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惦记没吃到的那点软热滋味,趁人恍神的时候,硬摸到那微张的唇间,两指塞进去,捻着滑溜溜的舌头到外边。
饿殍似红着眼地凑上去尝,从舌尖开始,用力地全都舔过一遍,像舔化一根糖。
他舔得好煽情,分泌的口水未淌落就被吃走,外露的舌头变成哺喂器具一般,路起棋耳根都浮起一层薄薄的绯色。
等舌根痛得麻木了,廖希才放过她,转而去吮饱满红肿的唇肉。
“怎么长的,”
大约是一整天都没怎么正经吃饭,这会儿觉得女孩身上哪儿哪儿都又香又可口,他下身一面激烈地耸动,一面满足地喂叹,
“死在你身上得了。”
……
路起棋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混合好的咖喱饭是不适合放一放再吃的,被吸干水分的咖喱牢牢扒在米饭上,猪排失却了酥脆的面衣,内里不再柔软多汁,即使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过,也再难以入口。
好在她另外点了牛肉沙拉和一些小食,大半夜吃太多也容易消化不良。
廖希拿洗好的餐具过来,路起棋指着饭和他说不好吃,他说是吗我尝尝,然后三两下尝掉了大半盒饭。
路起棋怕他一口气全吃完了噎死,趁他中途咀嚼的功夫,赶紧把手边的水杯递过去,
“这是多久没吃…你白天干什么去了?”
廖希说二筒他爸昨天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被从高空坠落的重物砸中头肩,在医院抢救了整晚。
他和几个朋友早上起来看到消息,一块儿凑了些钱送过去,顺便留下搭把手。
路起棋半天说不出话,尤其对方是自己才认识不久的同校同学,
“…伤势严重吗?会不会有后遗症啊?工伤的话可以向工地索赔吧。”
廖希看她一眼,放轻了声音说:“嗯,医生说做好心理准备,十有八九醒不过来了。”
据二筒的叙述,出事以后,是工地的负责人同几个他爸的工友把人送到医院的。他赶到医院后,负责人还让二筒不要担心,承诺会支付救治费用,临走前还留了联系方式。
但当对方得知他爸爸因头部伤势过重,至今还躺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且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时,又一改之前的积极,一副想甩脱责任的态度。
后续的巨额医疗费显而易见是他们家承担不起的,虽然分身乏术,二筒坚持要去工地找到负责人要个说法。
“…然后呢?”
路起棋嘴里这口沙拉停了许久没动,腮帮子右边鼓鼓,嘴角还挂出一点青叶的残骸。
廖希让她咽了再说话,
“然后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你也在群架现场,所以屏幕碎成那样?”
路起棋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打量了眼人,皮肤无暇洁净,行动自如,收拾起她也很利索,
“没受伤的话,只坏个手机还挺值的。”
廖希说:“不是我的本意。”
几个人一开始只是抱着去要赔偿的目的去的,没想着动粗,廖希被委以在后方拍摄记录的重任——如果协商不成,还可以曝光给媒体施压。
然而十七八岁是听两句重话就要上头的年纪,对方一再拒绝沟通,态度无赖又冷漠,推搡之间,不知道谁第一个动起手来。
廖希原本是不近不远地拍,后来变成稍近一点拍,再然后,
“发现了一个绝佳的偷袭进场机会,无法无视。”
“没想到后面有个人直接冲着手机来的,说早就注意到我拍个没完。”
廖希讲到这里,破天荒露出一丝不自然的尴尬。
脸皮很厚的家伙,做过很多值得忏悔羞愧的事,这件倒不用了。路起棋想,好比把发光灯球放进煤堆,还要求不被人发觉,属于一开始就托付错对象了吧。
路起棋又问:“他其他家里人呢?怎么要你们这群人交涉出头,是不是稍显…经验不足。”
“都在外省,他老家那里交通不便,坐汽车加火车过来要好几天。”
廖希抱着胸往后一坐,神色有些莫名,
“我从小到大打过交道的无赖也不少,在你眼里是多不靠谱。”
“那你才多大。”路起棋低头搅餐盒,叉起一块牛肉喂到他嘴里,皱了皱脸。
听言辞语气俨然像个长辈,廖希掀起眼皮,提醒她,
“我还比你大几个月。”
路起棋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我才多大。”
廖希眼睛亮亮的,唇角一扬,高兴了,把她抱进怀里,路起棋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脸蛋脖子又挨了一通亲。
“可以了。”
路起棋一手推开他的脸,盯着手机屏幕,让廖希不要妨碍到她做正事,
“手机买好了,明天…不对是今天上午送过来,我送你的不准弄坏了,下次超过三分钟没回消息我就大发雷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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