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反而不再是优先选项…」「嗯…听起来很合理。」贝蕾儿威廉斯点了点头。「是啊,太合理了。」约翰康纳若有所思。「一切都合乎逻辑,只是…」「只是什么?」「中校对于他们是拦截到什么讯号,还有为何会算好时机出现在我们面前,始终交代不清。要知道,我们纯粹是意外发现那座谷间缆车,才会从这个路径上山的。」「我想不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是啊,而且…」康纳意寓深远。「就像我刚刚说的,她的说词『太合理了』。」「太合理也碍到你了?」贝蕾儿叹气。「不过我也同意,的确有地方怪怪的。所以你觉得…他们是变节者?」「如果是这么单纯就好了。」康纳的视线越过对方的肩膀,凝视着一名在床舖上保养枪枝的男子。他就是刚刚领他们来到土拨鼠洞的那名带头者,名叫菲利浦,似乎也是昔日魁北克支部的军官。不知是否疑心生暗鬼,儘管那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流畅,但在康纳的眼里却彷彿是刻意在演给他们看的,就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所以你是在担心…」贝蕾儿盯着康纳,察觉到他刚刚话中的意思。「…这就是你要找我谈的原因?特别是在看到了外头的那座城之后?」「你和巴恩斯是最清楚这件事的人,也是反抗军中唯一和『他们』有过近距离互动的人。」「是『它们』还有『她』,」贝蕾儿挥了挥手。「而且就连『她』也称不上完整的人,至少…我们救不了她。」「总之,你知道我的意思。」康纳再次扫视整个室内,除了自己队上的五个人外,这里共有六个生面孔。哈利正在和其中一人交谈,显然还没换上衣服的意思。刀疤则和丽莎谈得正在兴头上,从他手舞足蹈的动作就看得出来,此时这个大男人简直雀跃似孩童。「你觉得呢?」康纳回过头来,看着她的双眼透出了些许的不安。「他们…有没有可能?」「不知道,至少我没看出任何端倪。」贝蕾儿叹气。「但看不出端倪就是种特徵,所以我目前实在无法给你任何答覆。或许…」她低头看着睡得正熟的狗儿中校:「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应该相信这位鼻子灵敏的朋友,至少这一路走来证明了牠很行。」「或许吧,不过…」康纳也看着那条狗,思索道。「我在想,我们会不会太依赖所知的事物,而忽略了未知的事物?」语罢,他很快地抬起头来:「总而言之,希望是我多心了。但也麻烦你保持戒心,若有什么蛛丝马跡,就算是很小的怀疑也好,请马上告知我。」「当然好,这是我最擅长的。」威廉斯耸耸肩。「倒是,有必要让其他人也加入我们吗?」「不,先不必。」康纳看着正和丽莎相谈甚欢的刀疤,目光深邃。「你懂我的意思。」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洗过了澡,休息了一会,然后大家一同安排了今晚站哨的轮班,接下来在吃晚餐前就真的没事干了。凯尔一个人默默地走回了先前的那个山岬,在夕阳的金色馀暉中远眺那座天网都市。儘管今天即将结束,这些机器建造城市的速度仍丝毫未减,看来即使黑夜降临,这些不知休息为何物的冰冷肢体依旧仍会不停地赶工,直至一切终结。这是座「城市」,和以前的天网旧金山本部规模可说天地之差。经过数个小时的长谈,相信康纳已经从当地驻军那边得知了许多关于这座城的资讯,只是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透露任何事,一丁点也没有。康纳始终避着自己,或说,依旧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凯尔很清楚这点,也很清楚此事没有转圜馀地,毕竟这就是他所熟知的康纳。不知这尷尬的状态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若直到整趟旅程结束依旧如此,那凯尔可能会更加地厌恶,厌恶这场无止尽的对立。他将康纳视为人生的导师,且尊敬他如兄如父,几年来始终如一。但或许不知不觉间这份关係有了改变,令这对亦父亦友的两人也面临了危机,面临了许多家庭都曾遭遇的境况。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一张带有十字刀伤的脸映入眼帘。「间间没事干,嗯?」「我需要一点新鲜空气。」「噢,我同意,密闭空间就是有那样的缺点。」刀疤来到凯尔身边,也望向远处的地平线。凯尔盯着他的脸,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判读出他当前的心思,可惜徒劳无功,那略带着笑意的嘴角可以意味任何事。「你那把枪呢?」凯尔发现他背上的位置空了。「我是指,从终结者那弄来的那把等离子步枪?」「刚刚交给老鼠了,我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请他帮我处理看看。」刀疤下意识摸了摸方才都还背着那把枪的位置。「他说先用他的方法弄弄看,若不行,也会试试汤玛士副主任留下来的一些工具。那孩子真的很厉害,对机械什么的都非常在行,若没有他帮忙,那把枪摆在我这也只会是个废物。」「噢。」凯尔不置可否。「所以…你也是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不和前女友叙旧没关係吗?」「想讲的都讲完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说服她一起…等等!她不是我女友!」刀疤终于注意到对话中的陷阱,立刻满脸通红。「她是我的恩人、我的长官,也是我的…」他突然辞穷,大脑随即全力运作,拼命在贫脊的字典中寻找适当的词汇。凯尔显然相当享受这幕,扬着眉毛乐在其中。「你的…重要的人?」他故意拖长尾音。「嘿!你真的应该学习尊敬长辈!」刀疤胀红了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也是『中校』的前任主人吧?」这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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