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外婆传给我的。”她将盒子推到沈怿和陆闻津那侧,“现在也该给你们了。”
“谢谢妈妈。”沈怿捧起盒子端详,两秒后,他突然想起什么,正了正脸色,提醒沈凝:“不过妈妈,这个给了我们可就传不下去了。”
“这本来就是贺婚用的玉佩,到了有情人手里就算适得其所,传不传下去没那么重要。”沈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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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吃过晚饭,去商场采买一番,陆闻津将沈怿和沈凝送回海边别墅,帮忙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拎进屋后,本准备开车回澄江别苑,给母子俩腾单独相处的空间,却被沈凝一句“拿自己当外人就是心不够诚”留了下来。
别墅的大客厅做了挑空设计,二层的两间卧房隔着一道长廊,互不相扰。不过考虑到在床上做爱事后需要处理床单,可能瞒不过沈凝,沈怿和陆闻津不敢太过造次,只在浴室洗了个鸳鸯浴。
沈怿还是那个样子,点火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求饶的时候暗暗发誓再也不要惯着陆闻津了,结果每一次真做起来,身子软不说,耳根更软,只要陆闻津喊两声“宝宝”“老婆”,就百依百顺地任人折腾。
由于第二天不能像往常一样赖床,陆闻津这晚并没有做太久,从浴室出来后,沈怿还有余力窝在陆闻津的怀里,打开音乐软件练歌。
“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沈怿轻轻唱着,歌声悠悠,涟漪般在卧室荡开。窗外风雪的低吟声悄悄潜入,和着拍子,充当起伴奏。
陆闻津静静听着,下巴枕在沈怿的肩头,小臂搭在沈怿的腹间,短暂地做着沈怿唯一的听众。
从头到尾清唱一遍,沈怿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和陆闻津一起钻进被子里。
“怎么样,还不错吧?”沈怿问陆闻津,面有得色。
“相当不错。”陆闻津揽过他的腰,蹭着他的鼻尖,语气里含着刻意放大过的醋味,“唱得我心痒又嫉妒。”
“你到时候就当我是唱给你一个人听的好了。”沈怿也搂住他的腰。
反正陆闻津会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嘉宾席。
“为什么是‘就当’?”陆闻津得寸进尺,抠起了字眼。
“好,本来就是唱给你一个人听的。”沈怿轻抬下巴,啄吻那对薄唇,“行了吧?”眼皮撩起,眸中是潋滟的笑意,“我的情郎。”
那笑意融化在空气中,晕进另一双眼眸里,随后,那双眼眸慢慢逼近,本就微弱的光线被遮掉大半,粉润的双唇被攫住,轻闭的牙关被撬开。
唇舌缠绵片刻,给白皙的面颊抹上一层漂亮的淡粉水墨。
风雪缠绵一夜,为阴晦的大地织出一件崭新的银白素衣。
哗啦一声,卧室的窗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拉开,花园的大好雪色映入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
“我们吃过早饭去海边看雪吧!”沈怿站在陆闻津身侧,眼睛里光芒大盛。
“好。”
两人洗漱完下楼,厨房里传来锅盆磕碰的动静,过去一看,沈凝围着围裙、戴着手套站在料理台前,拿剪刀处理着盆子里的生虾,盆子旁放着一袋云吞皮。
沈怿顿悟:“妈妈是在做鲜虾云吞吗?”
“嗯,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沈凝应道。
沈怿其实没有很爱吃鲜虾云吞,但沈凝难得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为他在厨房捣鼓忙活,他自然是得热烈捧场。
既然当年那个小小的沈怿选择了捧场,已经长大的沈怿自然也要从一而终,将这个善意的谎言维系下去。
沈怿挽起袖管,在水槽里洗过手,走到沈凝身边,赤手在盆里抓过一只虾:“我来剥虾头。”
陆闻津正预备帮忙把浸在水里的鲜肉放进绞肉机,刚在料理台前站定,就听到沈怿“嘶”了一声。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大跨步闪到沈怿身边,见沈怿的食指破了个小口,血液正在慢慢渗出,忙抓过沈怿的手腕,打开水龙头冲洗伤口。
一套动作下来不过秒的时间,等沈凝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闻津已经在边给沈怿吹伤口边问他疼不疼。
沈凝凑过去看了看,“幸好,虾枪扎得不深。”她轻叹一声,“厨房看上去不像你俩该待的地方,出去吹伤口吧。”
沈怿这才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受伤了都是沈凝给自己吹伤口。
他和陆闻津对视一眼,连忙把手从陆闻津手里抽出来,递到沈凝眼前:“妈妈也给我吹吹。”
“让你哥给你吹。”沈凝瞟一眼那已经止血的葱白手指,压了压唇角。
“我哥吹的哪有妈妈吹的有用。”沈怿适时奉承。
适度的玩笑才叫玩笑,沈凝低头给他轻轻吹了吹。
“不疼了,妈妈是神医。”沈怿张合着手掌,语气甜津津的。
“嘴是越来越甜了。”最后一只虾剥完,沈凝摘掉手套,“去问管家要个创可贴吧,包个云吞而已,真用不着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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