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沉吟,“什么方向的?”高敛不隐瞒了,他直接说:“我想完全解决这件事,不想给江叙带来麻烦。”“稍等,这个有点困难,我先和公司的人一起开个会,再给你答复可以吗?”高敛嗯了声,“好,你们现在都在公司吗?”“对,都到齐了。”“我也过来。”高敛说。从家到公司也就短短几十分钟的车程,这半小时的时间内,网上忽然一面倒的开始黑江叙,说他勾引高敛,三番五次炒作,不要脸的蹭热度,用词恶臭至极。从论坛贴吧到微博,甚至头条号上全覆盖了黑江叙的词条。本来对这件事持中立的路人们也纷纷被带偏,被黑贴举例的一系列证据误导,加入了轰轰烈烈的声讨队伍。黄河望了一眼高敛,立即承认:“我没做,真的。”高敛嗯了声,“我相信你,不过这些帖子能查出来ip地址吗?我希望知道是谁做的。”黄河犹豫了一瞬,想解释点什么,可最终张张嘴什么都没讲,只是点头说好。高敛坐下来,他沉默的看着手机,看了一会后,忽然抬头问:“大家有什么看法吗?”高敛的团队人不多,除了造型服装师以外都在这里了,经纪人助理和pr广宣。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华研举手说:“敛哥,这事事后再去查也没有用了,不如抢占舆论会对我们更有利。”高敛何尝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新闻一再反转,真相人没有有兴趣去了解,看待事件更多的是私人情绪,而不是理智。简单粗暴的矛盾能够迅速抢占舆论高点,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将事件流量达到最大化。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营销手段。但也是一种毁掉别人的手段。高敛双手交叠,他垂眸酝酿了一下语言,随即说:“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站在这件事后面的到底是谁?如果我不知道,下一次他再攻击的话怎么办?我能否在这一次的调查中,汲取经验,以应对下一次的危机,就算是对手是任何一个人,这个事,我希望一查到底。”黄河表示同意,他抬手说:“我来查,两个小时内尽量给你回复。”随后,所有参合人员,就回应方式展开了讨论,但是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有什么结果。而黄河也在最后十几分钟给到了黑贴的ip地址,是国外服务器,虽然很难查,但还是找到了后面cao作公司,隶属于一个媒体公司,注册先是在边界城市,法人不是圈内的,从头到尾看着没问题,但是天使轮的时候,有其他公司注资。这个公司就是萧家。高敛看见公司名称的时候,脸就白了。
黄河正要再说。高敛忽然坐起来,他抿了抿唇,压着嗓子说:“你们继续讨论,我出去一下。”他的语速很快,至少是平常的一倍,情绪很不对劲,他似乎是认识那公司的,只一眼,眼神就变了。在座所有人都感觉有些无措,也焦头烂额,这事如果是有备而来,那接来就是一场硬仗。高敛走出会议室,直奔电梯,他感觉有一股火气从胸腔喷出来,脸色也绷不住了,咬着牙一拳砸在电梯门上。也许是火气太大,高敛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一点也不疼。他一路开车从萧肃家到萧肃公司,然后才打听到萧肃在顾培家,急急忙忙的开车赶了过去。其实说是在顾培家,不如说是在顾培家门外。萧肃这人死皮赖脸的在顾培家门外支了一把太阳伞,带着电脑桌子椅子就在门口直接办公,每天早上八点半,晚上五点半,规律的堪比上班。高敛的车开车离萧肃不远的人行道前,他走下车遥遥看着萧肃。萧肃倒是一喜,“你怎么来了?”高敛不说话。萧肃把电脑合上,站起来笑问:“喂,听说你最近不太好,还以为你有事呢,看着活蹦乱跳的应该没问题吧?”“萧肃,你是不是故意让你秘书告诉我隋孟书六月才有时间见我?”萧肃啊了声,正想打哈哈的带过去,一眼瞥见他的双手死死捏着拳头,双眼也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他没了嬉皮笑脸,眼神冷下来,“怎么?我看你和别的男人玩的太开心,被人带的没大没小了?”此话一出,高敛眼神瞬间红了起来,恶狠狠的说:“你说什么!”“要我再说一遍吗?”萧肃冷笑,他找出烟正要点上,忽然眼前的高敛迅速上前,还没等他看清到底怎么了,他的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火辣辣的撕裂感,从左脸的脸颊一直到下巴,随即而来的就是钝痛感,几乎叫萧肃疼的直抽冷气。“你疯了啊!”高敛拳头再度捏紧,脸上出现了一种萧肃从未讲过的凶狠表情,他低声说:“我没有疯,我又不是你。”萧肃啐了口唾沫,血丝顺着嘴角淌下来,像是又刀子在割他嘴巴里面的软肉一样。他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高敛的话。“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发疯!萧肃!你总是自以为是,瞧不起所有人,自己却胡搞乱搞,以为你爸给你几个臭钱花,你就可以高人一等吗?你没有家里的钱权,你和垃圾里的蛆虫没有人任何区别!难道你忘记了你什么个货色!自己什么都不是,却还插手我的人生,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让给你,你能坐拥现在的家族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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