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睡梦中,被卧室门推开的声音吵醒,不用猜都知道是谁进来了,我在脑子里暗悔昨天忘了关门了,懒得睁开眼睛,试图再睡一会儿。
“快起来了,小麟。今天你也不去上学了吗。”白越和闹钟一样烦。
见我不理他,他就一直小麟,小麟地叫,没有人抱他,他就上不了床,干脆用嘴叼起床单的一角扯,感觉就像有个人在旁边不停地戳我。我烦躁地朝声音的方向丢了一个枕头,“吵死了啊。”
白越安静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已经出去了的时候,声音又响起,“枕头太软了,对身体不好,换成稍微硬点的吧。”
“白越,你再发出一点声音,我会操烂你的嘴。”
这下白越彻底没声音了。直到我睡足起来,在客厅找到他。
他蜷在自己的小窝里,舒服地盖着毯子,正在看电视,没有打开声音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见我从卧室出来了,非常自然地指挥我,“终于睡醒了,我快饿死了,快去做饭了。”
这个懒惰的家伙就是宫徽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四肢被切断一半,身上还有一些已经无法消下去的伤痕。被塞在一个并不算大的箱子里一起送来。
每年生日宫徽都会想尽办法恶心我。好让我认识到我们身上有着同样恶心的血缘。在我小时候,送我的还是一些死虫子,老鼠之类整蛊人才会用的东西,直到十二岁那年我收到了一只被虐杀的猫,从那以后我压根不会拆开他寄来的任何东西。当天送来,晚上就会被我用黑色塑料袋封起来,坐车丢到几站外的垃圾场。
这已经是我良心达到的极限,至于后来是被他派人回收了,还是被垃圾场处理了,期间会不会人会打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都与我无关了。哪怕装着死人头这种东西,只要看到箱子的特殊材质和上面宫徽亲自设计的标志,也不会有任何人再来追究。
所以当白越被送来的时候,我也依然准备这样处理。只是这次的箱子格外躁动,一直被顶得晃来晃去,让我意识到里面装的是活物。
说实话,宫徽那种人,哪怕送来那种被改造到胸口一串乳房的畸形人来,我也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
只要闹到没有力气就好了,我是这样想的。但这个箱子格外有活力,不仅被撞到翻了个面,我听见里面的东西摔了一跤的声音,还听见男人声音的呼唤,“有人吗?救救我!”
总之这就是我和白越的初见。我打开了箱子,看见他浑身赤裸,皮肤的颜色是被灌了强力春药才会有的粉红,乳头比常人大得多,简直和怀过孕的妇人一样,性器高高竖起,已经不知道射过多少次了,薄瘦小腹上一片粘腻,身下居然还有一口只有女人才有的逼,和虽然颜色浅但一看就被不少人操过的屁眼,两个超大号的假鸡巴被同时塞在里面,不停地震动着。
他的嘴边也有一个几乎同样大小的假鸡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被他顶了出来。
如果他有手的话,或许也能自己把身下的拔出来。我看着他被切断的胳膊这样想。这样没用的半截手臂,大概作用连狗的爪子都不如吧。
不仅没有胳膊,连小腿都没有,果然是畸形人,但好在比我幻想的那种美观很多。看身体是个双性,我分不出是先天还是后天被迫改成的,只是看脸来说完全是男性的五官,哪怕头发稍微有些长了,也遮不住硬朗的感觉。长相大概可以用相当好看来形容吧,也无怪乎会被宫徽选中作为宠物送来给我。
虽然处在药物发情的状态,但是头脑意外的还算清醒,看见我就仿佛看见救星一般,努力想翻起身来,似乎想要遮住自己的下体,一边动作一边好声好气地恳求说请把我放出来吧。
作为这种人棍狗,看见新的饲主,第一反应应该都是害怕吧?尤其是看他的身体就能判断出在前任的那些主人那里没少被虐待过,可他的反应却这么诡异的正常,简直像一个被打晕后塞在箱子里的普通人一样。不,哪怕是不同普通人,也不该对初次见面的我这么放松警惕吧。
我也还是会照镜子的,这张和宫徽年轻时非常相似的脸,完全不会有被当作善良的好心人的可能。见到我之后不敢继续说话,连眼神都不敢直接看过来才是常态。
“信呢?”
宫徽每次送来东西,都会附赠一封手写信,写着他送这个的理由,所有的理由归根结底都是一个主题,让我承认我们身为同类血脉,尽早接受和他一起做一辈子那些无聊的事的命运。同样也会在后面附写一些礼物的简介,代表哪怕是个苍蝇,也经过他的精挑细选。
对于他来说,大概算是说明书?或者饲养手册之类的东西?我没养过任何东西,不清楚怎么称呼。箱子里的东西愣住了,我看着他一脸潮红的发情模样就觉得心烦,“信呢?”
他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信?”
我直接把他从里面捞出来,他身上一层薄汗,搞得我的手都有点湿。我把他丢出去后在箱子内部仔细看了看,并没有找到任何类似信的东西,只看见他弄脏的一大摊不知名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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