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一般。
所以这不是梦……
可是为什么耳边依旧有那轰鸣的枪声,为什么会闻见刺鼻的硝烟味。
“当然不可能,蠢货。”这是“父亲”最后说的话。
原来那个nv人看自己的眼神,一直如此,那充满恐惧的双眼,将自己视为怪物。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怪物”……
李芜悦渐渐睁开了眼,本以为自己的良知早已不在,变成一个冷血的怪物。没想着还会t会到苦涩的心境,还会感到悲伤,只可惜已忘记了如何哭泣。
她睁着一双麻木的眼,盯着某处,时不时的眨眨眼。
x口的酸涩和腹部的疼痛纠缠在一起,生出一种扭曲的愤怒。
她勉强撑起身,四周是陌生的;看着装潢要b之前寨子里住的小破屋好很多。
此时杜鹃端着微微冒出热气的水盆走进来,她刚跨过门槛,见到醒来的李芜悦时却停了下来。
注意到李芜悦望着自己,她只是顿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眼神含ai,嘴角带蜜。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这一个笑,却让李芜悦心中生出的扭曲之怒莫名消散。
李芜悦目光跟随着她,见她来到自己床边坐下,将热水盆放到一旁。
“你饿了吗?”她轻声问道。
“……”回复她的是无声的摇头。
“那我先帮你擦身子。”
当杜鹃去挤手巾时,李芜悦顺从的将薄衣的带子解开,衣裳下滑,上身变得ch11u0。李芜悦没觉得羞耻,反倒是杜鹃先害羞了起来,抓着布巾的手不知所措。
反应过来李芜悦光着身子会冷,才敢开始动作。
李芜悦低头看着温热的布巾在自己的身子擦过,自己的皮肤是白皙娇neng的,宛若新生。没有那些狰狞丑陋的伤疤,只可惜……纱布包裹下的那里,已经生出了一道丑陋的痕迹。
她好像离原本的“李芜悦”越来越远,反倒是朝着那个可怕的“怪物”越靠越近。
随着她眼神变动,目光再次落到杜鹃那些热巾的手上,顺着手臂而上,看着她的脸;她紧抿的双唇,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心疼和担忧。
李芜悦的伤口又渗血了,将她昨日刚换的纱布又染成了红se。
鲜红se犹如针一般刺痛着李芜悦的眼。
她不是什么超人,也没有什么钢铁之躯。光靠着过人的技巧是不足以撑过一次次危险的任务,运气好时毫发无损,但是运气不好时…这刺眼的鲜红se便会出现。
她记得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意外的变故打乱了她的计划,哪怕尽力随机应变,她还是不可控的受了伤;在夜se下狼狈的回到家。在她处理伤口时,那个nv人从卧室出来,看到鲜血淋漓的自己,只是一下,她又走了回去,还将门也关上,就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没有担忧和心疼,有的只是惊讶和恐惧。
李芜悦拦住杜鹃继续在她身上擦拭的手,“我想休息了……”
杜鹃看着她有点错愕,但还是带出一个笑,将东西收拾好,“那你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杜鹃把水撒在院里,又甩了甩盆将剩余的水弄g净。转身yu走,正巧碰上刚回来的知县。
知县喊住她,两人在院子寒暄了一会儿。得知李芜悦醒了,知县先是大喜,没一下却又收住了这份喜悦,他将杜鹃喊到大厅去,同她商量飞雀帮的事。
……
“无一人活下来吗?”听到春香阁被灭了门,一个活口都没有时杜鹃很是震惊。
“在洗劫了李家后,费武亮就将手下的妓子都遣散了。”知县如是说道。
坤泽们都安然无恙倒是让杜鹃松了口气,可是……哥哥……
他们最后的争吵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明明兄妹相依这么多年,其实杜鹃也不恨哥哥,甚至很后悔那时与他争吵,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同哥哥和好了……
“我还是不明白……”知县的话让杜鹃回过神,“悦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何时学的武功,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避风寨也没待多久,怎可能学会一夜之间把这么多人一个不留的解决掉的本事,实在是…太过诡异……”断案多年,知县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怪异的情况。
“会不会……是他人所为?”杜鹃其实心里还是不愿相信李芜悦会杀人这件事,她打心底里相信李芜悦还是那个心地单纯善良的李芜悦,只是因为家庭的变故让她变得沉默。
“也不是没可能,但那nv人所言……”
“她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杜鹃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不悦,“说不定是她所为,都是为了独吞李家的财产。”
“……”知县0了0胡子,仔细思考着。他其实也是不信这事是李芜悦所做,但将罪名安到那nv人头上也是不合理。对外大可以说是贼帮分赃不均导致自相残杀,无人生还。只是……不把真凶找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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