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絮果
怀霜,我还未当真进去你便受不住,又怎坚持到最后?
他的话让谢渺僵住身子,手也随着这句话如解她的腰带,她愣在那里,竟未在第一时间推开他。春衫算不得厚,解开外面的衫子便能将她胸前的起伏看得更清。他未迟疑,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衫去揉她挺立的乳峰,谢渺轻呼一声,眼愈发殷红。
她咬紧唇,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住手往下探,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谢渺惊慌地摇头,挣着手不愿顺从,近乎哀求地开口:不要
她微弱的反抗构不成阻碍,容珏甚至用膝盖抵她腿心研磨,她软了身子,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去揉弄腿心敏感那处。衣衫再是柔软,摩挲着最为湿软的地方仍是带来巨大的刺激,感受到自己的反应,她偏开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容珏的手指紧贴着她的,引导着她去揉按衣裙下慢慢挺立的珠蒂,当感受到湿意。他到她耳边,似温柔似引诱地开口:怀霜,你湿了。
这样的话听在谢渺耳中无疑是在嘲笑她的自以为是,仿佛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割舍的一切在他眼中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只要他愿意,她所有的盔甲都无法护她周全体面。这样的话和他所做的事都让谢渺觉得难堪,整颗心连同身体都被泡进结冰的寒江,强忍着的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顺着眼角的泪痣滑过脸颊。
殿下既知是我,又为何要如此折辱我?
容珏一怔,转瞬便发现已有眼泪打湿她的眼眶,而那双总是温柔的剪水瞳不复神采,只无神地看着某处。薄唇刻着齿痕,血珠正从破开的皮肉往外冒。理智在顷刻间回拢,她的话和眼神如利刃剖开他的心肠,唇上殷红的颜色更是提醒着他方才做了些什么。他想要解释,喉中却生了荆棘,言语到了唇边便会走失。
终究还是心软,她一句话便让他缴械投降。松开对她的钳制,容珏后退一步,谢渺便无力地倚着墙往下滑。她心底其实住着一个倔强的灵魂,发现他的退让,便立即以手支着墙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我容珏看向她,眼眶也因激动而泛红,我并非这个意思。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折辱她,又怎么舍得她落泪受伤。
谢渺不看他,颔首敛着眉眼,轻声说着:殿下难道不是想我认输承认自己是谢渺吗?那么殿下您赢了。
她这番话柔弱又锋利,似她身体里生出来的触须,蔓延纠缠成尖锐的肉刺扎进他的心脏。
我是想你承认自己的身份,却不是想侮辱你,我只是
只是着急,只是生气,只是害怕。他想说的太多了,惊慌无措的情绪比迷路的幼子更甚,却无法从头与她一一说起。
谢渺抬头去看向他,露出今日见面后第一个笑,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呢?
能如何呢?他们在一开始就已经错过,再多的纠缠都只是徒劳。
她的笑总是温柔,似春日带着暖意的熏风。容珏喜欢看她笑,可这次他只从她的笑中看见了脆弱和疲倦,他张了张口,最后道:我只是想让你同我回去。
谢渺怔了怔,如叹息般细声开口:殿下,我回不去了。
当她看见他书房中暗藏的画卷,她便知道自己已无法再找到归处。
怀霜,世上的事总得有个因果。她的话让容珏激动,他甚至不懂为什么如今会是这个局面,可你只给了我一个结果。
谢渺似被说到痛处,咬紧唇看他,眼中尽是痛色。好一会才咬牙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殿下心中早有意中人不是你我之间早就明了的吗,我可以鼓起勇气同殿下谈论一次,不代表还能与您谈论第二次。
一番话如当头棒喝,容珏绷紧身子,血脉翻涌,心脏和呼吸却似停止。房间内一瞬间变得格外安静,丝竹管弦伴着鼎沸喧嚣而来,无法缓解两人之间如对峙的空白,却给空气更添几分焦灼。
等了许久,直到谢渺都觉自己无法在与他待在这里时容珏才艰难地开口:你果然是发现了。
近来他藏身驿站,想了千百种她离开的原因,每一次思索他都会有意避开一件事。那是他见不得光的密辛,于她却是淬毒的匕首。他日日暗藏,怕被她窥见一二,可终究事与愿违。她窥见了他曾经辗转反侧的心事,也窥见了他的肮脏。
难怪。难怪。
殿下,我已经努力过了。她细声说着,如同一声漫长的叹息。
她曾翻山越岭来到他跟前,却无法在他身旁寻到落脚处。
有辛甜涌至喉头,容珏闭上眼,随即不死心般直视着她哑声问:所以你要放弃我了吗?
回答他的是满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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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难免有几个荒谬的念头,理智如谢渺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在幼年时便觉容珏是温柔的人。这样的念头一旦滋生便无法轻易消解,所以当十七那年淑妃来信邀她回京时她欣然同意,当伯父暗示她和容珏定婚约时她没有拒绝。
她是清醒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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