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勇者杀死恶龙后成为恶龙。她杀死了父亲,然后变成父亲。徐惊雨及时清醒了,为了不堕落下去,她带着强迫性质地去遵守种种规则,将自己框住。只是时间久了,会有点儿疲累。抽烟对身体不好。封泽跪坐在摇椅旁边,嗫嚅着嘴唇想去劝她。徐惊雨转过头来,恶劣地往他脸上喷了口烟。封泽闭了闭眼睛。他脸上血迹未干,又被浇了一盆水,浑身湿淋淋的,水珠顺着额前的碎发滴落到睫毛上。他闻不得烟味,勉强忍了两秒钟,咳嗽起来。这副可可怜怜的模样,让徐惊雨更加烦躁了。她摁灭了烟,她没烟瘾的。“你要是生气,”封泽开口,“打我一顿好了。”徐惊雨俯视着他。封泽捉住她的手,牵引着她按在某个位置。“咔嗒”一声,金属扣弹开,皮带缓缓抽出。封泽将皮带塞到她的手里。他是不是以为她不会打他?徐惊雨应声扬手,当真重重地抽了他一下。皮带的金属扣砸在背部,封泽低着头,身形晃了下,他硬挺住了没有躲开,没有吭声。她并不是想这样子伤害他。徐惊雨丢下皮带,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封泽以为她要离开,匆忙起身想追她。他一站,裤子掉下来一截。徐惊雨抿紧嘴唇,当前的气氛正沉重,但她没忍住,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封泽心里一松,拎着裤边跪回了原处。徐惊雨去打了盆热水,毛巾浸湿再拧干,她捏住封泽的下巴迫使他仰脸,给他擦拭血迹。原来,当年盛朝看她的视角是这样的。徐惊雨放柔了动作,给他的脸擦得干干净净的,他的伤口隐藏在头发里,已经结出了血块。“骗我是你的错,出轨是我的错。”徐惊雨摊开来讲,她的所作所为貌似是过分了,“你怪我吗?”“不怪你,”封泽攥住她的手腕,语气急切,“怪盛朝!是他太会勾引人全部是他的错。”毕竟……毕竟盛朝是她的初恋。徐惊雨会被他蛊惑,不能怪她。是盛朝下贱,是他太会勾引人的错!“可是,你骗我,我感到很失望,”徐惊雨反客为主,“我们的结婚登记预约先取消吧。”
封泽如遭雷击,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你是要和我分手吗?”“不,不是的,”徐惊雨心里同样一团乱,“我不知道,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好好想想吗?”她温柔的语气仿佛在凌迟他的心。封泽无法拒绝:“好,我会等你。”徐惊雨在宿舍群里发了条信息。二十五分钟后,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家门口,乐妍摘下墨镜对她勾勾手指:“妞儿,上车。” 玩玩乐妍的车直接开到了蓝桥会所。走进包间, 聂思柔和苏倩兮已经在沙发上了,两个戴兔耳发箍的帅哥坐旁边,给她们喂酒。“好好好,”徐惊雨忍不住鼓起了掌, 连鼓三下, “你们背着我来会所点男模?”她约室友出来嗨, 聂思柔回她和苏倩兮在蓝桥,干脆叫乐妍开车去接她,来个四人大聚会。“哎呀!”苏倩兮红着脸, “我们单身贵族来找点乐子,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怎么好叫你?”此言一出, 徐惊雨沉默下去。聂思柔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怎么了?”徐惊雨耸了耸肩膀:“结婚登记取消了。”苏倩兮:“为什么?”徐惊雨压低声音答:“出轨……”“好哇, 男人果然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儿, ”苏倩兮应激性地弹跳而起, “亏我还夸过封泽绝世好男人,现在看来是一路货色的下贱坯子!”“是我出轨, ”徐惊雨咳嗽了声, “被发现了。”“哦。”苏倩兮的痛骂戛然而止,讪讪地坐回去,“那勾引你的男人真是个下贱坯子!”“对了, 你出轨几个人啊?”徐惊雨:“………就一个。”苏倩兮下意识道:“你对封泽还怪好的嘞。”俗话说得好, 帽子多了不压身嘛。“行了行了, ”乐妍走上前来, 捏了捏苏倩兮的婴儿肥, “别在这演你的变脸绝技了。”聂思柔将两个兔耳帅哥撵出包间,关心起了正经事:“你和封泽到底是咋回事啊?”其中的弯弯绕绕, 说起来复杂到不行。“封泽有一个孪生弟弟,”徐惊雨简单地总结,“我在高中时和他弟弟谈过恋爱。”好劲爆的开头,三个室友围坐成一圈。“谈了多久,搞过没?”乐妍直击要害。“谈了……不到两个月。”徐惊雨沉吟。从四月底到六月底,满打满算两个月,但每天相处仅有放学回家路上的一小段时间。其实非常的短暂,只不过和雨夜的记忆关联在一起,留下了同等深刻的印象。≈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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