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略当即便阴下脸,回道:“呵呵,不说我。陈老狗,你甚么时候也学血阎王?藏头露尾!”
“哼,血阎王?”男人很显然不屑,别过肩,当即现身,“只怕有人这辈子也排不进刀王前三!”
身披破布斗篷、背上三把刀、眼上刀疤,果真是货真价实的陈三刀!众人纷纷倒吸口凉气,只见他当场掀背上一柄长刀,朝地面一滑,顷刻便摇起一地的尘!
尘竟也会轰隆么?一声闷响!
而再看,陈三刀已然同陈略站于同一处,陈略亦挑起偃月刀。
“你们关家是不是后继无人?连老鼠也能做少主了?可笑!”
方才统共不过一息,此刻陈三刀手里赫然却是另柄大刀,璨璨地绽。
这时倒是统一起战线了,陈略仰天长笑:“那也比不过你陈老狗!上了十个娇婆娘,没一个怀上!”
陈三刀握刀柄更深,更桀骜,当即挑刀:“多说无益!关老鼠,来比!”
陈略杖刀,却面露难色说:“……改日!”
从沙漠到青州本便是舟车劳顿,他又在三日前同江濯比,此番受过伤又疲惫,怎能敌过与他实力相称的陈三刀?
陈三刀却不体谅他,阴恻恻地仗刀,倚着笑道:“怕了罢?”复又面朝群众,“关老鼠他怕了!不敢与我陈三刀比刀!”
关宇一瞬红眼,刺出内功,而陈略则暴起,一瞬扫大刀:“你说什么?!”
唯有江濯此刻晓得陈略身上尚还带伤;她略微思虑片刻,关家门徒却不允许她思虑,一刀刺她心脏前示威:“莫动!莫想甚么坏主意!”
“……好罢。”江濯便仅好举双手投降。
此时一整个车队都堵这路上,来往的群众也挤,却乱糟糟地让出一个圈。
关宇吩咐人去卸货,车队不多时便撤。
而陈家门众知晓要闹架了,便一个个地赶群众后撤。
直至场地够大。
有人已然下注,江濯听过的说书先生萧萧条地立最前,偏过头极细心地吩咐小童。
“打!”群众颇多,一方举起手,“关东刀!”
“打!”另一方呐喊,“三刀郎!”
“打!”少年厉声道,“以武会敌!”
陈略此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穿一身白衣,紧张地捋胡须;而陈三刀单是狡诈地笑,将大刀展开:“关老鼠,来战!”
“慢着!”此时,远方却又来声。
这嗓音澄澈,未动用内功,却很显然地正朗朗:“师父,救我!”这是很漂亮的女嗓,是江濯!
众人循声望去,却只见到一亭亭玉立女人,顿时便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各人各有审美,世间绝色却不一。
这女人漂亮太过,眉眼盈盈,单是如厮便欲说还休。
有唇珠,鼻梁挺,秀气却又清隽,她很显然是练过武,背都立得直挺,瘦得有力。
陈略眼底狠狠一亮,心中暗道:这女娃!
当即便下令:“别拦住她!”
关家门徒不解,陈略便再续:“谁教你们拦她的?为师这一途在沙漠收见这女娃,此后,她便是你们师妹!”
关东刀收徒!陈三刀紧紧盯住江濯,眼里闪着火光,哈哈大笑道:“关老鼠,你何时落魄到要收女徒?”
陈略不理会,回身道:“还不快收手!”
关家门徒愣愣,似乎很不甘心,却也攥攥刀使劲后拉:“师妹好!”
江濯眼底也波动,这救场还算是不错。
既是如此,那便将计就计罢?她也不曾急切,单是左顾右看。见有撂地的偃月刀,便拾起它掂量掂量。
这是作甚?
陈略亦不知!只是不过片刻,江濯便运这轻功,啷当地闪身来此,拱手轻声道:“师父!你不是还受伤么?这下如何打过?不如让我来会会他!”
场下的关家门徒额上冷汗都要落下来。
打?千万莫诋毁了关家刀!
虽她这人打架时犹如母夜叉,左手绑关夫人,右手提小孩,可怎么敌得过刀王榜上排行第五的陈三刀!
关宇攥紧拳,大声道:“父亲慎重!”
陈略却呵呵笑:“好、好!列祖列宗,门面有光啊!濯儿,为师这不是新收了你么?快,让陈老狗见识见识你实力!”
按理说,江濯算是小辈。小辈输了又不曾丢甚么脸面,便似乎是最好的台阶。
况且,江濯实力,陈略也曾放心,决计是死不了的。
“哦?”
陈三刀见此,却收起架势:“关老鼠,你就不怕我把你这貌美如花的小徒弟给打残废喽!”
陈略扶住胡须:“你试试!”
江濯此番仗住偃月刀,便听陈三刀唾沫横飞地道:“哼,试试就试试!”
她也道:“陈三刀。”
陈三刀摆摆刀,蛰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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