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推移至千里之外的芜城。
被陆闻津软禁长达一个月,沈瑞总归是要恢复自由身了。他猜应该是老爷子那边使了点手段,或者答应了陆闻津什么好处。
负责看管他的刘姓管家抠抠搜搜的,不肯多给他半点毒品,这一个月来他可以说是过得生不如死,期间毒瘾发作的时候还被套走了不少话。不过他不担心这个,沈家家大业大,在商圈政圈人脉扎实。就他说的那些陈年旧事,应该当不了铁证,更扳倒不了沈家。
但沈瑞还是心存不甘,对陆闻津积恨难消。
那天他本来可以好好地跟沈怿玩玩的,若不是陆闻津坏事……
可陆闻津背后既有陆家又有白家,看似不沾黑,但显然是门路多、手段狠的人。连老爷子都忌惮陆闻津,他又能把人怎么样?
他坐在餐桌旁,当着刘礼光的面,挽起袖子,把一管海洛因推进血管,将被收缴一个月的手机开机,开始吃最后的晚餐。
开机没两分钟,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嗨呀,总算是联系上你了沈二少。”电话那边是个吊儿郎当的男声,“你人在不在霖市?今晚‘秋色’有好货,过来玩玩?”
“秋色”是霖市的一家高级会所,不少权贵的寻欢买春之地,是实打实的风月场和安乐窝。
“我在芜城。”沈瑞说。
“芜城到秋色也就两个小时车程,怎么,嗑药嗑萎了?”那边调侃道。
沈瑞啪地放下筷子,阖上双眼,深深地呼吸着,额角不住地跳动,眉头不断上抬,神情渐趋迷醉。
“等老子过来。”
很明显,这位少爷禁不起激。
对面的刘礼光眸中闪过些微笑意。
之后的事也都全部按着计划推进,刘礼光很是人道地给了沈瑞一把车钥匙,沈瑞拉开黑色迈巴赫的车门,坐进驾驶位,开着精心改装过的车子上了路。
芜城到霖市的必经之路上,一场车祸如约而至。
本该坐在这辆车内的陆闻津却悠然地坐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综艺,斜对面坐着秘书朱菁。
过了一会儿,朱菁的手机发出震响,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来电,没有备注,归属地是霖市。
朱菁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陆闻津。
“你好。”陆闻津接过电话,一反常态,主动打招呼。
“陆……陆总?”那边的人对接电话的人是陆闻津这件事很是惊诧。
“是我。”
“您现在……在……?”
“在家。”
“您那边不是回复说一定会出席……”
前两天陆闻津的秘书分明应邀了这个“鸿门宴”,这项庄都已经开始舞剑了,沛公却不在现场,这让他怎么交代?
“临时改意,无法赴宴,见谅。”
陆闻津掐断电话,把手机物归原主,目光落回液晶电视屏上。
朱菁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风驰电掣的救护车里,卡车司机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医务人员接通电话。
“您好,您是机主的家属吗?是这样的,我们是市医院急救人员,机主在霖市东环这边发生了车祸,现在陷入昏迷,初步判定为……”
拨通电话的酒会策划脑子空了一瞬,“我不是。”
电话被匆促挂断,那端的人懊悔地搓了搓脸。
完了,他不仅没把事情办妥,还把事情搞砸了。
陆闻津没有去霖市,但安排的司机还是撞人了。
这个电话简直打得愚蠢至极,哪怕他被推出去当替罪羊都是自找的。
060
毛茸茸的化妆刷轻抚过眼皮,玫瑰色的偏光眼影定好妆,沈怿掀开眼帘,与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远山青黛般的秀眉不禁微蹙。
椅背后的于璐早就注意到了他眼中的红血丝,问:“小怿老师你昨晚熬夜了?”
“有点失眠。”
这倒是半句实话,或许是因为惊魂未定,他昨晚确实入睡困难。三点才闭眼,七点就起来做造型,再加上哭过,没有红血丝才是咄咄怪事。
沈怿拉开抽屉,找出眼药水,于璐接过放进补妆包,瞧他整个人蔫头耷脑的,猜想他是担心状态欠佳影响明天晚上的拍摄,边给他固定发髻边安慰道:“没事,今天一整天和明天白天不都没戏么?那个舞正好也学得差不多了,下午回来补个觉血丝就消了。”
理想情况倒是这样,但如果这两天一直失眠就坏事了。
十一点半学完舞,沈怿从舞蹈室出来,回酒店吃完午饭,消了一会儿食,温习两遍舞蹈,于璐给他卸完妆,他进浴室洗了个澡。
他捧着剧本边背台词边酝酿睡意,下午四点才睡着,睡了两个小时,又被喊起来吃晚饭。
吃完晚饭,夏齐文拿着一摞文件进了沈怿的房间,将房门虚掩上,和沈怿商量新代言的事。
由于《始于足下》的播出加上新剧的造势,各种影视、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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