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或许吧…」凯尔原先高昂的情绪被压了下来。「但我只是想帮助康纳,没有要对抗他的意思。」「你知道吗?」刀疤抽出随身的一把小刀,开始把玩。「这在我来看都一样,你试图要反抗康纳,反抗他施加在你身上的枷锁,最后将造成一个既定的结果。」「什么结果?」「打败他。」刀疤停下手,刀尖正好夹在两指之间。「你最终的目标将会是『打败康纳』。」对方这句话就如同他手上的刀刃一样,瞬间划破了凯尔纠结的内心。他所追求的一切如今变得如此清晰,也如此令人感到羞愧。「…我…我不想打败他。」凯尔别开了目光,避免让对方读出更多讯息。「这不是我该做的,也是我永远做不到的。」「你怎么知道?」儘管无法直视双眼,刀疤依旧读得出对方的心思。「是『约翰康纳』这个名字压得你喘不过气吗?没错,这个名字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所追随的。和天网完全相反,这个名字代表了希望、勇气、正义,以及人类所能代表的一切正面意义。不过…」刀疤又开始把玩起手中的刀子:「别忘了最重要的事,康纳并不是一个象徵而已,他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身为一个人类,就一定有优点和缺点。」「你这是要挑起我和康纳之间的斗争吗?」「不,我只是建议你走出他的阴影,你已经被困在『康纳』这巨人之名底下太久了。」刀疤徐徐吐了口气。「你可以拿他作为一个楷模,一个标准,但不用逼着自己变成他,你就是你,没人可以逼你变成另一个人。」刀疤这句话令凯尔有种放松了的感觉,彷彿是搁置在心中多年的大石终于被移了开来:「听起来很有道理,这是你自身的经验谈吗?」「噢,被看出来了?」刀疤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的确,从我这个大老粗口中说出这番大道理实在很怪。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很多怀念的东西,让我想起了不少事…」说到这边,他停下来以眼神询问对方的意思,凯尔则给他回了个无所谓的动作,刀疤这才又继续说下去。「看到我脸上的疤了吧?它其实并不孤单,我身上还有很多它的同伴,都是当年年轻气盛时留下来的。」他开始追忆。「我生长在一个很糟糕的家庭,有记忆以来人生就是打架、偷窃、抢劫,说是流氓出身也不为过。审判日之后,和大多数的人相反,我反而如鱼得水,在这个没了法律约束的世界,我更有足够的藉口为了活下去变本加厉,连杀人这档事都干过。」「是什么令你改变的呢?」凯尔问。「还是说,是『谁』令你改变的?」「是『她』帮了我一把,领我加入了反抗军,进而改变了我的命运。」刀疤缓缓说道。「假如不是她,我大概已经陈尸在某个荒野或废墟里头了吧?总之,那几年间,『追上她』也成了我人生新的方向,儘管这是个到了今天还是无法达成的目标。」「我认识她吗?」「噢,不。」刀疤抬起头来,目光流露出了些许无法判读的感情。「我很确定你并不认识她,因为…」他欲言又止:「反正你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我,也是活在某个大人物的阴影之下。我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了出来,既然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我的建言,相信能干得比我更好。」「我儘量。」凯尔简单地回答。「但这对我而言,还是挺遥不可及的。」「所以或许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刀疤露出笑容,令脸上的疤痕被挤到了一边。「先去睡一觉吧,现在这里没你的事。一个好士兵的义务就是在需要的时候能随即上阵,要办到这点,得先要有充足的睡眠才行。」「你在开我玩笑吗?」「一点也不。」刀疤起身,拾起一旁的hk416步枪。「这也是经验谈,站岗的事交给哈利和我就可以了,你先休息吧。」「天知道我睡不睡得着。」「噢,你睡得着的。」这位年纪比康纳还大的男子伸了个懒腰,对着眼前这位打从昨天开始就没有闔过眼的年轻人说道。「放心,你睡得着的。」全队里唯一的女性,贝蕾儿威廉斯刚刚离开车头,回到了第一节车厢。因不放心将所有人的前途都交在一个少年手里,她特地待在那里监督了至少半个多鐘头,就深怕有个闪失,整队的人性命就会毁于一旦。「情况如何?」康纳对着一旁刚坐下来,扭了扭僵硬颈椎的女军官问道。「我只能说,就交给他吧。」贝蕾儿揉了揉肩膀,承认自己的多虑。「那孩子很行,实在看不出十二个鐘头之前,他连火车这种东西都没见过。」「老鼠很擅长机械和软体,是反抗军不可或缺的人才。」康纳点头。「你就是看准这点才拉他进来的,对吧?」「他有可能帮助我们突破天网的安全防护,瘫痪掉机器大军的网路。」「是啊,只要断绝这层联系,大概有三分之二左右的杀人机器都会变成废铁吧。」贝蕾儿同意。「以前也曾有个人这么试过,可惜天网马上又发展出了新的加密系统。」说到这边,她脑海里浮现了一个陈年伤痛,音量也渐减:「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或许…」「关于莱兹的事,我很遗憾。」康纳很清楚对方话中所指。「你的眼光是对的,如果他当初加入我们,肯定会造成战局很大的改变。」莱兹霍华德,代号「鬼魂」,是一个骇客。他曾经造成严重的讯号干扰,造成反抗军和天网很大的麻烦,也因此被两边都列为首要目标。当年贝蕾儿受命去消灭这个鬼魂,但在发现对方是人类后改变了想法,试图带他回指挥中心成为反抗军的一员,可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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