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肆」 朗月
容珏就这样和容昭他们一样住了下来,却被安排到了客房。
晚上一同吃饭,容昭听说了这件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的目光在容珏和谢渺之间来来回回,不懂他们夫妻俩怎么不同住。
谢渺垂头不说话,容珏也装作未看见她的眼神,上位的谢太傅更是懒得理他们,只剩陆愈夹了她喜欢的山药放进她碗中,吃饭时不要乱张望。
容昭瘪嘴,你又凶我!
陆愈一噎,面上却是不显,给自己夹了菜,淡淡地应着:嗯。
他镇定自若地如此应一声,容昭那头被噎住,谢太傅却是被逗笑,阿清在一旁也咯咯地笑,连谢渺也差些忍不住笑出声。
不错不错,一物降一物。谢太傅如此说着。
容昭哼了一声,嘟囔:外公您都不疼我,下次来洛阳不给您带叶家铺子的点心了。
小小年纪真是心狠。
一老一少逗趣地你来我往,默默听着的谢渺忍不住莞尔。在容珏的位置恰好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他只是安静看着,心间便被喜悦填满。
饭后谢太傅叫了容珏下棋,谢渺便想带着阿清回房,却被谢太傅叫着一起。她不会拒绝,只是看了容珏一眼,触及他带笑的眉眼后瞥开目光。
容昭这次却主动不去凑热闹,拉着陆愈早早回房,才回去就撒娇让陆愈和她说是怎么回事。她明白席上陆愈是故意的,就是要提醒自己,所以后面才插科打诨顺着台阶下来。
三哥和表姐是有什么矛盾吗?她疑惑,在她的记忆里他们夫妇永远都是和睦恩爱的,爷爷肯定也知道,才另外给三哥安排了客房。
陆愈不说话,她便凑过去抱他,子益哥哥,你就告诉我嘛。
天气还热,黏在一起实在不算什么好的体验,陆愈却没将人推开,反不做声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她仰面看着他,满眼的崇拜。
豫王妃如今记不得以前的事,多出个夫君,自然不习惯。陆愈并不能确定谢渺失忆的真假,可他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也就不明说。
容昭拧眉点头,随后不解地嘟囔:有时候我觉得表姐还记得以前的事,那天
公主。陆愈叫她一声,打断她的话。
容昭看向他,见他朝自己摇头,一下福至心灵明白过来,赶忙捂住嘴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才放松下来,还好是在洛阳,我不乱问了。
陆愈笑笑,去揉她的头。她虽聪慧却不谨慎心细,不过没关系,有他在,他可以时时护着她,时时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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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傅和容珏两人都是个中好手,一局棋下了近一个时辰,阿清早因无聊离去,只有谢渺在旁边安静地观了整局。谢太傅年岁大了,两人一局棋又下了许久,等容珏认输便撵人走,他该歇息了。
谢渺自然也要离去,两人便一同从谢太傅的院子出来。老人家歇息时喜静,搬来了僻静的院子,藤蔓爬满院墙,月光下光影斜横。两人并排往外走,并没有多说话,静谧环绕。
容珏住的客房与谢渺并不在同一个方向,穿过廊桥就该各自回去。月影落入湖里,谢渺停下来朝他道:殿下路上辛苦,还是应当早些歇息,怀霜便先回去了。
她福身后要走,容珏想留她,便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见她回首看着自己,秋水瞳里淌着月光,他不舍地松了手,斟酌着开口: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她在自己家里,哪里还需要送。可在她面前他便是如此,笨拙却真诚,像捉襟见肘的穷困少年郎,拙劣地想要向心上人展示自己的心意,却发现自己除开感情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东西。
谢渺看着他不说话,容珏心中忐忑,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双眼,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所幸她最后点头,细声说着:那便劳烦殿下。
他欢喜地应着:无事。
他早早便明白世事多艰,仿若从未有过简单纯真的年岁,可当她对自己心软,一次次温声妥协,他便觉自己欣喜如得到渴望已久的宝贝,满心满眼都是她。
沿路虽挂了四角方灯,却也有光亮不及的死角。谢渺因着自己总也拒绝不了他而心乱,脚下便未多注意,踩上一颗圆石子,险些摔倒。所幸一颗心时时挂在她身上的容珏在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可有伤到哪里?容珏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揽着她细软的腰肢,担忧地询问。
谢渺惊魂甫定,摇头道:我没事。
他动作快,她确实没事。
说完才发现他正揽着自己,臂弯横过后腰,手掌整好贴着自己腰侧的软肉。衣衫单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和胳膊的有力。未发现时还好,当察觉后便越发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仿若那一块皮肉越来越烫,连身体其他地方也都被火苗卷过。
明明他们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曾不止一次水乳交融身体相合,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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