出事的时候,御剑怜侍直接包了一架飞机、放弃了他最热爱的事业从海外赶了回来,甚至还被吐槽太慢了。虽然他那时候更在意的也是案件的进度,但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在御剑怜侍被指认为是凶手的时候,他也从未怀疑过怜侍是凶手的可能。因为在他思考出更多的可能性之前的时候,他的本能已经驱动着他去辩护了,无论正确与否。他和怜侍就是这样可以把自己互相交给对方,完全信任的存在。而怜司,也遇到了这样的存在。“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他继续道,“案发地点是在哪儿?我们先过去调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酒厂逆转事件【同日下午1时07分】【黑衣组织某实验室】这所实验室本身就被公安和警视厅发现,黑衣组织的成员虽然匆忙却早早地撤退干净。如今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无法搬移的大型实验器械和废弃纸张,警方还在源源不断地挖掘试图找出黑衣组织参与非法实验的更多资料。而案发现场的那间实验室被单独隔离了出来,黄色的封条贴在了门口,站在门外就能看到桌子那一处画着的白线。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他能明显感受到这一次的调查和前两次与怜司一起的感受完全不同。现场更加严谨冷漠了起来,经常有警员经过他并投来高高在上的一撇。我似乎很不受待见,沢田挠了挠头,在心里有些懊恼地想。“放心,警方一直都是这个态度。”成步堂龙一拍了拍他,明明在说糗事,语气却莫名地充满了自豪,“我啊,虽然每次都被警方嫌弃,但是该调查的证物一个都没少找哦。”
“我还以为警方会给律师通行证?”“当然不会!你是指怜司吗?他和怜侍一样,都是特殊案例。”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律师的身份会更方便调查呢。怜司好厉害啊。那么他也要加倍努力才行!沢田纲吉突然燃起了斗志,虽然没有点燃火焰,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一股火苗在燃烧。“这个就是凶器吗?”沢田纲吉看向了摆放在桌上的一个雕像饰品,这个雕像是银色的,自由女神的形象,与整个实验室的风格格格不入。他试着想要拿起凶器看一看有没有受损伤的地方,这个雕塑却突然发出了声音。“滴,现在是1点10分。”呃,啊!这竟然是个闹钟!就在沢田纲吉措手不及,害怕伤害了证物想要放下雕塑时,他的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快放下我送给小松小姐的礼物!!”来者的发型是朝天刺猬头,表情看上去就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比沢田出声更快的是成步堂龙一:“矢张?!”“成步堂?!”“果然,这个雕塑是”成步堂龙一一瞬间想到了曾经那个沉思者雕像的时钟曾差点带来的命案。“是我新做的,送给女友小松小姐的礼物。”矢张眼泪汪汪的,“可是小松小姐,却再也不会朝着我微笑了。”小松小姐就是本次案件的死者,隶属于黑衣组织的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员。与拿到了代号的重要成员雪莉不同,她只是一个名牌大学毕业被应聘过来的普通人。“节哀。”沢田纲吉在一旁干巴巴地说道。这个时钟雕像不仅是杀害了小松小姐的凶器,也是导致御剑怜司被陷害地罪魁祸首。沢田纲吉侧目,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不简单啊。“喂,不是说不要随便放闲杂人等进来吗!”“可是,松田警官说”“我不管警视厅那边的要求,现在由公安全权负责这里的调查与搜寻。”公安的负责人短发,带着眼镜,看上去并不好相处。那个被骂了的小警员不满地退到了一边小声嘀咕,沢田纲吉将一切收在视线里,他抬腿朝着小警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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