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爱的人是我,不会被他抢走。”在被记忆的海淹没时,徐惊雨的承诺犹如一块浮木,封泽绷紧的身躯放松下来,言归正传:“你想见我的家人,这周末我会带你去见我妈妈。”“见完家长,我们立刻去领证,好吗?”徐惊雨想想周末没安排,答允:“好。”“你该睡觉了。”封泽温声细语地哄她。尽管还有许多话想说,但不能打扰她休息。徐惊雨看了眼个人终端,是到了睡觉时间。她一向遵守作息安排,说睡觉马上就睡觉。徐惊雨没有察觉,在她合眼安睡后,封泽的目光依然湿黏黏地落在她的身上,长久地注视着她。悄无声息挨近,贪婪地嗅闻她头发的味道。大学时,他选修了一门生物课,陪着徐惊雨做实验,有种新发现尚未命名的真菌,繁殖和扩张能力极强,一不留神就会让绵软潮湿的菌丝长得到处都是。封泽有时会想象他变成了菌丝,寄生在徐惊雨身上,和她的骨血相嵌融合,永不分离。封泽想告诉她,不是六年多。他认识她、注视她,已经整整九年了。远比盛朝和她相识来得更早!最终,他未有动作,只是用力抱紧了她,俯身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晚安。” 吻痕周末,封泽起了个大早。他先行洗漱一番,对着镜子贴上眼膜。他今年二十四岁,正值黄金年纪,不过保养要趁早,等真长出细纹来就太晚了!封泽有点忧心等他不再年轻,有了皱纹和色素沉积,徐惊雨会不再喜欢看他的脸。转念一想,现时代的医美行业超级发达,不再局限于娱乐圈已经是全民普及了。封泽和新瑞集团谈合作,他们总裁五十几岁了,但模样极为年轻看着跟二十来岁似的。他努力赚钱,不仅仅是为了给徐惊雨买别墅和豪车,当然也是要在自己身上投资——好的医美项目动辄大几十万帝国币起步呢。十五分钟后,封泽摘下眼膜,对镜观察了一番,确定他的皮肤还足够光滑紧致才放下心来。他想到盛朝,边境不比别的地方,物资不充裕,哪有护肤品之类的东西给他用。据说储备军每天要在烈日下cao练十几个小时,呵……希望紫外线把他晒得又黑又丑,毛孔粗大!最好让徐惊雨看他一眼,就失去性趣。敷过了眼膜,封泽又开始上妆——他脸际靠近耳垂的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痣,得用遮瑕盖住。盛朝的脸上没有痣,这是两个人唯一的区别。
封泽曾想过祛掉脸上的痣,思虑很久后放弃了,他还是想保留一点自身的独特性。“阿泽,”徐惊雨单手扶着门框,探头叫他,“快过来,帮我拉一下裙子拉链。”“来了。”封泽快走两步,回到主卧。因为是要见家长,徐惊雨特意挑了件黑白配色、款式庄重的高领长裙换上,只是拉链不好拉。封泽试着往上拉,拉到一半感受到了明显的阻力:“应该是太久没穿的缘故……”他想说去拿润滑油过来,眸光向上落在某个地方时,整个人的动作突然凝滞了。徐惊雨的后颈有块不规则红痕。非常像是吻痕。封泽记得清楚,昨夜他在她身上是留下了不少印记,但绝对没有亲吮过后颈。封泽凑近细看,用指尖蹭了蹭红痕。徐惊雨立刻意识到他看见了,不禁懊恼太放松警惕,只能怪使唤封泽成习惯了脱口而出。徐惊雨抬手挠了两下后颈,抱怨道:“你不在,我忘记在车里喷洒驱蚊液,被叮了好痒。”蚊子是一种可恶的生物。当今环境污染问题严重,好些物种因此灭绝了,蚊子却轰轰烈烈地进化出了上千亚种,数量翻倍。“是蚊子啊。”封泽顺着说了句。当然是蚊子,不然还能是什么?他在心底暗骂不该有怀疑她的念头,同时手上发力,隐形拉链一路拉到最上头,遮住了所有痕迹。准备出发了,封泽将买的礼品放进后备箱。人情世故对徐惊雨而言是陌生的领域,她在网络上搜索女方第一次见男方家长应该准备的东西。答案五花八门的,越看越拿不定主意。“我妈是不碰烟酒的,”封泽凑过来看,帮忙出主意,“茶具看着挺不错的可以买一套……她不戴任何珠宝首饰,买些实用的营养品好了。”徐惊雨把他说的记在备忘录里。“不用记,”封泽哑然失笑,“我都买好了……我是我妈的儿子理应我来买礼物。”正如聂思柔所说,封泽会打理好一切的。徐惊雨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封如凝现居帝都,宜市和帝都离得极近,开车走超高速公路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到。封泽放好礼品,钻进驾驶座,启动导航设置目的地,顺带塞给徐惊雨一台游戏机。游戏机是打开的状态,主页有一款小游戏,背景是乱成一团糟的化学实验室。玩法便是将化学试剂归回原位,消除它。封泽:“给你路上解闷。”≈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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