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墨镜,不然steve肯定得说我俩像兄弟而不是般配。”
陆闻津摘下墨镜,将手里的易拉罐递给沈怿,冲他挑了挑眉:“怎么,兄弟就不能般配了么?我和你看着不登对?”
“你说呢?”沈怿接过酒,将视线落回远处的海平线上。
这不是废话?兄弟之间有什么般不般配登不登对的说法么?
“我觉得挺般配的。”陆闻津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至少不比你那两任前男朋友差吧?”
“有闲心在这儿跟我孔雀开屏,不如去把暗恋对象拿下。”沈怿灌了一口啤酒,觉得陆闻津今天神神叨叨的。
“任重道远,暂时应该拿不下。”陆闻津语气中混杂着怅然和豁然。
“你不试怎么知道?”沈怿撺掇他做行动派,而不是幻想派。
“我小试过几次。”
“怎么试的?结果怎么样?”沈怿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暗试’,他没接茬。”陆闻津含糊其辞。
“行,那你慢慢暗试吧。”槽多无口,沈怿瞬间失去了继续这个话题的欲望。
“沈怿。”陆闻津忽然叫他。
“嗯?”
沈怿带着疑惑的神情扭头,晚霞照映在他的眼底,海风抚弄着他的发丝,他整个人被渡了上一层类似雾霭的朦胧感,像是一片融在黄昏暮色里的景致。
陆闻津贪图这美丽的景致,暗中谋划着占为己有。
他怀着不可示人的心思,装作不经意地套话:“从挑选伴侣的眼光来看,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怿听到这问题,地在父亲告老退休后成为白家的新任管家。
白家自战时发家,在岭南的势力盘根错节,黑白两道皆沾,明面上做地产和医药,暗地里枪支毒品生意没断过。上面早期对白家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因为念及白家在战时给军队捐献过不少军资。
一时宽赦装瞎不代表一直坐视不理。三十年前,霖市政界的新官在上任的地充当好陆家的所有物。
最令人寒心的是,对于陆闻津母亲的死,他似乎不存在半分内疚,提起当年之事,提起单亲爸爸这个身份,竟然只有满腔的怨艾。
陆垠永远有办法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堂而皇之地站在道德高地,理直气壮地审判所有人,却不愿意对镜自照,看看自己的面目有多可笑。
“到底是娶不到还是不想娶,父亲心里有数。”陆闻津撂下擦过嘴的餐巾,从容起身,向老太太和陆净点头致意,“祖母,姑母,我吃好了,先回家了。”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怒色未消的陆垠愣坐在原位。
“我也吃饱了。”
沈怿见势起身,随陆闻津一道出了门,穿过花园到了停车坪。
“你跟出来干什么?”陆闻津在黑色路虎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沈怿,目光沉静幽邃,“公然表态站队?”
沈怿大可以继续坐在桌上吃饭,再让司机送他回家,这样他就能从这场争吵中悄悄隐身。
但他没有选择明哲保身,而是跟陆闻津一道离开了,当着全家人的面。
他不知道眼前之人匿藏的心思有多荒诞,却无畏地、傻乎乎地投出了一张支持票。
陆闻津滋生出些许误拐良家女上贼船的心虚,却又可鄙地、卑劣地、情难自抑地觉得幸福。
“对啊。”沈怿眸里盛着盈盈笑意,眉目张弛舒展,“你刚才那样大放厥词,我还愿意站你这边,你就偷着乐吧。”
话语状似插科打诨,笑意中却带着极易读取的宽慰意味。
黄昏和黑夜交班之际,夕阳远远地下沉,在蒙蒙余晖中,沈怿的眼眸亮得摄人心魄,仿佛萤火虫的尾焰。
陆闻津向那光源迈近一步,张臂将萤火拢至自己的怀抱。
“谢谢你,沈怿。”
谢谢你一直以来站在我身边。
陆闻津曾一度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灰,是沈怿给他带来了亮和彩。
沈怿似乎只需要存在,就足够流光溢彩。
于陆闻津而言,对沈怿产生爱是多么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飞蛾天生为逐火而生。
更何况沈怿不是焰火,靠近他的人并不会被灼伤。
沈怿更像是一颗夜明珠或者魔法球。
璀璨,夺目;珍贵,难得。
拥抱是成本最低的汲取力量的方式之一,沈怿没有推开陆闻津,乖巧安静地任陆闻津抱着,直到陆闻津主动松开他,他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小臂搭在车门上,冲对面的人扬声道:“真想谢我就赔我一顿晚餐,我没吃饱。”
陆闻津在车的另一头问他:“烤肉行吗?”
滋滋冒油的烤猪五花是沈怿的心头好,可惜职业剥夺了他的饮食自由。
“行。”他矮身钻进车内,扣好安全带,“不过先说好,你不许把这事告诉齐文姐。”
“没问题。”陆闻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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