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她坐在诊室里,许渊站在她身后。
纱布被拆开时露出的狰狞伤口让男人心底微微刺痛。
他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
她乖巧的闭上眼睛,睫毛扫过他的掌心,泛起一片涟漪。
“拆线的时候会有些痒痒的,要是很痛的话记得告诉我。”医生消了毒,吩咐完便准备开始拆线。
许渊也不敢看,垂下眸子去看她发定。
脑海里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她狼狈的坐在医院的模样,那日他的心里只有焦急,换到今日,却是刺痛。
她得多疼呢,却从没吭过一声。
拆线很快,医生交代了几个有助于恢复的复健动作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便可以回去了。
陈瑾看着手上那一条狰狞的伤疤,像毛毛虫一样,有些痒痒的。
“想不想去京大?”车内,男人随口问道。
“嗯?”陈瑾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这段时间我要在京大戴着,可以的带你到课题组试一下。”他打着方向盘,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盘旋,拐了一个漂亮的弯,“正好我爸妈都不在,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好啊!”陈瑾有些激动的t1an了t1an嘴唇,她眼里都是光点,她握了握安全带,马上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愿表现的太高兴。
京大本就是她的理想院校,现下许渊提出这个提议,让她感觉像踏上云端般做梦。
她离梦想又近了一点…
一点…
许渊微微瞥眼,看见她明明很期待却又十分隐忍的神情,偷偷弯起的嘴角,甚至还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歌,脑袋靠在窗户上,yan光照的她的脸颊宛如一只小猫,她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开心的很明显。
“你开心的很明显。”车子停入车库,光线暗下来,车内亮了灯,照在nv孩微微泛红的脸上,她低下头,抿了抿唇。
“有吗?”她的声调都是止不住上扬的,却偏偏还要压着嘴角。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笑吧。”许渊无奈笑出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值得这样的机会。”
陈瑾突然热泪盈眶,她点点头,垂着脑袋,肩膀颤抖着,不知是笑还是哭。
她窝在宽大的座椅内,头埋在一侧,整个身t蜷缩起来,不断颤抖着。
没人能明白这对陈瑾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赢得一个一个这样的机会。
她一直在紧紧抓住每一个机会,小升初的时候,母亲不愿意让她多读书,她去求了校长,得到了上初中的机会。
初升高的时候,母亲不想让她读书,她去找了学校的校长,保证自己会每年都拿到奖学金,求校长做担保让她继续读书。
读书,对她来说是唯一的救赎,任何人和事都不能让她放弃,即便是摔断一身筋骨,只要她还剩下一个手指头能动,她也要继续往前走。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是她从没获得的肯定,因为她漂亮,所以她配不上努力。
“怎么还哭了呢?”男人的低笑声在车内传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手r0u着她的脑袋,“你是最努力的,我一直都知道。”
陈瑾x1了x1鼻子,点点头,看向他。
nv孩的眼睛红红的,眼里都是水光,鼻尖泛红,眼里都是高兴,泪水却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他是坏人,也是好人。
“谢谢你,老师。”下了车,两人往外走着着,陈瑾理了理情绪,大声说道。
谢谢你看到我的努力。
男人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弯唇浅笑着。
陈瑾扑上去抱住他,男人将她稳稳接住,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了,终究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哭泣。
“好了,这才多大点儿事,将来你要是考上京大,不得高兴疯了?”他无奈的笑道,抬手稳稳托着她的pgu。
陈瑾擦着眼睛,两人相视,她破涕为笑,许渊还是第一次看她笑的这么开心,像是朝yan一般,点亮了整片天地。
连同他的心。
他的心,早就开始不一般了。
男人喉头滚动,替她蹭去眼角的泪水,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傍晚时分,陈瑾踏入了京大的校门。
恢弘而古老的校门宛若一名老者,站在它面前,陈瑾只感觉到呼x1困难的兴奋。
虽是暑假,校园里人还不少,留下的都是备战硕博或者是课题组的学生。
陈瑾能感受到这所学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源于百年前的气息,古朴,纯粹。
这就是文化的魅力吗。
她背着书包跟着许渊,止不住的东张西望。
到处都是新鲜的,翠绿的人行道,盛开的花坛,空气中传来的花香,还有匆忙的学生。
不远处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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