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淫乱?谢和歌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脑子一下断了所有思考,就在电话那边的警察连声喂了好几句还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的时候,谢和歌才晃过神淡淡回答:“好,我这就过去。”
他的手机听筒的音量开得不小,几乎等同于外放,有了谢和歌这句话,陆博顺势发动汽车,不用男人安排一句,直直冲着电话里派出所的位置进发。
男人挂了电话一字未语,倒是把身体往门边一靠,侧过头看着车窗,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让人察觉不出情绪,是终于知道对方具体位置的放心还是已经气到不再想说半句。
市二中在市中心不偏的位置,派出所也就在这附近,车程最多只有二十分钟,再加上夜晚时分又一路绿灯,他们这接孩子的两人很快就到达了派出所门前。
谢和歌正欲下车,陆博一声阻止,“我替你去吧?”他语气中带着试探,询问着男人的意思。他知道谢和歌除了快乐最好的就是脸面,而如今都闹到了警局。几乎是他认识谢和歌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丢脸行为。
谢和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径直走下车,陆博知道对方拒绝了他的提议,正想跟在后面被对方出言提醒道:“是司机只管开好车,你在车上等我吧。”男人话语间犀利带着刺,几乎把不悦的情绪体现得淋漓尽致。
陆博哀叹地摇摇头,在降下的车窗中看着谢和歌走进派出所的身影。
谢和歌不是没有来过派出所警察局,但领人这种事还是他三十四年来的人生中头一次经历,更何况还是聚众淫乱。
如果是单纯的喝酒厉霄未成年被抓,他可一点都不生气,反过来还要嘲笑厉霄现在连喝酒出行都不自由;如果是因为喝多了打架斗殴把人打伤了或者被人打残了,他也只会觉得又要给他收拾烂摊子的烦躁。涉及黄赌毒,还是在他看来比赌和毒更加严重的黄来说,无疑是让他意外而甚至到了气愤的存在。
派出所里不只有他一个过来丢脸领人的人,但最扎眼的肯定是自己,其他人要么是朋友兄弟姐妹的过来冒充交罚款,要么是老到五十几六十几的家长堵在门口,自己这么一身西装革履的谦谦君子和此等场合属实有些不搭。
区派出所的扫黄支队,多么偏的地方,他一时间找人都找不到合适的人脉。谢和歌也没想托关系,自己丢脸就算了,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小子聚众淫乱被抓在圈里传开,那绝对是足以换个星球生活的存在。
“你接谁?”一旁刚应付完其他家属的警察看到谢和歌的到来吱了一声,本来就有点因工作而烦躁令这警察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和善。
谢和歌冷着一张脸,“厉霄。”他第一次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当机立断就给他改回自己的姓氏,不然现在会更加难以启齿。“电话里叫我过来,我是……”
“就是那个脱得只剩下个裤衩子的未成年,这里边儿呢!”不远处的会谈室里传来一句音量不小的喊叫,声音是刚刚电话里的警察,虽然表面上是说给外面的同事听,其实更像是在打谢和歌的耳刮子。
警察瞥了一眼他,对谢和歌使了个跟我走的眼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和歌总觉得对方有意无意地在嘲笑自己。笑死了,自己这样也活该被人笑话。
走进会谈室的小隔间,里面加上带谢和歌进来的警察一共四个人,厉霄身上没有手铐之类的束缚,也穿上了衣服没有如话里那般只剩个裤头,只是前两天刚买的新校服此时已经沾染上了五颜六色的酒水,光是隔着一米就能闻见厉霄身上散发的酒臭味。
谢和歌看见他的第一眼其实就想给他一耳光,一想这是警察局当着外人不好再丢了面子让人看了笑话,便压住内心的隐忍,只在身侧斜视着他。
厉霄没说话,低垂着头也没个其他表示。还是警察看气氛不对敲了敲桌板,对厉霄说:“你爸来了。”说完,非但没得到回应,男孩儿还冲墙角转了转身,把脸别得更远,“端正你的态度!”
警察有点威严被挑衅的不悦,怒气地轻拍桌板。另一人则是对着谢和歌说明情况,“那个酒吧本来就不干净,对年龄上也没有管控,到了午夜场居然还有花式表演群众脱衣舞,我们接到举报你儿子正在舞台上脱得只剩个内裤了,跳的可是最欢实的那一个。”
“我他妈哪有!”压抑着情绪的厉霄被他的话一激也气得转过身对着警察龇牙,下意识看了眼谢和歌,被对方一记冷眸震慑到,虽然还是面目狰狞却是没有再骂下去。
那警察也是见多识广的主,面对一个未成年小屁孩的挑衅只是瞪了一眼不以为意,接着跟进门一言不发的谢和歌继续交代,“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抓人的时候他跑得最快了,我们个警察追了一路最后发现在草丛里躲着呢,这不,还咬了我们周警官一口,属狗的呀?差点就给他上家伙了。”说完,领谢和歌进来的周警官还亮出手腕上隐约发红的牙印,“才多大啊,高中生就玩这么花,还知道袭警,要是你成年了高低得给你拘留关几天留个案底知道吗!”
这话说到后面,已经是面冲厉霄在训话教育,可更像是说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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