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坐起来,转头气呼呼的问:“你来干嘛?”“云容能来,我不能来?”高敛反问。“又不关你的事。”江叙嘟囔。高敛有点委屈,“我被你打了好多下。”言下之意,我只打了你两拳,我对你真好。江叙噗嗤笑了出来,“疼死了。”“我也疼。”江叙偷偷看高敛的面庞,确实鼻青脸肿的被自己揍的一塌糊涂,当时自己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就是又急又气。现在想想,好像全都是自己的不对。“那你打回来吧。”江叙挠挠头,“要不然我过意不去。”“我不打。”江叙忽然伸手拉着高敛的手腕,“你快打呀!不打我就不松手了!”高敛沉吟一会,“那也行。”“······”江叙咳嗽一声,想要收回手。高敛却反握住他,“算了,你那软绵绵的拳头其实也不是很疼。”江叙一愣,低下头去。“嗯,那···我给你买点什么吧。”现在这样就够了。不想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出现了。适当的保持着距离,还是好朋友,还是兄弟。不能再更近一步了。越这样想,江叙就越清醒。现在唯一不想失去的,就是高敛了。不能够让他发现自己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除了这样,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每次都要给点什么给我,我又不是乞丐,我不要。”高敛站起来,“再说我的愿望没有用呢。”“哦,对,你还有个愿望。”“那就再给一个吧。”高敛指着脸上,“都被你打成这样了,多要一个也没什么吧?”江叙摸摸耳朵,“行。”高敛一听,连忙说:“我现在就用,你晚上不要去找云容了。”“···你不说,我也没打算去啊。”江叙无奈。高敛握拳。惹,浪费了。“那我换个行不行?”高敛死皮赖脸的躺下去,直接压在江叙腿上。江叙一惊,心慌张的跳起来,“不、不行,不能反悔。”“啊?江叙你真小气。”高敛又开始指着脸,“你看。”“······行吧,就换一次。”江叙不自然的移开眼睛。高敛勾唇,“那今晚去我房间睡。”小伙子不要乱讲唉!这话说的。江叙有意见,脸红的像水蜜桃,“什么、什么意思啊!?”高敛认真的回答:“字面意思。”江叙瞪着眼睛,想了好半天,但终究没反驳什么,只是弱气的问:“怎么?干嘛忽然这样啊?”高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叙红透了的脸,总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直觉告诉他,江叙有了什么变化。“没,就是想,反正我是标间,两张床。”“行吧。”江叙摆摆手,“都是大男人的,矫情。”这一架打的别人心惊胆战,他们俩人好像没事似的,休息之后,去酒店餐厅吃了一顿,同组的几个演员看见,都躲着走,生怕他们俩又发疯。明明上午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到了晚上,却勾肩搭背的进了一个房间。这闹得,叫人摸不着头脑。
是不是长得不好看的,跟不上你们长得好看的脑袋了!好兄弟邀请你来共眠,讲不害羞是假的。江叙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高敛也跟着洗完澡,站在窗前吹干头发。江叙辗转难眠,干脆支着脑袋看高敛。“干嘛?”高敛放下吹风机,转头看见江叙跟狗盯着肉的眼神瞧自己,怵的很。“没,就看看。”江叙歪进被子里,“唉,你头发长了啊。”高敛听着,伸手揉揉头发,“是吗?好像有点。”江叙看着高敛的手指从自己的黑发间穿插\过去,不由呼吸一紧,想起之前的事,那种温热的发烫的触感,发根处密集的毛孔的触觉,还有他身上的酒香味和雨水的味道,瞬间席卷而来。他猛吸一口气,低下头去,不敢多看。“睡、睡吧。”高敛嗯了声,给江叙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然后睡在了另一张床上。江叙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着对面闭上眼睛的高敛。“高敛?”高敛睁开眼睛,缓缓应了一声,似乎在问他有什么事,“嗯?”听到高敛的声音,江叙弯起嘴角笑开了,他摇摇头说:“没事,就叫叫你。”高敛哦了声,忽然说:“总感觉这个、好像发生过一样。”江叙嘶了声,“好像是的,我也记得一点。”其实酒店这片并不是很安静,外间临街,有些吵闹。加上这里离影城很近,经常有剧组夜归的声音传来。江叙闭上眼睛催眠半天,也没办法无视这些声音,平常他倒床就睡,根本不在意这些声音,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高敛的房间里,他就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了似的,让人在意的要命,就连呼吸也不顺畅了。他睁开眼睛去看高敛,夜灯柔和的光线撒在高敛的面庞之上,凌厉的五官都看起来像是个好人了。高敛好像很困,他和江叙随口讲了几句话就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声渐渐盖过了其他的声音。江叙忍不住往床边靠近了点,更能清楚的看见高敛的脸。外公骤然离世,加上乱糟糟的葬礼,对于高敛来说,是极其难熬的一关,从那之后,他的脸上就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孤寂,经常的睡不着觉,虽然休息了这么久,但是状态并未转换回来。他一宿一宿的做噩梦,经常半夜惊醒,然后无法入睡。像这样踏踏实实的睡觉,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了。江叙看着他疲惫的睡脸,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高敛叫他来陪着的目的。他在害怕。他很孤独。他需要自己。江叙心想,就这样最好。第二天有夜戏,是一场吴光和鲁涣在路上打架以后谈心的片段,很温情的片段,但是用到了个机位角度,加上这一段也是两个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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