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学期在刘老头面前说要送我回家,现在又主动帮我拿卷子,你就不怕刘老头误会了?”乔可矜板着脸,恨不得掰着手指头,一件事一件事地和他掰扯,结果愣是让徐知行笑出了声,还故意逗她:“刘老头为什么要误会?说不定他觉得我乐于助人呢。”“可是你对别人也没有热心到这种程度。”“说的也是,我只对你这么热心。”乔可矜突然就不吭声了,耳根又红了一大片,黑漆漆的眼眸瞪了徐知行一眼,疾步走到了他前面,“在学校不准说这种话,反正你不要开玩笑了,在刘老头面前注意点。”看着像是有点羞恼了,徐知行见好就收,几步追了上去。“知道了,都听你的。”开学第一天,来打印室领材料的同学不少。里面摆了三四台打印机同时工作,不断吐出成摞的卷子。轮到乔可矜和徐知行进去的时候,开学测验的卷子才刚刚打印完。打印室的老师没空帮他们分类,还得要他们自己在里面把各个科目的卷子和答题卡分类放好。后来就像上学期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在徐知行怀里,乔可矜两手空空回了文心楼。一直到上了三楼,徐知行才分出了一摞卷子给她,轻轻敲了敲高二年级组办公室的门,依照各科老师的吩咐,把卷子放在了办公室门口。正要回教室的时候,又被老师叫住,“你们俩有空吗?顺便把每个班的卷子也分出来吧。”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在忙,不是在翻那成堆的寒假作业,就是在忙着检查教案什么的。其实开学测验不单对学生来说是噩耗,对老师也是。他们本来就时间紧张得都不够用了,哪里还空得出时间来分卷子。此时此刻,乔可矜和徐知行无疑就是最好用的劳动力。况且他们在老师面前都是货真价实的好学生,只要老师老师吩咐了,就一定会认真完成任务。他们把各科卷子按照班级分了出来,乔可矜还很贴心地在上面贴了便签以免弄混。后来出办公室的时候都快到中午了,一推门就碰见刘老头从教室回来。他瞥了眼门口的卷子,说:“你们俩辛苦了,都没看过卷子吧?”乔可矜和徐知行都摇了摇头,刘老头便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交给你们俩放心,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会儿,下午测验好好发挥。”“好的老师。”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教室。开学测验当前,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其他同学仍在埋头复习,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只有姜雪和薛毅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抬了下头,都把椅子往前缩了点,方便他们回到座位上。待他们坐下了,姜雪偏头小声问:“不就是去领个卷子吗?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还在办公室帮老师分了下每个班的卷子,花了点时间。”乔可矜说。闻言,薛毅双手合十,装出一副谄媚的模样,“那你们有没有看过题目?伟大的乔姐,伟大的行哥,你们行行好吧,我现在是什么书都看不进去,测验多半是要完蛋了。” 测验有些事只要有人开了头, 剩下的人就会很容易动摇。姜雪也一脸期待地看了过来。乔可矜和徐知行对视一眼,算是明白为什么刘老头一定要他们俩去领卷子了。桌面上正好放着本数学书,徐知行随手一拿盖在了薛毅脑袋上, 扯唇笑说:“我和乔可矜一道题都没看过,爱莫能助。你自己好好复习, 诚信考试。”这一下打得不轻,薛毅把书拿下来时人还有点懵, “行哥, 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呢?”徐知行睨着他, “哪儿变了。”薛毅把数学书放回到他桌上, 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感觉没以前那么温和了,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拿着书往我脑袋上盖。贼猛,有一种揍遍全校无敌手的校霸既视感。”“别说还真是, 我也有这种感觉, 不过感觉比以前更帅了有没有?”姜雪摸着下巴点点头,实际上别有目的,“所以帅气的行哥, 还有我美丽的乔宝贝, 你们是真的一眼都没看过题目吗?救我一条狗命吧, 哪怕只说一道物理答题也好啊, 我不想刚开学就栽在了开学测验手里。”为了题目,她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但乔可矜还是无奈手动给姜雪的挠脑袋调整了方向,让她直面物理错题本,说:“我们真一眼也没看过, 就算看过, 到现在也不记得了。马上就要午休了,时间紧迫, 不如抓紧时间多抱一下佛脚。”姜雪发出痛苦地哀嚎:“可恶,我和物理不共戴天。”很正常,毕竟这是杀人不见血的物理。这场开学测验严格说起来不太正规,连晚自习都拿来考试了,硬是没有给同学们一丝喘息的机会,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就把四门全部考完了。第二天晚自习考完数学的时候,同学们都还恍恍惚惚的。这次测验结束,也没几个人来找乔可矜和徐知行要卷子对答案了,姜雪皱着张苦瓜脸清书包,想哭都哭不出来,“怎么办啊?感觉这次真要完蛋了,我都不知道是我退步了,还是题目难度太高了,只知道我肯定考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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