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想躺平度似乎很高啊。尤那正在思索着这些事情,忽然在走廊的转角看到了一道身影。那人正靠在转角的墙壁,腿极长,衣着笔挺,绣着家徽的披风披在肩上,深蓝色的长发被束成一股,披在左肩,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了眼。未婚夫,啊,不是。尤那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在脑中转了两秒,对上了名字。埃尔伯特,丞相的养子,公主从小到大的学伴。他与公主一起长大,一同学习,比公主大上三岁,原本是王子的学伴,但尤那没有血缘的王子兄长消失之后,他就来到了公主的身边。话说一个王子消失了,为什么大家都像没有察觉一样,这应该是件大事吧——埃尔伯特拥有漆黑的眼睛,在金丝框眼镜后,更加看不出任何感情。从小到大他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模样。更一直是众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未来他也一定会继承自己父亲的衣钵,辅佐王室。他的目光在尤那身上转了一圈,微微的蹙起了眉毛。“您没有戴手套。”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起伏,似乎是指责,“为什么?”嗯?什么为什么?尤那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没有戴手套难道很重要吗。埃尔伯特却已经越过她,看向跟在她身后几步的瑞叶,“帮公主去取手套。”瑞叶看了看她,尤那也转过头,对上视线,安静几秒后,瑞叶转身离开了。尤那继续向前。她记得,传闻中的未婚夫,应该是在会议厅等着见她的,哪怕是游戏中,她也不习惯不守时。埃尔伯特抬脚走到尤那的肩侧,与她并肩而行。走出了几步后,他忽然开口。“公主,您今天的着装,也不太得体。”这是可攻略人物吗?这是教导主任吧。见过瑞叶和埃尔伯特,尤那对即将出现的其他可攻略人物也没有什么期待了,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哪里不得体了?”“您的项链。”他镜片后的眼睛,落在她的脖颈,指尖轻点。尤那瞥了眼,脑中搜寻了一下回忆,更加无语了,“这不是你送的吗。”之前生日宴会上送给她的。他自己送的东西,自己怎么还说不得体呢?“正是因为是我送的。”埃尔伯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而且还是在您的十七岁生日宴会上,当着许多人的面送的,您觉得带着这个去见您的未婚夫,合适吗?”尤那无言了。埃尔伯特看着她,垂下眼睛,“请您往这边来一些。”他拉着尤那,走进走廊的阴影处,然后从上衣的内衬口袋中,掏出一串用绣着蔷薇的手帕包着的红宝石项链。
冰凉的手指略过她的后颈,尤那听见项链细小的锁扣被解开的声音,然后她带着的项链就被换成了红宝石的。微微转过头,能够看到埃尔伯特的侧脸,他的薄唇轻抿,视线专注的落在她的脖颈上。换好项链后,他动作自然的将原本的珍珠项链揣进口袋。他的声音淡淡,语气平静,“这一串没有被任何人看到过。”作者有话说:好王道的乙女剧情啊(远目)选谁谈恋爱呢? 国王尤那低头看了眼红宝石的项链, 随即抬起眼,看向埃尔伯特。他已经收回手,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半晌没有动静。尤那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 埃尔伯特才迈开长腿,无声地走在她的肩侧,蓝发披散在肩侧,无须做表情就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气势。之前那串, 就不还给她了吗?尤那亲眼见着一脸冷淡的宰相之子将送出去的项链又重新用手帕包好, 神态自若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不免有些震动。送出去的还要私吞,他难道其实是什么铁公鸡人设不成?尤那被震撼到, 一路没有说话, 埃尔伯特也丝毫没有和她搭话的意思, 一路无言到会议厅, 早就数名男仆等在门前,见到她,弯腰行礼, 然后缓缓推开大门。尤那提起裙摆, 径直往房里走,视线的余光还注意着门外,男仆们关上门后就离开了,而埃尔伯特却还无声无息地站在门的内侧,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这边的方向。他不需要离开吗?见证者?监护人?尤那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面前忽然笼上了一层阴影,如有实质的压迫感超出社交范围的靠近, 带着戏谑的笑意的沙哑声音从上方响起。“哦?这位就是让余等了十五分钟的公主殿下啊。”尤那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为这忽然静在咫尺的距离。也未免太近了吧?一上来就这样?乙女游戏都是这样吗——她这才收回了视线, 转而看向眼前的人。第一眼。白皙的,宽广精壮的胸膛。宽广的肩膀,薄纱的布料松松垮垮的,几乎没有遮盖住什么,袒露着一大片的胸膛,似乎带着滚热的温度,热气蓬勃。一抬眼明晃晃的就是一大片的胸和肌肉,视觉冲击让尤那狠狠地闭了闭眼。这不是少女游戏吗?不是成人向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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